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米的网下水走一趟收获多少？即便是有经验的老渔民也说不清楚。

毕竟收获全靠天意，鱼肥不肥都看上游鱼来不来。

起网前，村里来看热闹的妇女下意识的往俩人身边凑。

出来网，会持家的妇女手里拿着钳子，朝站着的俩人看了看，见他们只盯着后面的大网，就拿着手里的工具夹网上挂着的小鱼。

能把这些巴掌大的小鱼弄下来堆在一块儿，回头又继续挑。

这片冰冻的湖刚好在下游的山窝子里，形成一个凹型的出口。

这种地方要是搞得好，能出千把斤的鱼，要是搞不好几条大鱼也能算是丰收。

周围的渔民和家里的妇女对这个地方特别的熟悉。

大家也心照不宣，把出来的鱼都堆在口子上好直接运出去。

冬天除了围着的有点枯草树木外，大多都是光秃秃的，但如今有了不少人的走动，愣是把原本有点枯草的地方拖平了。

还没得到允许，大家也都是只出个苦力活，就连小孩子也是一波接着一波围着出来的网查来查去。

进入中端，大家紧绷着神经都盯着出来的网，今天的收获就靠这一端。

姜萌萌比其他人有优势呀！

观察了一下水面间看不见远处的情况，就让大宝出来帮忙扫描扫描。

嘻嘻，先收获一波喜悦，她谁都不说。

因为网出来带着冰洞里出了不少的水，导致原本就容易打滑的冰面更滑了。

其他人脚上穿的都是加厚且防滑的靴子，一点都不在意在有水的冰面上走，就算是外面的袄子被河里的水打湿了，也没有人在意，反而都紧盯着出来的鱼。

“这里有一只！好大！”跟着跑的小孩子蹦蹦跳跳的欢喜。

其他小孩子呼啦啦的跑过去，“下面还有好多呢。”

田蜜伸长脖子看过去，雀跃的揪住姜萌萌的胳膊摇。

在一节又一节的网出水，一开始众人都有些担心和紧张，随着一只大鱼被拖上来，找出来，扒在冰面上，周围的人都顾不上紧张，他们只顾着惊喜，然后招呼人从旁边提过来大筐，把出水的鱼往筐里扔。

小孩子走在旁边不让手脚不干净的人拖，大鱼卖钱家里分，敢动手，咬死你！

想偷摸拖几条的人心里呸:都是村里人，小兔崽子胳膊往外拐！

来出力家的里孩子呼啦啦的跑过来围着，你个黑良心哒，让你占便宜踩死你，踩踩踩，欺负小孩算什么？

姜萌萌都惊呆了，顾不上冰面打滑，撸起袖子就准备帮孩子。

田蜜也连忙撸着袖子跟着。

祁玖看见俩人的动作连忙走过去招呼人守住，别让人吃亏。

村里妇女:咋回事儿啊？！怎么都走了？小鱼还看不看了？

姜萌萌瞪着眼继续撸着袖子挡住。

田蜜从小被教养，哪受得了别人伸手扒拉她，直接喊人来帮忙。

姜萌萌见小孩子们没吃亏，心思一动，这片河跟村子里挨的近，要是跟村委会打好关系以后长期包，算了，她不能上赶着送钱，就算是想村里人约束，但留一手，要是今儿做的太过分，回头就换个地方。

如果少的太多，她就找别人来查查。

妇女们见小孩子那儿插不上手，就继续开始清点一筐筐的鱼。

下水的网有十几米，拖上来还得打理。

下一次肯定不够，还得捞两回，这打理好的渔网还得重新下水。

小鱼也是真的多，但好在处理处理有不老少人喜欢吃。

网全出来，大宝扫描好，姜萌萌拖过几个大的筐，把大宝标记好最大的几条鱼让人扔进筐里。

很快，鱼就冻住了，拖到开来的车上。

祁天宇和祁玖清点完两波上来的鱼，就让大家松松眼，让今儿来干活的村里人自个儿下网自个儿捞，后续他们不管了。

到了小孩子们最关注的环节，呼啦啦的跟着自家的网往下跑，这一拖可是关系到他们家能进多少鱼。

爸，快点儿，这边没拉过。

姜萌萌和田蜜忙活了一圈，发现小孩子们冻红了脸，还在不停的激动的嚷嚷，就好奇的凑过去，看见冰面上冻出来的鱼，眼睛里有些欢喜。

丰收好，他们丰收了，村里人一块儿也丰收了，这样没人眼红。

祁天宇也发现了，最后一波网拖了不少上来，算是捞了个大概，村里请过来的汉子们也能为家里赚点钱。

但很快就不是那么乐呵了，鱼上来了，但没车拖不走，卖不掉，汉子们不好跟祁天宇说，只能让自家的婆娘去找人问问。

祁天宇被一群人围住，心里纳闷儿的很。

只要出油费帮忙运一趟也不算什么。

一整天，大家在冰面上玩的差不多，宋俊带着朋友们不敢在前两波开口买，最后看见几条大的和村里的人商量买了几条回去打打牙祭。

姜萌萌热的深吸一口气，今天的鱼多呀，就是不知道分到自家人手里有多少？

接下来，大家呼啦啦的跟着货车往城里开。

然后车还没到就惊呆了！

为啥呢？

一辆一辆的车堵在街道上，大大小小的自行车，方方正正的小汽车，一开始货车还能动一动，但随着人越来越多，哎呀妈呀，车动不了，就人也得从车边擦着过。

集市上人多呀，可把村里人激动坏了。

“这会儿不愁鱼卖不出价，”汉子说。

宋俊探头，“我们车一时半会儿动不了。”

祁天宇叹气，祁玖不动声色的准备换道。

只要车不在最中间往后倒还是能绕开。

要是被夹在中间那就算了，还是等一点点的挪吧。

大半个小时后，祁天宇看见快落的天光，心里烦躁。

“我靠，我们回去天都黑了！”宋俊抱怨。

祁天宇无语的望着他，“你嫌慢，要不你靠腿走回去？”

宋俊一噎，他就说说可不敢真走.。

田蜜没这么晚走过集市，心里还有些小激动，尽量不把激动表现出来，问祁玖，“玖哥，天黑了他们会不会点灯？”

长长的一条街都点着灯，多漂亮呀！

姜萌萌望着已经下滑了一半的太阳也有些期盼。

晚上的热闹她还没参加过呢……

祁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