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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项川迟到了，顶着两只浓重地黑眼圈出现在教室门口说报告，但班长没揪着人不放，只是训斥几句就让人进屋，不想耽搁大家的时间。

一回座位，项川就趴在桌上，嗑上眼，呼呼大睡。

动静不小，吸引了周围许多学生的目光。

孟珺南坐在角落里，定睛看着原处那道纤细削瘦地背影，抿了抿唇瓣，再低眼，伸手从抽屉里掏出一件校服外套。

这是唐知知的。

……

墙面上的钟表滴答滴答转动，三十分钟很快过去，下课铃结束后，是全国校园统一的集合进行曲。

唐知知转身从椅背上取走校服，伸开手臂将其穿上，忽然想起身旁的蒋执从未穿过校服，之前也没问出原因，无意间噘了下嘴唇，偏头看向那人。

蒋执把头靠在墙壁上，同后面的项川一样，睡觉。

看到这，她忍不住抽搐了下嘴角，伸舌舔了舔唇瓣，然后用手把人推醒，开口第一句是——

“蒋执，醒醒，太阳都出来晒你屁股了！”

班上的学生还没走完：“…………”

项川睡得不是很沉，听见这句霎时就清醒了，准确来说是被吓醒的。

他面庞中的睡意散去得干净，不可置信地看着前方那个瘦小的背影，表情又惊又恐。

片刻后，那个衣着蓝色衬衫地少年睁开了眼。

他黑发变得有些蓬松凌乱，黢黑深邃地眸慢慢转过来，将唐知知的脸映入瞳仁里。

没多久，薄唇噙上一丝笑，眉峰微微抬起眉眼间的冷淡换成温脉，就在众人都以为他要出声时，却见他站起了腰身。

之后，蒋执开嗓，眼里带有戏谑，笑道：“小同学，你这招真管用。”

唐知知一梗，她能解释说刚刚只是一时口快，不小心说出来的吗？

发现广播里的集合进行曲临近结束，少年没再在这个话题上逗留，抬腿擦过唐知知的后背，走出座位。

“走吧。”

唐知知收回神，点点头，还是跟在蒋执后头离开教室。

与他并肩走在走廊上，那股清浅地雪松木香隐隐灌入鼻腔，她悄悄抬眼，偷看那人，刚准备把目光收回，就听见那人说——

“想说什么？”

唐知知一怔，眨了眨睫羽，下意识地要回“没什么”，突然又想到什么，就仰眸问他：“你到底为什么不穿校服？”

对于这个问题，蒋执从未刻意隐瞒谁，只是有些人不敢问他，就在学校传来传去，最后演变成他有意和吴主任作对。

对于这些，他从来都是随心的，想解释就解释，不想就懒得理会。

只是此时听见这位新同学问他，心头流露出一抹道不出情绪，眉角弯起，温声答道出三个字：“不好看。”

什么？

唐知知诧异，呆呆的眨了眨眼睛，“没了？”

少年不置可否：“嗯。”

后来唐知知沉默了许久，再度抬眼时，清澈明亮地眸子倒映着蒋执清隽地面孔，眼尾染着浅浅的光，咧开唇瓣，对他说：“不一定啊蒋执。”

“？”

“你穿着一定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