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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荒之约

作者:彐曰 | 分类:武侠 | 字数:29.2万

细枝末节

书名:冥荒之约 作者:彐曰 字数:2144 更新时间:2024-11-18 05:41:39

桦珍,天启宫内出生,具体不详。

宫廷史录记载:九舟年幼时,在西庭外的茅草堆里遇见一活物。起初以为是只小猫,后来发现是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被丢弃在那儿。当时的场景吓坏了小主人。管事儿的嬷嬷原本示意把孩子做掉。可是,机灵的九舟震地一声言道:“谁敢害他性命,我绝不轻饶!”就这么,九舟救下了孩子。事后,九淮益得知事情原委,十分地高兴,为了鼓励九舟,为孩子赐名:九桦珍。

他为人干净、正直、忠诚、有勇有谋。在九舟的照拂之下,二人逐渐志趣相投,形影不离。平日里,唯九舟马首是瞻。

桦珍习武师同九舟,都是太傅苏离。然,桦珍最善剑术,而后才是暗器。苏离将最为隐秘的血隐术传授于他,也是有一定考量的。所谓“漫天飞血,遍地伤痕”,招式极其绵软,实则一招毙命,躲闪不及。正是桦珍内心无恶,换做别人,亦是无法驾驭。即使是九舟,也未必能有他干净。然,不用的武功就是一个废了的兵器,倘若用了,冠以“魔头”,也未尝不可。

桦珍成年后,随军队出征,战功显赫,蒙得荫封。

天启出了如此大的变故,远在南疆的桦珍,还未处理完九舟吩咐的差事,便日夜兼程赶回天启。

桦珍的汗血宝马“凌骢”已经跑累了,桦珍牵着他疲惫地走着最后一段通往城门的路。

“这不是桦珍大将军吗?”

“还真是!”

“他怎么回来了?没跟少主一起!”

“让他赶紧逃吧!”

路边的行人和摊贩,有人认出桦珍,几张嘴开始议论。

年长的老伯赶紧上前拦住桦珍,激动地压低声音说:“大将军,你不能进城,二公子都被打入大牢了!”

“老伯,你说薛任君?那少主呢!?”桦珍有些惊慌,惊恐地问。

“你没有和少主一起吗?他被流放到极北地了!”老伯言语略带沙哑。

桦珍呆呆地愣了好一会儿,懊丧地叹息。回过神来之后,将“凌骢”交与老伯,给了银子,恳切地说:“烦请老伯喂点水,给点吃食,一个时辰后,我过来带回,有劳了!”

言罢,桦珍拍了拍马儿,眼神中有些许吃不定主意。只见他蒙住脸庞,压低斗笠,往城外后巷跑去。

不多时,桦珍穿入一片林子,在曲折蜿蜒的小道中步行片刻,走到尽头,得见半山岩壁下凌乱地建造着几幢破屋子,看上去似乎是农家。只见桦珍有规律地扣了门。没过多久,里头的农夫出来开了门。桦珍仔细注意身后,确定没有尾巴以后,对农夫使了眼色。

“你,谁呀?”

“这位兄弟,我正好路过,林子里有狼,进门躲躲!”

“快进来!”

开门的便是桦珍奉命组建的搜罗信息的组织成员-蒲景。此人,原天启东山人士,官居正三品,后因朝中奸臣构陷,被流放。

该组织名为荒启。时下,荒启到了被唤醒的时刻。

早在,九淮益病危之前,“荒启”就开始组建,各成员隐蔽在天启国的多种行业中,表面看不出,也猜不到。此事,除了九淮益和九桦珍,其他宫中之人一概不知。

此番,桦珍启用荒启的本意在于追踪九舟的去向。

“蒲公,有劳了!”

“大将军,客气!请坐。”

俩人在陋室里,在一张去了漆的桌子前,互相恭敬地聊起正事。

“在下等你许久,这就开始吧!”蒲景招呼来一个小徒。此人,双手恭敬地递上一个做工极其讲究的黑檀盒子。

蒲景小心翼翼地打开,轻轻地拿起里头的一道暗旨阅读完成之后,转而,交给桦珍过目。

桦珍仔细端详片刻,将暗旨弃置茶罐底下的木炭炉子内,瞬间,镶有金丝边的锦布化为一缕色彩斑斓的轻烟。炉子里烧得更加热烈。

“蒲公,即今日起,闭门。按密旨行事。有劳了!”

“大将军放心,我即刻通知信兵,从后山通道走,每个山头都有通讯岗,不出几个时辰便可统一口径。”

“辛苦了,烦请先寻得主人位置。”

一盏茶后,蒲景小徒递上一封信,密密麻麻写了一些家务琐事。桦珍将茶盏翻倒,茶水浸湿纸条的瞬间,信纸底下一行字展现出来:极冷,棉袄被窃,十余天,烦请捎带!

“蒲公,我需要先走一步,去探访一番!”

“好!务必完好无损!”

俩人表情凝重,各自的心沉入海底。

桦珍极快地从后山抄小道,绕过暗哨,回到城门外。原本他想牵回“凌骢”,只是这匹马儿太过于扎眼,周围已有几名其其格的兵围着观察,时不时地发出赞叹。老伯显得有点手足无措,忙着解释。

“官爷,这马儿可不是我的,我做不了主!”

“你爷爷要东西,还有你说话的份!滚一边去!”其其格人身材魁梧,凶神恶煞。只见这厮轻轻一推,老伯已经摔地倒地不起。

这厮正要去拽牵绳,瞬间,被人用暗器打穿了手掌。

“啊?哪来送死的孙子!”这人疼得破口大骂。

“皮糙肉厚的蛮帮,好大的口气!”说话的竟是一位柔弱书生。

此人,名叫朱渠,为前天启的状元郎。平日里显少舞刀弄枪,却没想到竟有深厚的内力,似乎还颇为懂得暗器。

一旁人堆里的桦珍看得真真切切。

他心里忽然升起一丝犹疑,此人,他定是在天启宫的某个地方见过,只是,一时间没想起来。

好在,这朱渠有理有据地驱赶了几位不知死活的家伙。

“这马儿,可不是一般的物件儿,老人家可要看管好了!”话音刚落,此人,在兜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老伯的手掌中,一脸和煦地转身走了。

桦珍内心有些波澜,但是一时半活儿惊不出一点水花。“这人,是敌是友?”

半晌,夜幕降临,人群散去。

桦珍趁着夜色,从屋檐上,轻功走起,利索地停在了大狱上方的屋顶上。

只见他翻开几片绿瓦,却并没有看见薛任君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