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来的目光一错不错的紧紧盯着对面的霍者看，他其实在来这里之前，有想过的，霍者想见自己，肯定不单单只是想看看他江来长什么样子。

只是，江来意外的是，霍者张口问的不是何意与李散的关系，而是他和李散之间的联系。

“对不起，这是我个人的事情，我不想说。”

霍者和顾执一样，从来都不是那种咄咄逼人的人，可是，这次不一样，因为何意与江来李散这三个人。很有可能让顾执陷入到危险当中，所以，霍者觉得自己必须问清楚。“江来，你知道我问你这个问题，并不是想知道你的隐私，我只是想确定你们三个到底还会不会对顾执造成影响。我不想因为你们三个，而伤害到顾执。”

江来可以理解霍者的想法，可是，这件事情是他们三个人心中的痛，他不想说。“对不起，我真的不想提过去的事情。”

顾执：“霍者，算了。如果江来真的不想说话的话，那就算了。”

霍者转过身子看了一眼顾执：“怎么算？傻瓜，因为李散，你已经冒过两次险了。我真的不想有第三次。”

顾执知道霍者是担心自己，可是也明白如果不是万不得已的话，江来不会为了这事情瞒着自己的。“我知道，霍者，我相信江来。”

霍者被顾执堵得无语，这个女人竟然公然在自己的面前说自己相信另外一个男人。

是不是太皮了一点。

若是放在以前，江来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可以调侃顾执的机会，可是因为霍者突然提起何意和李散，江来全部的心思都在他们三个的过去上。

顾执意识到霍者身上散发出的怒气，有点儿心虚，知道这个醋坛子又生气了。忍不住走过去，然后坐在霍者的身边，冲着他咧嘴一笑：“爱你。”

当着江来和等等的面，顾执无所顾忌，直接和霍者说了一句情话。

江来看着顾执，愣愣出神。

顾执和霍者都看出来了，江来有心事。

“江来，你在想什么？”

江来回答：“在想等等的妈妈。”

“小野？”

江来点头：“嗯。”

顾执笑。

霍者明白些什么，心里忍不住放松下来。

江来感觉得到，这两个人在自己提到等等妈妈之后，气氛融洽了许多。

关键是这个霍者，似乎对自己没有太大的敌意了。

“你真的很爱她，对吗？”顾执问。

江来点头：“嗯，很爱。”

“所以，做出那个决定的时候，很痛苦吧？”

江来：“是，最开始的那段时间，我一度觉得自己活不下去了，可是看着等等，我知道必须把我和小野的孩子抚养成人，这样才对的起她，也对得起我们的爱情。”

顾执：“你做的很好。”

江来：“不，我做的不够好。”

顾执：“江来，不要对自己的要求太高，你说做的一切，我想不止我们这些外人看得清楚，等等心理更清楚的。”

站在边边上的等等，听到顾执的话以后，不停的点头：“嗯，我知道，爸爸，等我长大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是，很多孩子都会这样说，可是等等一本正经的说出来，让在场的几个成年人都有种，他说到就一定会做到的感觉。

“何意是小野的弟弟，两个人的感情一直都很好。我们四个本都是认识的，其实，严格算起来，先和小野认识的人是李散。而我是通过李散才认识的小野，他俩本是很好的朋友。”

顾执和霍者都以为江来不会主动提起他们之间的往事，可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江来没有征兆的开始回忆起往事了。

“小野是个很善良的女孩子，傻傻的，很可爱。因为喜欢那些花草植物，所以毕业之后没有找工作，而是选择经营花艺店。我也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小野，那时候李散和小野认识差不多有半年的时间了。他们两个虽没有确定恋爱关系，可是彼此喜欢对方。就在李散打算和小野表白的那个晚上，接到了任务。”

“他悄无声息的走了，谁也没有告诉，就连我也是在很久之后才知道他去了哪里。李散突然人间蒸发，小野发疯似的满世界去找他。可是，翻遍了所有他可能出现的地方，问遍了所有可能知道他消息的人，一无所获。”

“那个时候，是我和何意一直陪在小野的身边。最开始的时候，我们都很单纯，只是单纯的为朋友着想。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与小野慢慢的接触，在李散离开的第三年，我们确定了恋爱关系。”

“最开始的时候，我也犹豫过，可是面对一去不复返的李散，我没能考虑太多。和小野结婚是在我们恋爱后的那年夏天，婚后的日子很幸福。等等是在次年秋天出生的，有了等等之后，我们对未来都充满了期待。”

“就在等等出生的那年冬天，在我出差回来的那天，我发现了躺在小野花艺店门口的李散。看到他的第一眼，我根本不敢把他和我们的朋友联系在一起。浑身是血，气若游丝。”

“李散告诉了我，他那几年都在做什么，我不敢告诉他我好小野的事情，可是纸是包不住火的，李散知道了。”

顾执忍不住想，李散在知道小野和自己昔日好友在一起时，心情如何呢？

“他应该什么也没说吧。”李散有多骄傲，顾执看得出来，所以，他会说什么呢，以他的性格，应该什么都不会说的。

“是，他什么都没说。出院之后的李散，因为被怀疑，所以遭到了报复。”

“而在这场报复中，小野遭到了意外。”

至于小野遭受了什么样的意外，李散遭到了什么样的报复，江来一言以蔽之。

顾执和霍者无从得知，本想问，可在触及江来的眸子之后，所有的话都哽在喉头，谁也不忍心开口了。

“那这件事情是何意做的吗？如果真的是他做的话，在这件事情中，他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呢？”

江来回答：“何意和小野的感情一直都很好，可以说，在何意的童年中，小野几乎扮演者妈妈的角色。所以，小野发生意外，何意一直都怪罪在李散的身上。小野出事的那年，他就曾经提着刀去砍过李散，只不过这件事情被李散压了下来，在何家爸妈的苦苦哀求下，何意才去了国外。六年前何意回来，是因为小野的死。而他决定留下来，是因为李散临走前，我们一起吃的那顿饭。”

“何意看到我与李散一直都有联系，很生气，和我争吵了很长的时间。是我执意不肯告诉他李散的消息，而他之所以留下来，恐怕也是为了李散。”

顾执：“所以，你也怀疑这件事情和何意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