人在三国也修真
作者:肃裕 | 分类:历史 | 字数:77.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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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洛阳风云
这边卢植拿下了矩鹿,那先前广平之战的战报也是入了洛阳皇宫内。
灵帝刘宏在看过那卢植让人送来的战报后,他也是不由得喜上眉梢,毕竟这难得喜讯确实令人开怀高兴。
近日前,那皇甫嵩与朱儁被黄巾围困的消息已是到了洛阳,刘宏也是连忙派曹操带着骑军解救。这些日子来,日日玩乐的刘宏还是不免有些担心这前方吃紧的战事。直到今日,那卢植的捷报送来,刘宏心中也是放心了不少。
“来人!”
“奴在”
“派人给卢师送点好酒好肉去,替朕好好地犒赏一下三军将士。另外替朕告诉卢师,日后待他凯旋归来,朕定有重赏!”
刘宏带着喜意的话语在偌大的宫殿里回荡,一旁领了命的张让也就出了宫安排事情去了。
这时宫殿外传来一个小黄门的禀报,说是司空张温求见。
听到此言,张让出宫的脚步也是慢了不少。
这一切都要从那张济向刘宏告状说起。
四月初,那司空张济领着一干大臣向着灵帝告了张让勾结黄巾的状。在张让的连声否认下,不知为何,灵帝也就将此事就轻描淡写地揭了过去。
不久,这张温患病,也就在一些时日后去世了。
而如今接替张济之位的张温本就是其同宗亲眷,张让自然也是莫名地紧张,生怕这张家为了提高声望,又将那旧事重提。
原本想留于殿内的张让,在无奈之下只好迈出最后一步,走出了大殿。
卧在床榻上的刘宏看着张让离去的背影,嘴角也是微微上扬,露出了些许笑意。
身边那些黄门只当刘宏今日因为那卢植送来的情报而心情不错,都没有深想什么。
“禀报陛下,张司空已在门外,是否要请他进殿?”
“请他进来吧,都到了殿前,朕不见也不太好。让他进来,我要看看他要向朕说些什么。”
“诺。”的一声后,那进来禀报的黄门也就退出殿去。
不久那黄门也就带着张温进了这殿中来。
此时天亮许久,殿外的光亮也是从门窗照了进来,给原本有些昏暗的大殿带来了不少光亮。那殿中燃烧的檀香袅袅升起一缕香烟,熏得人有些难受。
“陛下,臣有要事禀报。”
张温用他那有些沧桑的声音向着刘宏说道。
此时灵帝还是侧卧床榻之上,有些不耐烦地向着张温问道:“司空有何事要与朕言?”
“臣要说的是那中牟侯之事!”
一听张温此言,原本侧卧着的刘宏也就来了兴趣,他起身向着张温继续问到,“哦?这远在河间的中牟侯又有什么事情发生呢?”
“臣近日有同宗亲眷从安平赶来,那中牟侯有许多过于常人之处。”
“中牟侯本就是汉家宗亲,有些异于常人也是正常啊。况且中牟侯自幼遗失在外,自然也是可能有些不合极大,,这算不得什么大事。”
张温知道刘宏会错了自己的意思,继续向着刘宏说道:“那中牟侯颇有神异,已经被河间地的百姓视为仙神了!”
“司空莫不是胡言乱语?朕那堂弟在洛阳除了行事有些仙风道骨外,却是没听闻有什么神异之事啊。”
见着刘宏不信,张温继续补充说到,“陛下,这中牟侯在洛阳治病您可知晓?”
“这我倒是略有耳闻,不过只是些许高超的医术罢了,没有司空你说的那么神异吧?”
张温听到刘宏此言,也是急切地继续向着刘宏说道:“陛下,那中牟侯的医术并不是医术,而是仙法仙术啊!”
见到刘宏侧着脑袋仔细听着自己说话,张温也是继续说了下去。
“陛下,那河东卫氏有个生了痨病的后生。经过中牟侯大人的医治后,原本难以根除的痨病在几日内也就慢慢好了。而且中牟侯医治手段只是用他那手往患病处一摸,什么病都能直接根治啊。”
刘宏听到张温所言,却是还有些不信,“真的有如此神异之事?”
“陛下,千真万确啊!我让人问过洛阳城内去中牟侯医馆治病之人,已经确认了这中牟侯有仙术仙法啊!”
“司空莫要急躁,这不是件好事么。上天派仙神入我大汉宗室之内,不就是天佑于我大汉么?”
