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大宋守国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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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9章 女贼
柳沅苦劝了半晌,一点用都没有,岳诚不听,柳沅无奈离去,客房里只剩岳诚和宗泽,宗泽已经离开朝廷中枢,无论是大岳国还是大宋,都不在意,只要平定了金国,其它都无所谓,这个愿望已经被岳诚实现,所以他对岳诚还是颇有好感的,两人商量了半个时辰,把婚事定下来,皇后还是宗九娘。
三天后,岳诚下令给宗家置办宅邸,大名府东阳湖畔最好的一处宅邸,送给宗家了,另外还有五百亩田地,20个家丁,10个丫鬟,着令宗泽和宗九娘立即入住。
宗九娘还有些奇怪,爹爹早已不在朝廷当差,兄长也只是个八品给事中,怎么忽然赏赐了宅邸,赏赐这么大的宅邸,不合规矩啊,而且还强令他们入住,更是奇怪。
不管如何,这是一件好事,宗家主仆欢欢喜喜的搬家到东阳湖畔,住下之后,宗泽把闺女叫来,指指家丁捧着的托盘,说:“九娘,试试这几件衣裳。”
宗九娘掀开黄澄澄的绸布一看,凤冠霞帔,大红的绸子,艳丽非凡,这可不是寻常时候穿戴的衣衫,宗九娘忙道:“爹爹,你给孩儿许下了婚事吗?”
宗泽捻须微笑:“不错。”
大名府盛传,没有哪个男人敢跟陛下抢媳妇,宗九娘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了,此时忽然有了婚约,碧落连忙喜滋滋的上前问道:“还是老爷本事大,找到了人家,到底是哪家的公子哥这么胆大,说来听听。”
宗泽没有直说,而是命令家丁展开大红的嫁衣,让她们自己看,碧落学识浅薄,看不出什么端倪,宗九娘却是两眼含泪,忍不住低声啜泣起来,碧落掏出手绢擦拭,急道:“小姐哭什么,难道新郎官是什么登徒浪子?”
宗泽笑而不语,宗九娘埋头啜泣。
父女二人表情各异,可把碧落急坏了,问他们也不说,到底什么意思,就不能明明白白的说出来吗,这时,有个家丁急匆匆的传进来禀报:“宫里派了四个女官来给小姐传授皇后礼仪。”
碧落这才知道,凤冠霞帔意味着什么,不禁喜极而泣,连忙把宫中女官迎进来,给了赏钱,便去厢房里授课。
想当皇后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皇后是后宫之长,母仪天下,必须德才兼备,熟读《女诫》而且必须遵从,经史子集不一定要全懂,至少要学会《女论语》里的部分,其次,后宫如何运作,如何领导嫔妃伺候陛下,都有规章制度,皇后要带头遵从,这一系列的课程每天都要学习两三个时辰,宗九娘倒还学的下去,碧落看的头晕眼花,居然有些幸运自己不是皇后,这也太费劲了。
这天晌午,碧落在后花园的阁楼上陪着小姐读书,窗外阳光明媚,绿树成荫,鸟雀啾啾,正是踏青的好时节,碧落却连连的打哈欠,提不起精神,趴在案几上做起了春秋大梦,口水浸湿了《女诫》
睡的正香,头上挨了一下。
她哎呦一声,捂着脑壳坐起来,左右观瞧,还以为是宫里的女官在教训她,其实女官才不在乎她一个小丫鬟能不能学会皇后礼仪,是宗九娘读书累了,用戒尺逗她玩。
她揉着惺忪的睡眼嘀咕道:“小姐,当皇后这么辛苦,以后你进了宫,可有的受。”
宗九娘往她额头上弹了一下:“看把你愁的,又不是让你当,是不是想去郊外玩耍,去吧去吧,不用你陪着我受罪,憋坏了你,到时候可没人替我拿嫁妆。”
“嘻嘻,还是小姐体贴人,那我不客气喽。”
墙上挂着一张弓,用红头绳缠绕了数匝,弓弦也是红色的,比普通士卒所用的略小一些,拉力只有半石,勉强可以用来打兔子,稍微大点的土狗都打不了,专门给闺阁女子玩的,东市有卖,碧落最近迷上了打猎,从东市买了一张女弓,每天闲着没事,都在院子里比划一会,还用弓箭对着天上的鸟雀比划,宗泽每次看见了都发笑,因为这女弓根本打不到鸟雀。
这无所谓,玩个新鲜嘛,碧落也没想着哪天能像花木兰一样上战场,她从墙上取下来女弓,带上一壶箭,箭壶用牛皮带斜跨到肩膀上,乍一看还真像那么回事。
临走时,站在阁楼的美人靠上比比划划的拉弓射箭。
这座阁楼虽然只有两层,但是建的比较高,可以看见大半个宅邸的景象,碧落眯着一支眼比划了会,忽然发现曲径通幽的小竹林里,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她拍拍宗九娘的后背,指向那里:“小姐你看,那是不是个女贼?”
宗九娘抬头瞄了眼,笑着撇嘴:“不日便要举行大典,宫里来了许多侍卫,还有女官和杂役,进进出出的多了很多陌生人,应该是帮忙的杂役。”
“可我怎么瞧着她不像好人。”
“你看谁都不像好人,你还总说,三郎是天底下头号大坏蛋呢。”
碧落不乐意了:“小姐还没嫁到他们岳家,怎么就替夫君说起了好话,将来只怕要被那岳三郎欺负死了,每天躲在被窝里偷偷抹眼泪,到时候可别找我诉苦。”
宗九娘哭笑不得,挥起粉拳,捶她一拳头,打发她出去浪,别在这里嚼舌根,她麻溜的跑了,下楼时蹦蹦跳跳,后背上箭壶里的箭支洒了一地也不知道,到了郊外能剩下一两支就不错。
身边没人闹腾,反而清净,适宜读书,宗九娘坐在窗台下翻看岳诚编纂的《三年模拟五年高考》,《女诫》等书她早在七八岁的时候就背熟了,她虽然是将门虎女,但对武艺一窍不通,经史子集倒是读了很多,读书于她而言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看的正入神,刚才她们议论过的鬼鬼祟祟的“女贼”,站在阁楼下面张望,趁着无人把守,偷偷跑上来了,闯进宗九娘的闺房,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忽然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传遍全身,她连忙回头,和那陌生女子对视片刻,蹙眉道:“你是何人,为何擅闯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