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娇妻,我靠看风水养崽崽
作者:香鱼香鱼 | 分类:古言 | 字数:153.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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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章 味道
茶杯刚递到嘴边,脚边忽然被什么东西蹭了蹭。
盛筱淑低头一看,眼睛一下就亮了。
“咦,小月亮!”
是那只曾在华清殿出现过的小貂,小脑袋在她脚边蹭了蹭,见被发现,动作灵活地顺着衣裳窜到了她肩膀上的阴凉处,高贵冷艳地吐了吐粉色小舌头。
小东西的毛发在阳光底下泛着一层浅浅的金色,和上次在月色下见到的又大有不同,好看得紧。
盛筱淑兴奋起来,找老板又要了些水,笑道:“小东西,你怎么在这啊?来,喝点水,这么毒的日头怎么跑了出来,不怕热么?”
小貂很有灵性,凑到她递过去的碗口边沿嗅了嗅,随后又移开了小脑袋。
她甚至觉得自己从小东西的眼睛里看出来了一丝嫌弃。
“诶,你这小东西真是不识好歹啊?”
“小灵不饮凡水。”
盛筱淑猛地一扭头,几步之外,站着个浑身裹在黑袍里的人,顶着烈日竟然一点也不怕热似的。
她眯了眯眼睛,“南疆祭子。”
片刻后,茶楼内。
盛筱淑找了个靠窗的地方坐了下来,那只灵性十足的小貂在她身上上蹿下跳一番,似是累了,转而在她怀里捡了个舒服的地方,团了尾巴睡了。
她笑了笑。
这小东西和她还挺投缘,不过……
她抬起头,看向坐在对面的人。
南疆祭子摘下了兜帽,底下是一张轮廓深邃、清隽冷淡的脸,年纪看起来不大,但却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进来这么久一句话也没说,打量自己的目光却没断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盛筱淑开口,“祭子找我有事吗?”
“我叫南初。”
嗓音也是清澈的,倒不像是个坏人。
“不是我找到的你,是小灵。”
“小灵……是它吗?”
盛筱淑指了指怀里的小东西。
南初点了点下巴,然后又不说话了。
正好,问问当日在武英殿上的事情。
“我们认识?”
“不认识。”他说。
“那当日在武英殿上,你一直盯着我做什么?还有这小家伙,三番五次出现在我面前,也不是巧合吧?”
南初:“小灵是灵貂,轻易亲近旁人。那日在武英殿上却对你十分喜欢,想要去到你身边。后来离席,小灵便不见了,第二日清晨才回。”
盛筱淑撑了下巴,“你的意思是,都是误会?”
“不。”
南初十分老实,基本上是她问一句就答一句,闻言道:“你身上有一股很特别的气味,小灵便是喜欢这种气味,我在宫中的时候也注意到了,才会看你。”
“气味?”
盛筱淑下意识闻了闻自己的手臂,疑惑道:“我怎么没闻到?”
“寻常人闻不到。”
“你的意思是,你不是寻常人?”
“我天生五感灵敏。”
她无言半晌。
这叫南初的南疆祭子虽然看上去很可疑,但并未给她恶人的感觉,可是他说的话又有些太过奇特……没准真的怀着什么别的心思。
“你看着我做什么?”
盛筱淑:“……什么?”
南初面无表情地说:“祭司说过,在大徵,若是一个人一直盯着另外一个人,两人要么是仇人,要么是心悦之人。”
她嘴角抽了抽,反问:“那你又是为什么?”
“我是第三种。”
“哦,原来还有第三种,说说看?”
“我对你很感兴趣。”
“噗!”
盛筱淑刚送进嘴里的茶原封不动地被退了回来,喷了一桌子。
南初一动没动,像是不明白她这是在做什么。
这家伙。
难道长这么大,没人教过他怎么正常跟人沟通交流吗?
盛筱淑看他这模样便反应了过来,他说的感兴趣和大徵普遍意义上的“感兴趣”并不是同样的意思。
她擦了擦嘴角。
“哪里感兴趣?”
“你身上的味道。”
“我都说了我身上没什么味道。”
盛筱淑晃了晃脑袋,将躺在自己腿窝里睡觉的小东西给捞了起来放在桌子上,说道:“我还有事,先不奉陪了。对了,以后别再这么突然冒出来和我搭话了。”
家里那位最近可容易吃醋了,要是被他抓着,指不定还要怎么罚自己呢。
起身的瞬间。
南初忽然伸出手,连着盛筱淑的手腕带钱袋子,一起扣在了桌子上。
挣了几下愣是没挣脱,她目光一凛,抬头间便是一派轻车熟路的皮笑肉不笑。
“祭子,咱们大徵有句话叫:男女授受不亲。麻烦你先回去学点大徵礼法再……”
“是从你体内散发出来的味道。”
盛筱淑额头上挂下来一根黑线,这哥们是不是根本不知道“礼貌”两个字怎么写?
她忍无可忍,拍开了扣住自己手腕的手。
南初并没有用很大的力气,轻易就被她给拎开了。
“祭子,咱们不认识,别再让我重复第三遍了。不管那是什么味道,都跟你没关系,明白了?”
“我认识你,你是盛筱淑,血脉特殊,是谢大人的妻子……”
“诶等等!”
盛筱淑忍不住重重拍了下桌子,自然是吸引来了不少目光,她一一瞪回去。
好在此处离宫城不远,一般在此处喝茶吃饭的人身上都带点身份,见她如此嚣张,旁人自然以为她家世显赫、有人在背后撑腰。
因此纷纷认怂,收回了八卦又好奇的目光。
她盯着南初,一字一句问:“谁跟你说我是谢大人的妻子了?”
“是我。”
茶楼大堂内的空气温度忽然往下降了降,熟悉的声音出现在耳边的时候,盛筱淑吐了吐舌头,已经开始在心里为自己默哀了。
定了定神,她扬起最灿烂的微笑,转身看向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谢维安。
他一身纯白衣衫,整个人飘然出尘,本来是浊世翩翩佳公子的路子,但从他身上莫明地往外渗着说不出的寒气,无人敢靠近。
谢维安一身的寒意在对上盛筱淑的笑脸时融化了些,但在看见她和南初离得格外近的手时,这点柔软又转瞬没入了漆黑深沉的黑眸里,看不见了。
他扬了一下嘴角,勾出一个似笑非笑,“难道我说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