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仪心看着自己的手指说：“好羡慕你这样得家庭氛围。我小时候就被家里无视，父亲见过的面一个手的手指都嫌多，母亲表面上很照顾我们，但其实她并不关心我们，为了讨好父亲，她就装作很关心他的儿子，其实我们都知道，她一个孩子都不关心。王家，也不怎么好，全家人都带着面具，假装很怕王震，又假装非要维持那个家庭。很多时候吃饭时间我都让孩子在之前就先吃饱，然后出去玩。那种氛围你只会感觉自己胃疼，根本吃不下东西。我假装很爱做一些点心，假装自己经常跟着孩子吃饭。”

黄芊芊说：“王震说的我也不是不能理解，我听他说了他的处境，确实也是如履薄冰，加上一个男的带着三个孩子孤立无援，和吴家打交道能到今天，并不容易。”

孙仪心说：“就算他再难，这样压榨孩子，尤其……尤其是守业，他都那么大了，这几年我都怕他会抑郁，在家我都顺着他些，不敢大声跟他说话。”

黄芊芊说：“我还没有过孩子，也许我没有那么能理解你的处境。但我觉得你很有能量，是个小太阳。”

孙仪心被黄芊芊说得脸都红了。

黄芊芊说：“烧烤吃不吃？我让阿姨准备，半小时就能开始烤。”

孙仪心说：“一会孩子嚷着要吃，让阿姨再晚一小时，我们在主屋的小院子烤行不行？我去哄他睡觉。”

黄芊芊笑道：“做妈妈的是不是都要这样偷偷摸摸的潇洒？”

孙仪心说：“你不知道，孩子很容易生病的。我先回房了，一会见。”

到了傍晚齐东强和黄芊芊刚睡下，黄队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齐东强本来抱着黄芊芊正打算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一个叹气，就滚回自己那边接了电话。

黄队说：“没睡吧？”

齐东强说：“睡了也马上爬起来啦！”

黄队坏笑说：“坏你好事了！”

齐东强不耐烦地说：“有话快说！”

黄队说：“我想黄芊芊也醒了吧？你们一起来警局一趟吧！”

齐东强皱眉说：“我去就算了，怎么我这个免费劳动力活该结婚还要全家都去给你们干活呀？”

黄队说：“吴炎在询问室发疯，我们管不了了，你就说你们来不来吧！”

齐东强“啧！”了一声，看向黄芊芊，黄芊芊笑笑，往换衣间走去。

到了警局，谭副局长在大门口等着齐东强和黄芊芊，两人还以为是出现什么特殊的情况了。

杨队说：“现在局里剩下的人里就我最闲，我就下来接你们了。先到观察室去，吴炎因为不是很配合询问，其实关过来后就没问什么，但他开始不舒服的时候有抓住黄队领子的行为，我们就把他控制在询问椅上了，可能是饿了，他看上去越来越急躁。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办，给他饭吃又被打翻在地，一副想咬人的样子。”

齐东强说：“那就打针镇定剂好啦！你们这么多人，他是困在椅子上的，这都搞不定？”

杨队说：“不是！这杀人抛尸还不能确定他就是主谋！虽然都是他手下干的，但他们用的联系方式是口头的，没有实质的证据！我们抓他回来也只是因为他是公司法人而已，说不好听的，后天我们可能就要把人放了。”

齐东强和黄芊芊走进观察室，询问室那边黑漆漆的，观察室这边也只有几个控制盘上的信号灯和显示器是亮的，显示器是询问室里的红外线监控情况，反而比肉眼看到的吴炎更清楚。

吴炎似乎在低吼。

黄芊芊说：“都病成这样了，你们要放人？”

黄队说：“也不是真的放人，只是转移到军区医院去隔离起来，毕竟这个卟啉病也有传染的性质，比狂犬病还难控制。但如果是他在大街上威胁到路人，说真的我们给他一枪都没有这么复杂，现在是人控制在我们手里，我们反而不能让他受到什么伤害。”

杨队说：“吴炎要是死了很多旧案都会变成无头案件的，你舍得杀他？”

黄队说：“这不是让阿齐过来嘛！”

齐东强说：“我能做什么？”

黄队说：“我们要控制他，又不能有任何痕迹。不能打针、不能打晕、不能有抵抗伤。你们两夫妻是神人，给我们想想办法！”

黄芊芊说：“老公，你用力圈住他，让他陷入一时的闭气状态，应该会晕倒。”

齐东强说：“我怕下手太重。”

黄芊芊说：“那就在里面放镇定剂，我控制镇定剂让他从鼻子吸进去？”

黄队说：“雾气吗？”

黄芊芊想了想说：“我没法让镇定剂变成雾气。”

黄队说：“医生就在外面，我问问他们有没有雾气机。”

过了一会，黄队回来说：“他们要回去拿。等等吧。确定用这个方案吗？”

齐东强说：“这算是比较稳妥的办法吧？只要他失去抵抗能力，就拿一匹布，我把他捆起来。就能完成转移了。医院那边准备好了吗？”

黄队说：“都是现成的东西，到了医院再打针就合理了。我们就不用这么大压力了。”

黄芊芊说：“就没法确定他是主谋吗？那他有卟啉病，死者也有卟啉病，不也能佐证就是他咬了死者传染的？”

黄队说：“他们很狡猾，把注射器当吸管，虽然病毒过到受害者身上了，但受害者身上只有针眼，如果上到法院，他们的律师可以说是个人注射行为产生的交叉感染。这又不是毒品，不能一口气说成黑的。到时我们更加不能再次起诉吴炎了！”

黄芊芊问：“死者是在哪里发现的？”

黄队说：“巧了！你们是不是给大学捐了一个楼？”

黄芊芊下意识就回到说：“是呀！用我爸的名字。你是说？”

黄队说：“在工地挖出来的。”

黄芊芊说：“真是丢到野外都懒得丢呀？他们的手下是故意的吧？”

黄队轻笑：“不得不说，我也有这个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