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着罡风而下，衣衫猎猎作响，风刃划过带出一道道血痕，凤鸢歌用灵力抵挡，减轻重力，在整个堕神渊彻底升到空中前，落在下方深渊里。

像是另外一个世界。

怪石嶙峋，墓碑横列。

没有门，也没有阵法。

她仰头大声喝问：“入口在哪？”

整个堕神渊升到空中，似要顶穿苍穹，灵界笼罩，雾气蒙蒙，四色异光闪烁。

有声音传来：“以血为引，以契为钥，龙墟大陆方可开启。”

以血为引…谁的血？

谁又是契？

她自己的吗？

都走到这一步，没有回头路了。

凤鸢歌逼出体内一缕精血，看着它像有意识一样向深处飘去，最后融入一座坟墓里。

残缺的墓碑上有字，荒古文字，已经辨认不清了，神识扫过，墓里只有一具空棺，是衣冠冢。

为什么会指引到这里来？

“以契为钥，契是什么？”凤鸢歌站在墓碑前喃喃低语：“我的命吗？”

“契是菰蒙。”

突然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

凤鸢歌猛地回头，就见司南站在百米外，不由蹙眉：“你怎么在这里？”

“我不是来杀你的。”司南一步一步走过来，眼底藏着复杂：“菰蒙是打开龙墟大陆的契机。”

“菰蒙…”那个无极宫新的少宫主。

“你是开启龙墟大陆的钥匙，因为封印龙墟大陆的那两位上神是你这一世父母。”

司南走到这座坟墓前，自顾说着。

“当年，他们对龙墟大陆的封印并不顺利，而这个意外就是无极宫老宫主，我和长俞那时候还小，却也知晓万事，老宫主阻拦失败后，利用两位上神气血和堕神渊的灵气塑造了一个人，就是菰蒙。”

说到这，他摇了摇头：“这个被塑造出来的人本该风华绝代，甚至可以代替你成为开启堕神渊的钥匙，可他自己不争气，诞生数百年，像个凡人一样产生嫉妒、恶和贪婪，所以，无极宫少宫主变成了君珞玉，他一直不甘心，却总是被万般打压。”

“所以，菰蒙这次来，是你们故意送他来的？”凤鸢歌抓到一个重点。

司南点头：“没有他你跟本无法完全解开封印。”

凤鸢歌挑眉：“你们老宫主会这么好心？”

“不会。”司南回答的没有半点犹豫：“但他不会杀你们，他只是想让你们成为无极宫的护道人，不管你们变成谁，都锁在无极宫，尊他为神主。”

“你以为我会信你的话吗？”

“那本帛书，是居语凝让我给你们的。”

司南和长俞两个人，当初是君珞玉属下，后来长俞不见了，司南倒跟着君珞玉。

只是，司南参与了灵瑶山对她那场坑杀，还在那追杀筇烨，后来数次对她出手。

现在司南站在这里，说着这些话，他到底是谁的人，又是善恶，凤鸢歌都不知道，也不会相信。

司南似乎也没指望她相信：“如果让你放弃打开龙墟大陆，你肯定不会。我只能告诉你，这扇门一但打开，你们将会遭遇的危险会比圣兰大陆艰险万千倍，甚至浮生殿殿主，无极宫老宫主，都会亲自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