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的那段日子
作者:麦溪 | 分类:现言 | 字数:117.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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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豪门婚姻
第二天一大清早,我独自来到蒋宛如所在的戒毒所。
蒋宛如的脸色没有前几天好看了,脸色苍白,眼窝凹陷,眼神有些恍惚。
我柔声地问:“听警察说,你是主动要求来这里的?”
蒋宛如就像是个犯了错误的孩子,点点头,有些激动的抬起头说:“石律师,你相信我,我并不知道自己吸毒,我也不知道我体内会有这种东西。”
我说:“蒋女士,我看得出你不是那种女孩。”
蒋宛如客气地笑笑说:“我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妈妈了,你就叫我宛如吧。”
我说宛如:“你可以想想,你近期有没有对哪种食物有依赖?”
蒋宛如又低下头回想了一下说:“有,但是我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了。”手肘支撑桌面,拍着自己的脑袋说:“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我说:“你不要着急,放松下来,慢慢想想。”
蒋宛如一时半会儿没有想到自己对什么食品产生过依赖,便说:“石律师,你能代理我的离婚官司吗?”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现在只是律所的行政人员还不是律师。”
蒋宛如有些激动地说:“这个没关系,我看你跟唐主任关系不错,拜托你,能不能帮我求求情,让唐主任帮我打离婚官司。”
我担心我的到来会让蒋宛如抱有过高的期待,便有些为难地说:“你的离婚官司有些难度。”
蒋宛如低下头说:“对,菅文帛是外国国籍,我是中国国籍,的确有些麻烦。”
蒋宛如抬起头又说:“不过没关系,你也不要有压力,有人陪我聊聊天也挺好。”
我笑着说:“如果你相信我,我乐意奉陪。”
蒋宛如眼睛比刚刚明亮了许多,看着我说:“我好像在酒吧里见过你。”
我说:“对的,咱们在酒吧里见过。”
蒋宛如有些伤情地说:“之前我几乎没有去过酒吧,我爸爸公公还有菅文帛,都说那不是正经的女人去的地方。我那时还觉得我老公还有我公公会像我爸爸一样爱我。直到我们要离婚才看清他们的真面目。”
我问:“你跟菅文帛是怎么认识的?”
蒋宛如笑着说:“我们是真正的青梅竹马。”
我说:“那你们岂不是很了解彼此?”
蒋宛如说:“对,我们俩是在经济学院的家属院里一起长大的。”叹息一声说:“但是人总会随着环境的变化而改变自己的初心。”
我说:“你公公是省内出名的经济专家。”
蒋宛如有些失落地说:“对呀,外人都很崇拜他。我在没嫁到他们家之前,也很崇拜他。”
我说:“他一直很有钱,也很有投资眼光。做他的晚辈会很有福气。”
蒋宛如的眼里浸透出了眼泪,吸溜一下鼻子说:“不提他了。”
可能是积攒了太多的无奈,与难以言说的心酸吧。
婚姻总是如此,对于有钱有势,没有爱的夫妻来说,是一块遮羞布,扯去它丑陋。挂着,又让人感觉心酸无比。
我说:“你婚后是跟你先生一直住在美国吗?”
蒋宛如说:“没有,我在本省的师范大学,做过一段时间的民族音乐教师,后来怀孕后,又去美国养胎,从此就开始了家庭主妇的生涯。”
蒋宛如说到自己当老师时,眼睛里就像镶嵌了水晶,闪闪发光,但是一说到自己后来又做了家庭主妇,又有些黯然失色。
我抚摸着她的手说:“我很理解你。”
蒋宛如问我:“你也离婚了?”
我点点头说:“嗯,我曾经也是一名家庭主妇。”
蒋宛如低下头,肩膀抖动着着,哭着说:“太难了。”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递给她一块手帕纸说:“别哭了,总要自己爬起来。”
等蒋宛如情绪平稳下来,我问:“你是怎么打算的?”
蒋宛如说:“我在美国时,发现了我老公出轨,我心有不甘,想要挽回我们的婚姻,但是你知道吗?我老公在澳大利亚有个家,已经又两个孩子了。”
说着蒋宛如又哭了起来,哭完了又说:“我公公和我爸曾经是同事,他们都是看着我们长大的,我觉得他会偏向我一点。我去找我公公你理论,你知道我公公怎么说吗?”
我说:“他让你离婚,把财产划到你和孩子名下,保全你们的财产?”
蒋宛如摇摇头说:“不是的,他告诉我,我应该接受这个现实。见我坚持要离婚,连三个孩子也接到了他的身边。我已经好久没有见到我自己的孩子了。”
我说:“你父母呢?”
蒋宛如说:“我母亲去世的早,我父亲在我回国不久后,车祸身亡,我觉得我太倒霉了,上天不留给我一点喘息的机会。”
我说:“你别哭了,那你现在怎么生活?”
蒋宛如抽噎着说:“当时去美国前,学校给我办的停薪留职,好在这些年,我在带孩子之余,没有放下我的专业,已经准备返校任教了。”
蒋宛如的遭遇比我和苏梦还要惨,不过还好,蒋宛如还有份体面又稳定的工作。
我说:“你还记得你跟我说过,你在酒吧里吃过一种小白片,吃上能让你心情舒畅吗?”
蒋宛如想了想说:“我记得,对的,我记起来了,就是那个东西吃上很让人上瘾。”蒋宛如转动着眼珠说:“不会是那个东西里面含毒吧。”
我马上拿出我提前打印出来的照片说:“你看看是这个吗?”
蒋宛如说:“对,就是这个,吃完之后感觉浑身懒洋洋的,并且我跟我老公已经有两年多不同房了,我起初以为自己带孩子太累,性冷淡,没想到自从吃了这个以后就好很多。”
我说:“你还想吃吗?”
蒋宛如有些羞涩地点点头。
我说:“你记不记得你吃了多长时间,服用了多少?”
蒋宛如似乎很痛苦,又似乎有些失意,拽着自己头发说:“这个药是我第一次逛酒吧时,有人给我的。但是我什么时间开始吃的呢?哎,怎么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