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年纪
作者:朝堂在左 | 分类:悬疑 | 字数:100.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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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破绽
齐安说道:“没想到居然是他,但是现在看来,这些事情也算是合情合理的,毕竟整个余杭县当中,除了张大人之外,就只有他了。
而且因为县丞大多数管的事情不多,属于那种只要县令愿意管事,就是近乎被架空的职位,所以本朝的县丞大多数都是不会更换的,只要不是升迁,那么他们就有很大的可能会在自己的属地上待上十几年,而且大部分的县丞都是那种身份比较普通的人,换句话来说,这些县丞大多数都是那种对于绝大一部分事情都是有知情权,但是实际上却不会受到怀疑的人。
大人这是做什么?”
齐年北将耳朵贴在木板上,然后将手指挡在嘴前,示意齐安不要说话,可是就在这时,两个人身边经过一个人,随后齐安身边出现了一张纸条,齐安刚反应过来,就打开了纸条。
随即他说道:“大人,他们说外面有一些不知道哪些势力的人正在朝着江南楼赶来,希望你能够离开这里,万一是一些有想法的人,恐怕对您的影响不会太少的。”
齐年北想了想,说道:“不走,我就在这里等着,我倒是要看看,他们有没有本事来找我。”
齐安说道:“可是您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要是您真有问危险的话,恐怕我们都不太好交代,这样吧。我安排人过来保护你,也不需要大人做别的事情,就是接受我们的保护,这样可以吧。”
齐年北有些无奈地说道:“还是算了吧,这些事情其实要比你们想的更加麻烦,我在这里坐着没事的,要是有事情,你们再动手也是没有问题的。
反而是现在动手,可能会造成不好的影响,他们虽然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和我们究竟是谁。可是对方又不是傻子。
这世上有两件事情不能够做,一件事情是高估你的对手,一件事情是低估你的对手。”
齐安说道:“可是我们要如何去办这件事情呢,我觉得这件事情很麻烦,就算是那些人不是他们手底下的人,突然之间有这么多人在我们身边出现,就能够说明问题了,要是我们被发现了的话,恐怕会很惨的。”
齐年北平静地说道:“为官者应该镇定自若,你要是来这些事情都做不到的话,我觉得你以后遇到真正的困难时,恐怕对方还没有什么举动,你就已经是自乱阵脚了,我觉得这些事情还是不要着急的,难不成对方只是稍微一出手,你就要把自己所有的能力都告诉对面了吗?你怕是不知道一个故事,有些事情不是你觉得自己可以表现,那么自己就可以表现的,有些时候,人要学会藏拙,什么叫藏拙呢?藏拙就是所谓的装傻子,有些时候,伪装成人们所说的傻子,其实并不是一件坏事情,太聪明的人是要吃苦头的,就算是不吃苦头,那么也会给你造成一些没有必要的麻烦的,那些麻烦看起来没有什么,但是你稍微不注意处理好这些事情,那么你以后遇到这些困难积攒起来,那么就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这些事情看起来不过是一些细微之处,但是没有什么事情不是从一夕之间一点一滴的积攒起来,哪怕是天底下最高的楼和最高的山,我觉得也应该是从平地一点一点积攒起来,不然这天底下岂不是会有很多那种十分厉害的事情了?”
“您的意思是他们不会对我们造成威胁了吗?”
“我觉得暂时应该不会是有太多的影响的,要是有影响的话,我们现在早就被人抓起来,还用得上步步为营,既然他们敢在朗朗乾坤之下对我动手,那么就说明他们是有恃无恐的,有恃无恐的人是很可怕的,都已经到了可怕的程度,难不成还要担心他们会做出来某种不太好值得商量的事情。他们是一定会去做的,既然他们会做出来那种事情,那么我觉得就么有什么必要去担心这些事情,不然我们只是在给自己增添一些烦恼罢了。”
“大人说的有道理,是我不对这些事情矜持了,要是我能够仔细应对这些事情的话,我现在恐怕也应该不会是现在的境地了。
只不过若是出了问题的话,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齐年北无奈地说道:“那能怎么办?认栽呗。我们两个人是不可能跑掉的,要是我们两个都能跑掉,那么对方的水平可实在是太堪忧了。”
齐安笑着说道:“也是,要是他们做好了打算,那么就说明是奔着我们两个人来的,不然没那么大的阵仗,而有了这么大的阵仗,我们多半是跑不了的,他们身边的这些人又不是饭桶,而且就算是饭桶的话,也不至于什么事情”
“你可以这么想的,但是有些事情要远比现在的事情更加复杂。”
齐年北问道:“为什么要这么说?”
