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空灵这两个字，游钧的双眸猛然一凝。这两个字看似普通，但它所代表的荣耀和厚重足以压得绝大多数武者喘不过气来。这个绝大多数武者就包括他这个人族战盟总部的分神巨擘。

空灵是什么？

空灵是一个战队，是一个在人族所有战队中位居榜首的战队。空灵战队总共七个人，其七人所展现出的惧是分神战力，但传闻他们中有超越分神的存在。且不说这个传闻是否属实，但就七个分神就足以晃动一片山河。

而且由于他们七人配合无间，是一个整体，所以他们联手所发挥出的战力，绝对超过普通的七名分神合力。

“不知道阁下空灵战队排第几？”心中狂涛骇浪的游钧问道。

“第二。”衿虔子微笑道。

游钧对着衿虔子拱手，认真地说道，“原来是董风老二，失敬失敬。”

没有人知道空灵战队的来历，他们自称来自一个叫董风的村庄。也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名字，只知道他们平常称呼的时候都是按照年龄，从大至小，董风老大一直到董风老七。

但对于他们自称的来历，很多武者都不信。一些武者甚至以为空灵战队在侮辱天下武者的智商，来自一个叫董风的村庄，呵呵，你告诉我，什么样的村庄能培养出七个至少是分神期的巨擘？

十八家王级势力，无数岁月积累下来，才有多少名分神？你一个普普通通的小村庄，忽地一下蹦出来七个，而且这七个还是连号的，没有隔代。难道这个小村庄是上天的诞生地不成？它怀恋故土，所以对你们格外优待？

呵呵，港真，你们说的我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但不管众多武者信不信，空灵战队都是这样对外宣称。在最开始的时候，还有武者对他们刨根问底，但当他们一步步走到人族战队排行榜第一的时候，就再也没有武者探究他们这个问题。好吧，你们厉害，你们说的都对。来自董风就来自董风吧，我们认了。

衿虔子对着游钧回了一礼，然后笑呵呵地说道，“老兄客气了。”

游钧摇了摇头，“这并不是客气，这是你们空灵战队应得的。”

见游钧如此，衿虔子也没有多说，他空灵战队能占据人族战队第一的位置，靠的可不是颜值，而是实打实的战绩。死在他们手中的百族不说如恒河沙数，也多似牛毛。所以当别人对他们表示恭敬时，他们心中并没有窘迫忐忑。

当你付出的足够多，那你的腰板就应该挺得足够直。

不行嘞，挺得太直容易腰疼。衿虔子扶了扶自己的腰，“好啦，问答时间结束。现在我们该进入紫金葫芦了，再不进去，小森估计要跳脚了。”

“最后一个问题。”

衿虔子有些诧异地看了游钧一眼，然后就听见游钧说道，“不知道你和木祭酒什么关系？或者说空灵战队和木祭酒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游钧必须要搞明白，倒不是说游钧会因木森背景不同而对他采用不同的态度。而是他要确保木森的安全，往黑暗点说，就是确保木森肚子中兵法将书的安全，所以他必须对木森身边的人和事有所了解。不能出了什么事，两眼一抹黑。

“我已经说过了，我是讲武系的零零一号客卿。”衿虔子说道。

再次听到衿虔子说零零一号客卿，游钧心中没有了原初的不屑，他开始正视这个称号。既然衿虔子已经坦诚了自己董风老二的身份，那他就不会拿客卿的事情开玩笑。想到这，游钧心中猛地一震。

有分神作为客卿的势力！讲武系远不像人们想象中的那么人畜无害啊。游钧能想到，那些准备打木森注意的势力知道董风老二的身份后，会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

作为一个老司机，游钧比谁都懂得财帛动人心的道理，不仅他懂，人族战盟的高层也懂。正是因为懂，他们才会授予木森人道令，就是希望这个人道令都护佑木森平安，让一些潜伏在暗中的野心家有所忌惮。这也是他直接出手敲打苏迪的原因，他就是表明一种态度，那就是木森不可欺。

但现在游钧忽然发现，木森并不是他们想象中的小白兔，而是张牙舞爪的大灰狼。他身边竟然有一名分神巨擘坐镇，而且这名分神巨擘来自空灵战队。蛮荒人族所有武者都知道，空灵战队是个密不可分的整体。既然董风老二给木森站台，一旦有事，那其他六人肯定不会坐视不管。

