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的那段日子
作者:麦溪 | 分类:现言 | 字数:117.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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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为富不仁的祖父母
定睛一看,才确认,眼前跟踪我的不是别人,而是武岳。
武岳把我推进孩子的病房,随后他看了看病房外,确认无外人跟踪之后,也进了病房。
孩子已经在一个女同事怀里睡着了,另一个女同事也没有走。
武岳小声问我:“你那么警惕干嘛?”
我说:“我怀疑有人跟踪我,想通过我的踪迹抢夺孩子。”我跟武岳和唐远征说了一下刚刚乘坐电梯的情况。
武岳说:“我从白天到现在一直在走廊外面转悠,我也发现有好几个人在很可疑,我也怀疑他们是鲍咏家派来抢孩子的,不过刚刚清静了,可能是你的那句话起作用了。”
女同事问唐远征她们什么时候能回去?
唐远征若有所思地说:“你们这几天不能回去,甚至不能出门,连手机都不能往外打,现在保护这个孩子不被抢走是最重要的工作,否则孩子被抢走了,苏梦就疯了。”
两个女同事显然有些不情愿,但听到唐远征又说:“等苏梦出院,你们就回去,这个月你们俩的工资三倍。”
两人也不再说什么,只好在病房里安营扎寨。
唐远征让送我们进来的那个护士,给两个女同事买几件替换的衣服,并叮嘱不要将孩子信息走漏风声。
我和唐远征、两个女同事还有武岳,挤在单人病房,陪这个刚出世的孩子度过了初来人世的第一夜。
这一夜,虽然没能好好休息,但是早上起来听到孩子的啼哭声后,我们几个人相视而笑,值得,守护孩子的平安,是我们大人的责任。
说来也是有缘,上一次苏梦怀着孩子被恐吓,也是我们几个人一起来的医院。这次又是。
苏梦让武岳和唐远征当孩子的干爹,我当孩子的干妈,看来真是命中有缘,让我们三个当孩子的守护神。
天刚刚擦亮,半遮面的太阳,声势如鸿地照亮了我们即将迎接的白昼,无论昨天怎样,今天依旧要以赤子之心,迎接新的希望。
我刚想抱抱孩子,唐远征却拽住我说:“咱们俩还是快走吧。你是苏梦的秘书,我是他的老同学,很可能今天会有人跟着咱们两个。”
我笑着说:“昨天晚上都没事儿,他们应该相信孩子死了,今天应该没事了吧,我还没有稀罕够小孩呢?!”
武岳却在一旁给唐远征帮腔说:“老唐说的对,你俩趁着早上外人不能进来,去看看苏梦,快走吧,我留在这里看好孩子。”
我有些不放心地看着武岳和孩子,唐远征说:“你就放心吧,他们三个看孩子,比你有经验。”
我和唐远征走到医院门口,眼前的一幕,啪啪地打我的脸。
我现在才明白那句俗语,‘不是警察不够聪明,而是坏人太狡猾。’
鲍咏的父母带着一群人在医院门口披麻戴孝,拉着横幅,让医院赔偿他们的孙子。
天呐,这两位老人的行为真是令人三观炸裂,孩子在他们儿媳妇苏梦肚子里时,他们天天盼着儿媳妇死,死了能放过自己的儿子。
听着孩子要出生了,就想抢孩子,想着把孩子抢回自己的手中,以便巧取豪夺儿媳妇的家产。
听到孩子死了,现在又赖着医院,让医院赔他们的孙子,如果孩子真的死了,医院上哪里赔他们孩子去,明显是在勒索医院的赔偿金。
怎么办,医院要是禁不住他们的医闹,再把孩子的事情说出来怎么办?
唐远征停下脚步,把我拉到无人的地方说:“你先在这里看着他们的情况,实在不行就找昨天的那个记者,报道这个情况。重点是报道,鲍家对苏梦的恶行,但是对于孩子的生死不要提,他们问了,你就说苏梦没跟你说,现在大人需要静养。”
我有些依赖地问:“你要去干嘛?”
