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哪？”凤鸢歌站起身来。

莫云霄眉头紧皱：“那地方地玄境以下，去了有生无死。就算天玄境也是九死一生。”

“它在哪？”她又问了一遍。

“你…”这一瞬，莫云霄突然觉得她身上气息似乎变了，说不上来的感觉，他看了沈妮书一眼，顿了顿道：“我带你去吧。”

“多谢。”

她和顾翎没什么过命交情，但顾翎是因为她而留下，因为她被抓，她不可能坐视不管。

从她进入剑门开始，这事已经闹了三日，山门内却没有一位长老出来管理此事，那天争抢着要收她为弟子的几大长老，也一个未曾露面。

所有人都在等着看她死。

既然如此，那她就算打不过，就算死，也搅翻了这剑门山！

飞鹰谷，在剑门山以北山脉间。

一道峡谷深不见底，其中幽树森森，是剑门山豢养飞鹰之地。

与寻常的普通鹰类不同，这是一种变异的妖兽，没有人智不会人言，却全部都有地玄境以上修为，其羽翼根根可为箭，其嘴锋利可穿人身，更重要的是，它食生肉，人肉最堪。

“据说这飞鹰谷很早就存在，是宗主初立宗时把它圈进剑门山范围内的，以前有人想要驯服来作为伴兽，结果都成为了飞鹰食物。”

在路上时，莫云霄跟凤鸢歌说着飞鹰谷的来历。

“宗主并没有规划它为禁地，而是门中弟子不约而同如此说的，因为进去就是死，谁也不敢踏入，不想变成鹰食。那里的飞鹰飞不出来，没有食物就互相蚕食，然后抚育…”

同类互相残杀成为彼此的食物，还要繁育后代，这是凤鸢歌想象不出来的画面。

沈妮书没有跟来。

两人到达的时候，飞鹰谷外已经站了一群人，各院弟子都有，多数是看热闹的。

“来了来了。”

“这就是那个惹了郭师兄的新来弟子歌沅吗？”

“是他！”

“长相看起来一副小白脸模样…”

“莫师兄怎么跟他一起？”

还没到近前，就听一群人议论纷纷。

“莫师兄！”

“莫师兄你也来看热闹啊！”

走近了，那些人自动向两边后退，把中间的路给让出来，纷纷向莫云霄行礼。

莫云霄也就点点头，面色淡寡。

凤鸢歌微凝眉，她想到不久前沈妮书看到莫云霄在她屋子里时那副惊容…

这个人…

“歌沅，你不要管我，我死就死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你快走，趁郭筱他们下山办事不在，快点离开，呃…”

尽头山谷口处，被苟壬抓在手里的顾翎，见她真来了，连忙开口喊，可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拳打到肚子上。

“歌沅，这是你表弟吧？”苟壬看到莫云霄时瞳孔也微缩了缩，但很快就恢复如常，盯着凤鸢歌冷笑起来：“如果想要他活命，你就自断修为筋脉，然后跪地向郭师兄道歉，走进飞鹰谷，我就放了他如何？”

不等凤鸢歌开口，莫云霄就站了出去，声音冷冽：“苟壬，你们一群老弟子欺负一个新弟子不说，还输了。若老实管好自己，只在门内打斗怎样都罢，现在还拿着新弟子的命光明正大在飞鹰谷威胁歌师弟，你们不要脸剑门山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