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赤羽枪自动飞出，将远处一团还在蠕动的血肉钉住，正义之气与火凤之气爆发，不断镇压着还在挣扎的血肉。

血肉露出老掌柜的面容来，他同样在尖叫着，赤羽枪上的力量对他伤害太大了，可就是这么哀嚎，也不见他直接挂掉。

不得不说，这老掌柜的命是真的硬，都说祸害遗万年，无论是贪狼，还是这家伙，苏启今天算是长见识了。

暂且不去理会他，一方面苏启想问点情报出来，另一方面，自身是真的要撑不住了。

将雷电力量收回眼中，苏启整个人直接朝后一倒，随即躺在满目疮痍的大地上，出的气多，进的气少。

“先别动我，我想……静静！”

勉强说完最后一句话，他便迷迷糊糊沉睡过去，而赶过来的沁娜想要帮忙，但还是停了下来，就担心帮倒忙的她，只得就这么守护在旁边。

虽然苏启昏睡过去，但马符咒和狗符咒的能量穿梭在身体中，疯狂修复每一寸地方。

可以说，就这么平躺在地上的苏启，已经算是一个废人，经脉尽断，骨骼尽碎，就连丹田都是破损的模样，焦炭的身躯中，可能也就是那口气在喘动着，表明他还活着。

之前要不是灵机一动，先灭了赶尸客栈中一些人，得到源点，暗中钓出猪符咒来，苏启感觉自己真的会挂掉。

虽然他还有最后一个底牌，那就是身后的优昙花，但把自己的小命寄托在别人身上，苏启永远都不会那么做。

一直来到晨曦将要升起的时候，沁娜蹲在这具焦炭面前，用手指戳了戳，没反应，再戳了戳，还是没反应。

一瘪嘴，小丫头又要哭出来，她等了一晚上，苏启都还没有动静，她的坑都要挖好了。

“好了，把你的土坑填回去，我就想多躺躺而已。”

虚弱的声音响起，原本焦炭一般的身躯开始蠕动，如同蝴蝶破茧，一具新的身躯从中钻了出来

“啊！”

无语地看着这小丫头，苏启左右瞧瞧，荒野之中，什么东西都没有，他心疼的花费10源点，从漫画世界中钓出一套衣服，快速穿上。

“谁教你从手指缝里面看人的？”

沁娜红彤彤的脸上，也不知是害羞，还是好奇，她眨了眨眼睛，糯糯说道：“别害羞嘛，你这样，在寨子会被笑话的。”

苗人有些开放不假，不过沁娜以前可没见过这些，此时，也只是嘴硬罢了。

她看着苏启站起来舒展筋骨，只是脸色依旧苍白不已，不由得担忧问道：“没事吧，我看你怎么还在摇晃？”

“哈哈，没事，就是丹田破了……我擦，马符咒果然不能治愈七情伤……呜呜，丹田在漏法力，怎么成筛子了？”

五劳七伤大法的后遗症完完全全表现出来，把后面原本想要走过来的沁娜，都吓得不轻，这叫没事？都已经快疯了吧？

苏启此刻一秒一种表情，之前还在大笑，转眼间就是在哭泣，这一幕，就连躺在地上老掌柜都开始瑟瑟发抖起来。

比他还变态，老掌柜哆嗦了一下嘴唇，看着悠悠晃晃朝着自己走来的苏启，他试着挣扎，但依旧被赤羽枪牢牢定住。

“老东西，知道为什么留下你的命吗？”苏启蹲下身子，他的脸上瞬间切换到笑容，并用手掌摸着这位的脑袋，火焰与电光在流淌。

“嘿嘿，给你一个机会，讲讲贪狼的事，虽然你依旧要死，但不会太过痛苦。”

苏启一句话，切换了几种语气，手掌间的力量，那种必杀之意，让老掌柜心生绝望，与此同时，本就是狠人的他，在落败的那一刻，他就明白，纵横几乎百载，今天估计是要走到尽头了。

虚弱的伸手摆了摆，苏启会意，直接将赤羽枪抽出，让这位换了个姿势，只是周围环绕的火焰与雷霆，彰显着苏启的小心。

“你还真是小心啊，茅山中没想到会出现你这么一个人。”

“别废话，讲！”

被打断讲话的老掌柜，此时也不用计较这些，都是生命尽头了，他倒是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任由身上伤势蔓延，虽然整个人虚弱到极致，但还是不紧不慢地说道：

“该从哪里说起呢？”眼瞧着苏启的目光越发不善起来，老掌柜摇了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就是没耐心，他依旧反而问了一句：“你见过真正的仙神吗？”

这话一出，苏启忽然一愣，他去哪见？

抬头仰了一下，意思很明显了，不就是在那里么，而老掌柜却是露出复杂的表情来：“是啊，在天上面，很久以前，大家都是这么觉得的，但……从来没有人见过那些存在！”

“久到什么程度？嗯，应该是五千多年前了，那是一个断代，仿佛有一根线，将更加久远的历史给隔绝开来了。”

眼瞧着老掌柜越说越远，苏启有些不耐烦，七情伤让他的心态变化不小，不过他还是反驳道：“你说没有人见过那些仙神，那我茅山的祖师们呢，没飞升，去哪了？两千年前，张道陵丹成而龙虎现，他没飞升成为神，成为仙？”

这样例子还有很多，这数千年岁月，无论佛道，渡劫飞升的有很多，现在忽然有人告诉苏启，五千年了，压根就没有仙神，他怎么可能会相信。

“咳咳，你这反应，其实跟我当年差不多，但……”咳嗽一声，老掌柜的生命之火都要燃烧到尽头，他还是自顾自的说道：

“真的没有，若是不信，你可以回去问问你师父，林凤娇好歹是阴神了，他肯定知道这里面的隐秘，说真的，你们这些大派的人，才是最为清楚的。”

对于仙神的隐秘，其实老掌柜目光中也有些迷茫，他知道一些，但相对真相来说，就只是一鳞半爪罢了。

逐渐低下头颅，他随即引出真正的主题来：“既然仙神从来没有出现过，那我们修炼的意义是什么？求长生？争霸天下？”

“都有吧，或许说，这天下的修炼者，正派的也好，邪派的也好，都大致分成几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