唐远征摸了摸我的头发说:“这是你的工作,只能你自己来处理,我要去跟医院沟通这个事情,让他们帮忙保密孩子出生的事实。”
唐远征径直朝着医院的办公大楼走去。
鲍咏父母带着一行人依然在医院门口哭天抢地地胡闹,而且声音越来越大,颇有誓死同归的架势。
几个保安上前阻拦时,我还很担心保安会不会知道,苏梦的孩子还活着,万一再一不小心说漏嘴,那就麻烦大了。
如果让鲍咏的父母知道,孩子还活着,那苏梦和孩子的日子日后指定会过得提心吊胆。
鲍咏的父亲颇为狡猾,见保安设法阻拦,他们只能在医院门口咋呼,也没有什么办法接触到医院的负责人,便掏出一盒烟,讨好地递给保安。
拉拢着说:“大兄弟,你也知道我们家的情况,我儿媳妇设套污蔑我儿子,把儿子送进监狱里去了。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她现在明明生了孩子,却是狠心地说孩子死了,就是想自己霸占我儿子辛苦经营积攒下的家业,你说这种女人可恶不可恶……”
鲍咏的母亲也不是什么善人,在一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说着,儿子鲍咏入狱以后,苏梦这个儿媳妇,对他们的恶行。
第181章 为富不仁的祖父母
总而言之,这两个老狐狸就是觉得孩子还活着,但是他们现在不知道孩子的去向,想通过这种医闹的方式,让医院感觉他们的家事烦不胜烦,最后把孩子的事情说出来。
他们好把孩子抢到手,放在自己的身边抚养,好趁机击垮苏梦,借此机会拥有苏梦不菲的身家。
保安没有说话,好像觉得鲍咏的父母非常可怜,看了看旁边的另一个保安,耳语几声。
我站在一个隐蔽的位置,手里捏了一把汗,如果保安把这一行人放进去,闹到办公大楼里,医院方面很可能会为了自己医院的声誉,说孩子没有死,让他们把家务事解决好。
我拿出手机想按照唐远征说的,给韩记者打电话,电话还没有拨出去,我又犹豫了,如果医闹事件登上了新闻,会不会给医院方面带来不好的影响,这样医院会很难做。
正当我想静下来思考怎么解决当前问题时,却是被鲍咏一行人吵得头疼,抬头仔细观察一看,他们不仅影响了我,而且也影响了进出医院的人。
灵机一动,我给医院的投诉部打了一个电话,说因为院门口的医闹影响了我们家病人的休息,甚至影响了,入院病人和病人家属们的正常出行。
片刻,只见从医院办公楼后面,走出两排整齐有序的保安,和几位院方负责人,走到院门口,请鲍咏父母一行人到医院后边的调解室解决问题。
鲍咏的父母见形势不对赖着不走。有趣的一幕发生了。
见院方负责人出来这么多人,鲍咏的母亲躺在地上撒泼打滚儿说:“你们把我吓着了,带着么多人来,不是就想逼着我们老两口妥协嘛?!”说着哇哇地哭了起来。
院方其中一个女负责人走到鲍咏母亲跟前,说:“大娘,您可不能污蔑我们,我们这里都有摄像头,我们可没有动您,更没敢说您。”
鲍咏的母亲无理辩三分地说:“你们虽然是没有说我,带着么多人出来,不就是为了吓唬我们老两口嘛,你们是店大欺客。”
几个男负责人要上前跟这个不讲道理的老太太理论,被女负责人阻拦着,女负责人却笑着说:“大娘,您倒是起来查查数,您带来的人多还是我带来的人多?我们医院为人民服务的,身上什么都没带,我倒是看明白了,你们拿着铁钎铁耙子的,更像是来吓唬我们的。”
旁边驻足的人越来越多,把院门口围得水泄不通,有几个被挡住的人指着躺在地上的鲍母说:“是啊,你有事说事,躺在地上放赖算是怎么回事?快起来,我们还要不要出去了……”
鲍咏的母亲只好站起来装傻充愣说:“我不识数,也不认字。我怕你们欺负我们这些个老农民。”
我倒是在心里默默地数了一下,鲍咏父母带来的人的确比医院派出来解决问题的工作人员还多。