虽然刘宏面上是这样宽解张温,但是他的心里知道,这刘仁只不过是自己没有真正确认下来的宗室,日后多半会出现一些问题。而且自己对这刘仁如此之好,但这刘仁在京时却没对自己说过自己会仙法仙术之事,属实让人有些疑虑。
张温以为刘宏不以为意,他便将自己心中所想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陛下,您可见张角之人?他不过矩鹿小小士子,利用他所谓的仙术,卷起天下祸乱。臣怕这中牟侯日后振臂高呼,天下也是一如这般混乱啊!”
张温此言有些圆滑,他只说出了张角之流的做派,却是没有说刘宏所不喜的贪官污吏的事情。这个世道下,若是能够好好地生活下去,谁又会随着那张角造反呢?
张温是个聪明人,他自然不想提及甚至可能牵连到自身的贪腐之事,毕竟哪家大门大院中会没有个混账小子呢?
刘宏听到张温的话语后,他也是在殿中慢慢踱步思索了起来,面色也是愈发的凝重。
站在阶下的张温见着刘宏这般表情,他也是不由得有些奇怪。在他看来,这刘仁虽然会什么仙法仙术,但却没有张角那般刻意经营信众。再加上他本就是宗室之人,也不会做出什么不利于大汉之事。他这番向着刘宏禀报此事,只是让刘宏警醒,莫要出现什么不可挽回的差错而已。
但张温此番见着刘宏面色凝重,不想以往一般泰然自若后,张温心中也就有了许多猜想。不过,他却是没有表露出来。
过了一晌,刘宏停下了脚步,从自己的思索中走了出来。随即,他也就对着殿内的黄门吩咐道:“左丰,你替朕押运钱粮酒肉犒赏三军,为诸位将军都统战功。若是遇到中牟侯,你便说朕身体不适,需要他回都救治。”
刘宏平静而又沉稳的声音将事情吩咐下去后,也是走下了台,对着阶下的张温说到,“司空大人,今日之事莫要与外人说起。从今日起,朕就在这殿中养病,你可知晓?”
张温听到刘宏的话语,他也是低头躬身回应道:“陛下所言,臣已然知晓。今日臣入宫所为只是向陛下道贺广平战事,并没有言及其他。”
听到自己满意的答复后,刘宏也就转过了身,往台上的床榻上走去,“若是无甚事,司空便回去吧。朕要养病,就不久留你了。”
“臣告退。”
原本就有些空荡的大殿内,刘宏的话语不知为何有些冰冷。本以为有了光亮的照射,大殿内原本的黑暗会驱散一些,但张温在一步步往殿外出走时,却总觉有些昏暗冰凉。
张温走出大殿后也是莫名地觉着全身上下放松了不少,他转头看向那幽静的大殿内,而后也是心有余悸地往宫外走去。
就在这时,张让也是将事情吩咐了下去,往大殿中走来。因为文士本就与阉党有嫌隙,张让自然也不会热脸贴冷屁股迎上去了。
两人礼貌的在行道间见了礼,而后也就各自往各自的目的地走去。
在先前的见礼中,张让用余光看见了张温不正常的神色,他也是不由得有些紧张了起来,生怕这张温向着刘宏告着自己的罪状。
带着些许惶恐的张让也是慢慢地进了刘宏所在的大殿内,卧在床榻上的刘宏见着张让进了殿后,他也是对着张让问到,“事情办完了?”
“禀陛下,事情都已替您准备好了。先前那左丰也是到了我那,我也就将事情交给了他。”
虽然张让掩饰的很好,但是刘宏还是在他面上看出了些许慌张的神色。
“让父不必如此,你与黄巾之事我早已知晓,何况人司空张温没有和我谈及你的旧事啊。”
刘宏轻描淡写的几句,更是让张让直接跪地哭诉到。
“陛下,臣只是与那些太平道人谈了些长生之事。奴只是因为年岁渐长,害怕不能再伺候陛下了,因此才与那些太平道人交涉的。还望陛下明鉴啊!”
说着说着,张让眼角的泪水就从眼眶中涌了出来。
看到张让哭哭啼啼的样子,刘宏也是有些不耐烦,也是向着阶下跪着的张让摆了摆手,说道:“阿父不必如此。朕这么些年自然也是懂你的用心,这几日你就好好在府中歇息休养一段日子吧。”
“谢陛下体谅,奴就不打扰陛下清休了。”
与刘宏相处了许久的张让也是知道刘宏的意思,为了不碍刘宏的眼,他也是停住了哭泣,起身向着床榻上老神在在的刘宏告退。
刘宏听到张让所言他也是沉默不语,甩了甩手示意了一下张让。张让也是没有再说什么,拱手倒着退出了大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