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驳的墓碑上写着人民警察烈士巴一之墓。上面的黑白照片刀劈斧削般的侧脸，熠熠生辉的大眼。

伴随着两位德高望重的长辈的双膝跪地，嚎啕大哭。程峰也屈膝跪在了地上，嗙嗙嗙磕了三个响头。

程峰不知道他们老一辈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在这个陵园中的所有人都受得起他这三个响头。

两个霸据一方的老人就这样不顾形象的哀嚎着，这里没有金三角掌权者，也没有虎将程峥嵘。

没过多久，渐进的脚步声惊醒了两位深陷哀愁中的两位老者。

“首长好，这是您空运的东西。”

巴万倏地站了起来，欲从警卫员手中夺过物件。

警卫员刚欲发作“东西给他！”程峥嵘声音威严，尽管其中略有哽咽的成分。

待外人撤退个干净，巴万小心翼翼的打开精心包装的物件。

“嚯~”看清物件的正面目，程峰瞳孔顷刻瞪的老大。

身体向后仰了趔趄，地上的积水溅了一脸。

那是那是那是沙坤的脑袋。

未受到程峰的异状半点影响，仍是异常小心的把它放在巴一的墓碑前。

给程峰一种这就是这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的错觉。

“哥哥！这是沙坤的脑袋，我亲手割下来的。”双手慢慢的挥了挥像是展示给他哥哥看。“没弄伤我的手，他不配。我知道的我知道。”

“我不小了，我能照顾好我自己的。”

“没有多余的伤亡，我知道您不喜欢。不会平添无辜的。”

“我都挺好的，看看，这是谁来了？莽夫来了，还有他孙子。老出息。”

“我？”憨憨的挠了挠头，略显局促，不是，应该是羞涩。

“我有相好的了。哪天带来给你看。”

“巴家的香火，我会延续下去的啊！”

······

略显疯癫的自言自语，程峰却泣不成声，他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他不想破坏这个难得的巴一大爷与哥哥“独处”的时间。

程峰在此时此刻，终于知道什么叫阴阳两隔，恍若隔世。

程峥嵘把程峰带到了别处。

“巴一的哥哥叫巴万，早些年去金三角做卧底。被沙坤爆头了，在巴万的面前，脑浆都喷溅在镜头上。”声音平淡，没有波澜。

“他就孤身去了金三角报仇，他本该有很好的前途的，那是的他也是团长的。因为他的综合素质是我们四个里面最高的一个。”

“最终还是把自己整的面膜全非，人不人鬼不鬼的。只为了巴万的仇情愿把自己当做一个复仇的幽灵。”

“最终从孤身一人走到现在。小疯子，你说这样真的值得吗？”程峥嵘扭头擦拭掉眼角的浊泪，转头看向程峰说道。

“值得”斩钉截铁的说道，没有半点的犹豫，也没做迟疑、思考。

底线、原则、道义就是一个老爷们誓死维护的东西。

如果换个位置的话，他也会义无反顾的做出相同的选择。

“为什么？”

“因为值得！”

踢皮球似的回答让程峥嵘陷入短暂的沉思。

“也是我想的太复杂了。是我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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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一号办公室

“什么？TG?在俄罗斯附近攒动？马上确定消息的准确性，确定准确，让俄罗斯方面配合。争取一锅端掉这窝毒瘤。”一号闻言马上部署了作战指令。

“等等，这次让战龙主导，燕京军区辅助吧！”

“收到”

“去落实吧！”

“收到”

“等等！！如若消息真实有效，也别再让龙刺参加关于TG的事情了。”

“收到”

“去吧！”

坐在太师椅上的程铮待那个士兵走后，哒哒哒的敲打着座椅把手。

“这个时候，是不是有些蹊跷？”

“你怀疑这是个圈套？”一号皱紧眉头，看向程铮。

“说不上什么来。就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程铮就是没来由的觉得心里堵的慌。“一定确认消息的准确性，再行动。”

老头说完这番话，昂头走出了一号的办公室。

一号挠了挠头，低声嘟囔道：“到底是那两个老家伙是老大，还是我是老大。怎么就是没有做老大的感觉呢？”

烈士陵园

黄昏，火烧云把整个烈士陵园披上神秘的红色斗篷，神圣更贴切吧！

终于看见巴一神采奕奕的朝他们走了过来。

他仿佛是年轻了几岁，步伐都轻盈了许多。积压了几十年的仇怨、相思一股脑的抛了出去。

他也该年轻的去过生活了，这次应该为自己活。

程峥嵘迎了上去，狠狠的给了巴万一个拥抱。

阔别了巴万和爷爷的程峰再次归队战龙，没来得及汇报工作就被抓上了直升机。

但是不仅仅只有战龙一支队伍，另一只队伍的加入令程峰很是不爽。

为什么？因为有个傻逼在对他坏笑。

此人皮肤黝黑，瘦的皮包骨，尽管是在微笑但是阴狠的三角眼闪烁着暴戾的凶光。

不是关虎又是谁！？

“你笑屁！”程峰没说什么，刘一手可是看不过去眼了。挥手就打在了关虎的帽檐上，啪啪啪，抽打了数下。

关虎很委屈的瘪了瘪嘴，“教官，我发现你对我满满的都是恶意。上次你训练我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了。这次我是更加的确定了。”

刘一手再次扬起手，关虎想到上次他训练自己的场景，不禁恶寒。克制自己不去躲闪，躲又躲不开，鬼知道躲开了又要多挨几巴掌？

“别胡闹！赶紧入座。”高深出声阻止了刘一手的胡闹，但言语中未掺杂半点怪罪。

刘一手讪讪一笑收回作祟的手，瞪大了眼睛。“谁让你动老子的人的！”

程峰也难得狐假虎威的瞪了关虎一眼。

关虎压了压帽檐，眼里充斥着怒火。暗下决心要去执行那个什么老者给自己下的任务。你们都要为你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仿佛是联想到兴奋的地方，嘴角都在抽搐。

“简单赘述一下这次的任务指令，战龙主导，燕京特战部队辅助。要绝对服从战龙代理队长高深的指令。”

“俄罗斯和HLJ交界一代TG集团的恐怖分子再度活跃在那一带。”

“我方部队已和俄方沟通过，合力攻歼TG集团的这些毒瘤，力求一击毙命。不留活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