“既然他们没有发现我们,可是他们为什么要还要动这么大的阵仗,这件事情不是不太正常吗?”
齐年北说道:“是啊,不管是不是因为我们两个。对方既然摆出来这种阵仗,就说明这些事情是不正常的。
有些事情处理起来很难,但是有些事情处理起来很简单,之所以人多,是不是因为有很大的可能,他们要处理一件特别为难的事情?”
齐安点点头,说道:“看来是有这种事情的可能,只是您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齐年北说道:“猜测是主要的,其次是我对于一些事情的看法,当然,我对于某些事情也是有自己的猜测的。”
“为什么会有这种猜测呢?”
“事出反常必有妖,大概就是这个道理,至于别的想法,我就没有了。因为我对于别的事情没有更多的思考,虽然我想过别的可能,但是这是最有可能的可能。
这世上其实应该有这样一种道理才对,我觉得任何答案放弃那些错误的,剩下的答案哪怕让你无法接受,但是你依旧要相信这些答案。
而且人总会遇到一些自己做不到的事情的,我有一位朋友,是几年前认识的,而且属于那种一见如故,两个人当初可以称得上是倾心相交,虽然偶尔会有一些争吵,但是总的来说,还是没有太多的问题的。
只是他父亲前些年被贬,他去年去见他父亲的时候,在路上死去了。
人生当中有很多事情都是如此的,他好像是冥冥中就有了这种预感似的,不然也不会写出来这样的文章。
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怀帝阍而不见,奉宣室以何年?
嗟乎!时运不齐,命途多舛。冯唐易老,李广难封。屈贾谊于长沙,非无圣主;窜梁鸿于海曲,岂乏明时?所赖君子见机,达人知命。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酌贪泉而觉爽,处涸辙以犹欢。北海虽赊,扶摇可接;东隅已逝,桑榆非晚。孟尝高洁,空余报国之情;阮籍猖狂,岂效穷途之哭!勃,三尺微命,一介书生。无路请缨,等终军之弱冠;有怀投笔,慕宗悫之长风。舍簪笏于百龄,奉晨昏于万里。非谢家之宝树,接孟氏之芳邻。他日趋庭,叨陪鲤对;今兹捧袂,喜托龙门。杨意不逢,抚凌云而自惜;钟期既遇,奏流水以何惭?呜呼!胜地不常,盛筵难再;兰亭已矣,梓泽丘墟。
其实要是换做当初他离开长安的时候,我是不会相信这些事情的,但是我不愿意相信这些事情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已至此,有些事情就像是如此的让人难以接受,但是又不得不去接受。”
齐安说道:“看来您这些年经历的事情也不少,不然很少有人能够像是您这样的人会有这种见解。”
齐年北无奈地说道:“人生往往就是如此,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和轻松的。”
“我知道您在说什么,可是难不成处理起事情就要按照那种做法去做吗?”
齐年北说道:“可是事实就是如此。”
就在两个人争辩的时候,一群身穿着简单衣服的人进入了酒楼,这群人看起来很普通,但是却被齐年北看到眼里,齐年北看着这些人,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他当然不会多看,要是多看这些内容的话,恐怕会引起对方的怀疑,等到没有人经过的时候,齐年北说道:“他们的伪装还真是拙劣,我发现他们似乎对于某些事情不太理解。
不知道他们现在的伪装,更像是把自己的身份告诉给别人吗?”
“这些装扮不是很正常吗?要不是因为他们的人实在是太多,我都不会发现这里居然回来这么多人,内卫想要调查出来这些事情都是很麻烦的,难不成有什么很简单的办法?”
齐年北平静地说道:“其实这些事情很简单,用一些轻松的话语来说,就是他们伪装得不错,但是他们伪装得太过了,有些像是假的。”
齐安有些不解地说道:“为什么有些过了呢?”
“你这样去想这件事情,伪装是可以做的,但是伪装不能够像是他们这样的伪装。
你没有发现吗?他们虽然看起来穿着并不一样,但是他们每个人穿的衣服都很普通,这么多普通的人聚在一起是很不一样的。
衣服的布料差不多,我能理解,江南盛产的平价布料,但是你没有发现,他们衣服的老旧程度都差不多吗?
很是明显,他们似乎像是突然之间才开始进行这些伪装的,用简洁的语言来说,就是他们在最近这些日子才换上这些衣服。
因为习惯的问题,每个人穿着衣服的情况都是不一样的,就算是一起买的衣服,但是衣服的新旧也会发生改变,他们衣服的新旧程度就像是一个人穿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