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娇妻,我靠看风水养崽崽
作者:香鱼香鱼 | 分类:古言 | 字数:153.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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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八卦
京城里的人大多生活稳定,不说全都是大富大贵之人,至少也都是有房有地,不用为生计发愁的。
每日吃吃喝喝忙忙碌碌,闲暇之余最大的娱乐方式就是八卦,无论是听还是亲自编排,都乐在其中。
谢维安作为京城无数少女的春闺梦里人,他的感情生活自然是男女老少三教九流口中绝好的谈资。
而在他们幻想中的一水“相府夫人候选人”中,林若诗无疑是排在前列的那个。
论家世,两人算得上门当户对。
论才情,那林家小姐五岁能做诗,十岁写文章,皇上亲口说:林家小姐若不是女子身,这状元的头名总有一个是她的。再论样貌,林若诗是出了名的美人。
最最重要的是,这林若诗打小见过谢维安一面后,堪称一见钟情,对他那是上心得很。
任谁来看,他们都当得起天造地设和这个形容词。
两方的老辈人也都有结亲的意向,众人自然都以为这门亲事是板上钉钉——稳了。
谁知道事情八字还没一撇的时候,谢维安直言此身许国,根本没有跟林家结亲的打算。
气得谢家老母亲差点儿把这儿子给扫地出门。
只是谢维安说一不二,不结就是不结,谁来都不好使。
在旁人看来,他谢维安放着一位这么好的姑娘,还对他一心一意的姑娘不要,也不见他对别家的姑娘多看一眼,纷纷开始怀疑他是不是身上有点什么问题。
谢维安懒得出面解释,于是京城里一时间流言四起,沸沸扬扬了好长一段时间,什么离谱的传闻都有。
到后来甚至惊动了皇上。
还是他用雷霆手段处置了一批造谣的人,这流言才算渐渐偃旗息鼓。
只是那林家小姐被这么拒绝后,虽然伤心了好一阵子,却在短短几个月后又满血复活。
也许是已经经历了一次失败,复活过后心志坚强之程度甩了之前好几条街,被谢维安一次次拒绝,全都不往心上放,天天跟他面前晃悠。
听说他要远去福溪,还去白马寺求了一封珍贵的平安符要送给他。
“所以他收了?”
“那哪能呢。”
徐安连忙摆手,脸上多少也带上了些感叹,“那林家小姐和平安符都没能进谢府的大门。盛姑娘,我是看着右相长大的,这么久以来,他当真是只对姑娘……”
“我知道。”
盛筱淑抿了一小口酒,她平常很少喝,一下就上了脸。
徐安疑惑道:“那您还……”
“我不是说了,找点话题聊。”
盛筱淑忽然笑了笑,“见你被吓着的样子有点好玩,就顺着你的话说了。”
徐安:“……”
她以前有这么恶趣味吗?
又待了会儿,窗外的风雪渐渐小了,最后趋于停歇。
两人灭了火,动身下山。
直到回了镇子里,两人分开后,徐安才后知后觉地想:盛姑娘平时不是不喝酒吗?这次特意在山脚买了壶烧酒是为何?
此时此刻,盛筱淑已经走进万朽斋,将手里的酒壶丢给躺在铺了厚棉被的竹椅上看话本的空也。
“很好,盛丫头你总算知道尊师重道了。”
盛筱淑翻了个白眼,有心想把那壶酒抢回来。
奈何他已经往嘴里灌了一口了,只得作罢。
她回到二楼自己的房间里,找出纸笔,将青云山上的道庙画了出来。
然后抽了另外一张纸,将平面图又重画了一遍,她在第二张纸上修修改改,动的主要是框架和轮廓。
但是这毕竟是个精细活,一直到天色完全黑下来她也还没有做到十分之一。
不过盛筱淑也不着急,她有一个冬天的时间慢慢设计。
起身的时候,被她挂在椅子上的披风滑落了下来,她连忙伸手接住。
看了披风半晌,她长长叹了口气。
从前没有谢维安在眼前晃悠,她还不觉得有什么。
怎么如今,倒有些难熬起来了。
盛筱淑晃晃脑袋,将这突如其来的emo给压了下去。
在那遍地繁华的京城,身世、才华、样貌皆好的世家小姐比比皆是,比如那林若诗。
虽然她并不觉得所谓门第能够决定什么,但是如果可以的话,她也想要让谢维安能更为自己骄傲一点,不为旁人的目光,只为自己心里那道坎。
她系上披风,踩着夜色回家。
福溪的雪落了一场又一场,不知不觉间,乍暖还寒时候,镇子边的柳树抽了芽,大地开始回春。
在万朽斋赖了半年蹭吃蹭喝的空也总算是良心发现,也可能是终于想起来了自己云游四方的初衷,在某个罕见出了太阳的午后直接溜了。
盛筱淑发现的时候,桌子上只大喇喇地留了封信,上边龙飞凤舞几个大字:来日京城相见。
这几个字她面无表情地看了半天,最后还是用两根手指将这信纸拎起来甩进一个锦盒里。
盒子里边还放着另外一封信,是谢维安走的那天留下的。
那天她没来得及看的硬皮纸上主要的内容就一个:他给盛筱淑留下了几个人和……一个山头。
山头她已经去看过了,那些人徐安也整理了一份卷宗给她,不过她还没来得及看。
在信纸的末尾,谢维安写道:名单上的人都可以试着去结交,你的能力不便露于人前,若想要暗中发展势力的话,他们能帮上忙。
和她之前的想法不谋而合。
这就是所谓的默契吗?
盛筱淑小小窃喜了一下。
她也想起谢维安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那些日子,原来都是忙这个去了。
如今她银子攒了不少,有人手有地方,她的计划又加快了许多。
她正看着信发怔,忽然耳边传来了一阵上楼的脚步声,随后有人敲响了门:“老板娘,风水屋那边来客人了。”
盛筱淑将信收回盒子里,提了提声音道:“知道了,我马上就去。”
她就着这个房间迅速换了身装束,乍一看就像个从某个不正经仪式里走出来的巫婆,虽然没蒙脸也没做任何别的伪装,气质却和之前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