麻吉，一想到空灵战队七个杀神，就令人头皮发麻。他们怒起来，可是连王级势力都敢怼。

思绪转了一大圈，游钧忽然又想到，要是空灵战队监守自盗怎么办？虽说这个想法很不应该，毕竟空灵战队这些年来，除了耀眼的战绩，没有任何不好的传闻。但木森这小子实在是太过重要，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小心总归无大错。于是，游钧直视衿虔子的眼睛，“我还想知道你来当讲武系客卿的原因是什么？”

这个问题有些无礼，但衿虔子并没有生气，他知道游钧想表达的意思是什么。他脸上露出笑容，很真挚也很灿烂，就像想到了什么令他开心的事情，“你知道小森都是叫我什么吗？”

衿虔子点头，“老哥。”

“他既然叫我老哥，那我就认下他这个兄弟。”

衿虔子的声音不大，却在游钧心中激起万丈波澜。他没有想到衿虔子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衿虔子是什么身份？他随便跺跺脚，整个蛮荒都会震动。而且他们空灵战队七人向来眼界奇高，能被他们放入眼中的人极少，而跟他们称兄道弟的好像一个都没有。

不，现在有了一个。这个好运的家伙，游钧现在都有点羡慕木森。不过游钧还是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他遵从本心问道。

衿虔子目光澄澈地看了游钧片刻，“哪有这么多为什么？遇到了就是遇到了，我觉得木森值得我去相交，于是他就自然而然地成为了我兄弟。”

其实衿虔子能解释的很多，比如说当时木森能洒脱面对他从天而降的狼狈模样，没有任何歧视。再比如说当他展现出威风的一面时，木森能保持平常心，一如既往。交朋友不就是希望他们能在你低估和**时都不离不弃、始终如一吗？

但这些衿虔子都没解释，但从他这句听起来有些空的话语中，游钧却像是明白了什么。他轻轻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哈哈，知道了那就请吃饭！”衿虔子忽地放声大笑道。

“呃……”

见游钧一脸懵逼的样子，衿虔子更加开心，“给你开玩笑呢。不过关于我的身份，你得暂时替我保密。”

“为什么？”游钧有些疑惑。

“当然是为了到时候给小森一个大大的惊喜！”衿虔子脸色露出得色，“到时候他深陷困境，我自带灯光闪亮登场，威风八面，三下五除二把反派给掀翻在地。然后小森一脸崇拜地看着我，说句‘大爷给跪了！’，就问你6不6？”

游钧目光呆滞地看着衿虔子片刻后，而后二话不说就把神识探入道紫金葫芦内。麻吉，难道我以前听说的空灵战队事迹都是假的？

……

“老爷子，你怎么才进来？”衿虔子甫一进入到紫金葫芦内部，木森就拉着他抱怨道。

游钧有些不自然地回答道，“有些事情耽搁了。”

听到游钧的解释，木森也没有太在意，而是指着无数块大屏幕说道，“老爷子，你看这批考生如何？”

游钧定眼，神识延伸间只见数万考试在各自不同的环境中，苦苦训练着自己的黑甲傀儡。看了一会，游钧用一种很笃定的语气说道，“不咋地……”

木森哀怨地瞅了游钧一眼，似乎在说，老爷子砸场子也不是这个砸法啊。其实他对这批生源质量也有所了解。可以说是相当参差不齐，老的、少的、强的、弱的……简直就是一锅大杂烩。

虽说兵法大师对根骨没有太大要求，并不像普通武者那么严苛。只要你不傻不笨，都有可能成为一代名将。因此木森对考生的质量其实并不是太在意，但不在意归不在意，这样被人**裸地指出来，木森心中还是有些不好受。于是他有些气鼓鼓地说道，“老爷子赌不赌？”

游钧看着木森的表情有些好笑，“赌什么？”

“赌我这批考生！”

“怎么个赌法？”

“很简单，如果我从中挑出的考生经过半年的训练，能在元狩行动中一鸣惊人。那你就答应我一个要求！”

看着木森一副如果你敢我就吃定你的表情，游钧心中的兴趣被勾了起来，于是他点了点头说道，“好啊。”

“游钧老爷子，到时候希望你不会哭！”

“那就拭目以待咯。”

“游钧老爷子，还有一件事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说来听听。”

“我能不能提前品尝我的胜利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