几位负责人见鲍咏母亲已经做出妥协,便顺水推舟地说:“大娘大爷,我看你们也不是无理取闹,是来解决问题的,走咱们到调解室商量。”
门外几位被堵住无法进门的司机,怒气冲冲地摁着喇叭,探出头说,我们车里还用病人,谁要是耽误了时间,我跟你们拼了。”
有两个司机,说着就轰轰隆隆地发动着车子,要往前撞,门口的几个同来医闹的人害怕了,连忙闪开。
鲍咏父母见自己在门口闹的事情,有些理亏,便跟着几位负责人,往调解室的方向走去。
这是应了一句话,小偷不经吓,心虚不经炸。
医院门口虽然清静了,但我还是担心院方在谈判的过程中,为了医院的声誉,再把苏梦孩子的事情抖搂出来。
正当我胡思乱想时,唐远征出来了,一脸春风得意地说:“也不知道的是哪位那家属,这么配合,正当我跟他们法务部的领导商量怎么解决时,打了举报电话,凑巧,里应外合把这个问题解决了。”
我没功夫听唐远征里应外合的小故事,把对院方可能说出孩子还活着的担忧说给唐远征听。
唐远征笑着说:“你放心吧,我刚刚跟院方的人沟通了,人家有人家的解决办法,保证不会把孩子的事情说出来。”
我疑惑地看着唐远征。
唐远征把院方的解决办法原原本本地讲给我听。
原来,唐远征认识这个医院的院长,找院长说这个事情,想让院长,想办法下通知解决,但是院长听到来生孩子住院产妇苏梦和孩子都好好的,便说,医院主要的责任是救死扶伤,让唐远征自己找法务部解决问题。
听到这里我想笑,原来唐远征也有想走后门的时候,更有走后门吃闭门羹的尴尬。
我问唐远征:“那你是怎么跟法务部说的这个事情?”
唐远征笑着说:“我正发愁,怎么能让法务部的人主动出面把鲍咏父母一行人请走时,刚进法务部部长办公室,进来一个电话说,医闹影响了医院的秩序,影响了陪护家属的出行和病人的休息。我就趁机把苏梦生孩子,被婆家人骚扰的事情简单一说,法务部部长就想出了解决办法。”
我焦急地问:“你有没有问,他想怎么解决?不会把孩子的事情抖搂出来吧?”
唐远征故意吊我胃口说:“你觉得,我还没有你考虑的周全吗?”说着,便把我拉到停车场说:“咱俩快走吧,现在关键的是,快点给苏梦找个疗养的地方。”
虽然唐远征比我成熟,考虑周到,但我还是有些担忧,坐进车子,我忍不住问唐远征:“医院法务部部长是怎么说的。”
唐远征目视前方开着车子,慢悠悠地说:“开始我也担心这个事情。”
唐远征换了一种义正言辞的语气装作是法务部长的样子说:“这真是胡闹,竟然影响我们的病人。你放心,我们医院的原则就是救死扶伤,保护好病人。他们要是非要拿着孩子没完没了的事来医闹,我就让他们拿出孩子死了的证据,否则就是恶意的医闹。”
我不解地问:“医闹?院方能拿他们怎么样?”
唐远征不屑地笑笑说:“我亲爱的媳妇儿,我让你平时读法律条纹,你读的书,都吃进肚子里去了吗?”
我不好意思笑笑说:“这几天不是没有时间看书嘛,再说,身边有你这么个博学多识的老师,现场给讲讲,我不就知道了嘛?”
唐远征笑着说:“不用交学费,来亲我一口。”
亲就亲吧,再说我们作为情侣,这几天,天天忙着苏梦的事情好久没有亲亲了,我便探过头,在唐远征的脸上吧唧亲了一下。
唐远征侧过脸,坏坏地一笑说:“坏了,老司机被你挑逗的无法在马路上开车了,想去房间里开车。”
我看见他脸上泛起一层的红晕,可能为了让自己保持冷静,开了一点车窗。
虽然是早春,风里还夹杂着寒冬的料峭,但更多的是,大地回春的温柔。
唐远征不知道犯了哪门子病,又马上关上了车窗,清了清嗓子,不搭调地说了一句:“医闹是违法的,如果鲍咏父母拿不出证据,胡闹,就会被转交给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