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酒还未想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便试着精神有些恍惚，待眼神清明，却仿佛换了一个人。

“好多书啊……”

九酒低声一笑，有些凄凉，又带着讥讽，“她可不是什么喜欢读书的，还不如交给我。作为交换，我就帮你们解决半年后的比试吧。”

手中书籍翻动，一页页掀过，待书页停下，九酒嘴角的笑容愈发诡异，眸中更是闪烁着万千星光。

屋外，清风拂过，吹动一阵树叶轻响，不知道哪里传来一声嗤笑，又很快消失在空中，不留下一丝痕迹。

日子渐渐过去，九酒看书的速度越来越快，快到让脏老头和陈老都有些惊讶的地步。

“小九酒，你又看完了？”

脏老头瞪大了眼睛，这满满一屋子的书，即便是他也要看上一个月，九酒怎么一个晚上就看完了？

不对劲，很不对劲！

九酒有些迷茫地看着屋子里的书，每一本都是那么陌生，可是每次脏老头问她的时候，她总能应对自如。

“师父，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九酒脸色有些苍白，“这里的一切……都让我觉得陌生，就连师父提问我的内容，我也没有半点儿记忆，可是……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师父问我的时候，我却能回答出来。”

脏老头摸摸鼻子，有些脸红，“小九酒啊，不知道就算了，反正半年后能赢了就行。”

“可是……”

九酒有些焦急地看着脏老头，“我真的不觉得我学到了什么，只觉得我现在拥有的记忆都是别人的，不……不对，我连记忆都没有。”

脏老头抬眸看了她一眼，似是有些奇怪，最后只是笑了笑，“小九酒啊，这世上搞不明白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哪有人什么都懂?所以啊，你身上发生的事说不定只是另一种原因，既然这件事对你没有坏处，那就不要乱想了。”

九酒张张嘴，神色焦急，可又偏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红润着眼睛，有些痛苦地看着面前的书籍。

脏老头见她一脸痛苦，悠悠地叹了口气，“九酒，你要知道，你强大了，才不会有人欺侮你，所以你什么也不要想，只需要尽可能强大自身就好。”

九酒点头，面上的忧色却没有半分消退。脏老头看了也不说什么，只是随手拿了一本书递给九酒。

“来，再看看。”

九酒接过书，一页一页翻看下来。这书里面并不是字，而是一幅幅图画。九酒一页页看着，看得很是认真，等看完的时候，脏老头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一屋它看过的书籍。

有些不解地皱皱眉，脏老头这是要做什么?为什么给了自己一副画画，可是自己却跑的没影了。

月光映射进来，九酒也没心情继续乱猜了，随手拿起一本书看是看起来。

随着九酒心思渐渐沉稳，她眸中的神色又渐渐清晰而空洞。

远处有人传来悄咪咪的说话声，没多久又停了下来，室外一片寂静，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日子一点一滴过去，半年时光弹指间，待九酒回过神，站在一座三间木房的小院子里，得知自己已经把所有的书都看完了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恍惚的。

“怎么可能?”

九酒低头，看着自己白嫩的手心。

不对劲，肯定哪里出了问题！

“两位师父，既然我已经看完了，不知道能不能去见见襄楠笙师姐?”

脏老头低着头，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再抬起头的时候却变成了一副贱贱的样子，“还回去干嘛，后天就是比试的日子了，好好准备一下，就不要回去了。”

九酒眸中闪过一丝担忧，她如今身体不对劲，本应该是告诉两位师父的，可是这两位师傅并不理解她，甚至只是觉得她脑子有伤，并没有找人帮她看看。

九酒咬着牙，只能赌一把了，若是赢了，自然是好的。

“师父，当时师叔祖答应给我一本书，说是那本书里面记录了很多无人知晓的内容，说我以后可以去看看。”九酒说这话地时候，神色竟是出奇的自然，自然到没人怀疑她。

“好好好，没想到那老头子那里还藏了一本书啊，走走走，要书去！”

“咳。”

陈老瞪了他一眼，“急什么急?后日比试完了再去也不迟，到时候接着好好教导九酒的功劳，说不定还能多要来几本。”

脏老头一听，立马乐了，“没错没错，后日再去，我们多要几本。”

陈老笑笑，面上带着得体的笑容，只是看向九酒的眼神却有些奇怪。

接下来的两天，脏老头以九酒要备好精神准备比试为理由，不许她碰书，只让她好好放松一下，甚至还特地给她带来了人间的几样小吃。

九酒这两日吃着小吃，过着悠闲的小日子，只是偶尔想起比试，心中却有着强烈的不安，仿佛是要发生什么一般。

九酒并不知道自己的直觉来自哪里，又或者，真的只是因为那些书没什么印象，所以才会觉得不安吧。

这两日过得极快，仿佛眨眼一般，便到了比试的日子。脏老头为了她比试顺利，竟然特地拿来一杯混沌酒给九酒壮胆。

“小九酒，你怕是不认识这个，这个可是我们峰主大人，也就是紫阳帝君亲自酿的混沌酒，我可是废了老鼻子劲才给你要来的，你赶紧喝一口，咱们壮壮胆，去比试。”

九酒接过杯子喝了一口，这是混沌酒，对于她的意义深重，在比试这一日能喝上一杯混沌酒，真的是他的幸运了。

“小九酒，这味道怎么样?”

脏老头摇头晃脑，这酒是紫阳亲自交到他手上的，虽然不是给他的，但也足够叫他兴奋了。

“行了，别闹腾了，比试要开始了。”

陈老白了脏老头一眼，“整天就没有一个靠谱的时候，要不是把你当兄弟，你还敢上我的床！”

“呸呸呸，我那次不是喝多了进错了房间吗，你别乱说！”

脏老头脸涨得通红，“这都多少年了，你怎么还是揪着不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