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渡劫失败后反被全村宠上天
作者:桃大夭 | 分类:现言 | 字数:109.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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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给军区的老爷子报信(二合一4000+)
“乖孩子。”沈佳宜将手中的托盘放在了屋内的小圆桌上,接着端出一碗大米粥递给了阮老婆子,“大娘,这个是锦宝的。”
阮老婆子在外面已经拒绝很多回了,这会再拒绝就是打人脸了。
阮老婆子端着大米粥走到阮似锦那一端的床边,她端着白净的碗,搅动着里面的粥。
阮似锦歪着头,注意力被阮老婆子手里端着的大米粥吸引了过去,夏乾辰趁机将她的小手拉了回去。
阮似锦挣扎不过,只好任由他握着自己的小手。
沈佳宜端着粥,笑盈盈的招呼着让阮老婆子坐在床上给阮似锦喂粥就好。
看着沈佳宜那副自己不坐她就不坐的架势,阮老婆子只好无奈的坐在了床上,崭新蓝色的床单,看着就不便宜。
沈佳宜看阮老婆子坐下,也终于坐在了小男孩的旁边。
她搅动着碗里浓稠喷香的小米粥,用白净的瓷勺挖起一勺,吹了吹,才递到夏乾辰的嘴边。
夏乾辰没有直接张嘴,反而看向了阮似锦所在的位置。
阮老婆子见此忙挖了一勺,也学着沈佳宜的模样轻轻的吹了吹,递到阮似锦的嘴边。
“啊呜~”阮似锦故意张大了嘴巴,一口就吃完了勺子上的米粥,“小哥哥窝们比谁吃的快叭?”
夏乾辰捏了捏她的小手,点了点头,也张嘴吃下了粥。
白粥入口之后他夹紧了小眉头,看起来不太习惯。
“怎么了?”沈佳宜看着他夹紧的眉,心口一紧,“不好吃吗?”
夏乾辰摇了摇头,缓缓咽下了白粥,很软糯,入口并没有什么压力,只有一股淡淡的米香味。
他只是有些不习惯这个口感,毕竟没吃过什么东西,以前都是靠挂吊水,被硬灌一些苦得要命的药汁勉强维持着身体情况。突然吃饭有点不适应。
“好好吃~”
阮似锦眨巴着眼睛,漂亮的大眼睛里泛起的水光。
她可没有说假话,真的太好吃了呜呜。
天天在家里吃野菜糊糊,她都快不行了。
空间里的东西她一直没机会拿出来吃,用灵体在里面吃,也顶多吃点水果,其他的她也不会弄,空间里也没厨房去弄。
阮似锦慢慢咀嚼着,眼里冒出感动的泪花,“太好吃了~”
原来大米粥那么好吃。
小丫头激动的表情,让夏乾辰看了又看,他看向自己妈妈手里的勺子,主动张嘴去咬了一口。
“好吃。”
他学着阮似锦的话夸赞着,语调依旧毫无波澜,却让面前的沈佳宜开心极了。
“奶~你也吃!”阮似锦睁大了亮晶晶的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阮老婆子,“真的好好吃!”
阮老婆子刚要拒绝就听见自家小孙女咧着小嘴笑的甜滋滋的,“奶~你尝尝嘛~!以后囡囡要让你天天都能吃到这么好吃的大米粥!”
阮老婆子挖了一小口,轻轻抿了点在嘴里反复的咀嚼着,甜香软糯的大米为让她觉得像是吃了灵药一样,浑身都舒坦的不得了。
确实好吃。
阮老婆子挖了一大勺喂给自家小孙女,“奶等着,咱家锦宝现在多吃点,以后肯定能让奶天天吃上白净的大米。”
她确实相信。
毕竟自家小孙女是有福气的。
夏家这个孩子忽然醒过来就能证明,自家孙女确实是福宝宝。
阮老婆子一勺一勺的喂着自家的小孙女,心里有些紧张,觉着以后可不能让太多人知道自家小孙女有福这件事,不然多危险啊。
沈佳宜这边,正和夏乾辰大眼对小眼的看着,“怎么了小辰?”
沈佳宜语气松缓的询问着。
夏乾辰皱着眉头,看起来很纠结。
沈佳宜猜测了一下,“小辰也想让妈妈吃一口吗?”
小男孩夹紧的眉心缓缓松开,他点了点头,只不过小脸却紧绷着。
他不太习惯这样亲昵的接触,但他希望和阮似锦做一样的事情。
沈佳宜学着阮老婆子的模样,轻抿了一小口,“妈妈吃了。”
说完她递过去一勺,“该轮到小辰吃了。”
两个小孩就这样乖乖的一口接一口的吃。
阮似锦吃完了一整碗,夏乾辰吃了小半碗。
沈佳宜收回碗的时候,对着小姑娘轻声解释,“小辰刚醒,所以不能吃太多,会消化不了。”
阮似锦点点头,看向被小男孩拉紧的手,一边吸取狂乱的灵力,一边又缓缓给他传输了一些温和的灵力,没一会小家伙就累的脸都红了。
-
与此同时。
夏国安已经被尧老拎着去了清河大队的大队部。
乡下人家很少会在家里准备电话机,所以基本上每个大队里只有大队部有一台电话,用来和公社或者其他大队沟通。
大队部内。
这个点基本上没有人在,因此夏国安刚到大队部的时候只看到了大队的保管员老李来检查农具。
老李是个头发花白,眼神精明的老头子,他看到迎面往大队部来的那个高大身影,他远远的就避开躲在一边看着。
第34章 给军区的老爷子报信(二合一4000+)
直到看见了男人身边的那个熟悉面孔,他才悄摸的从草垛后面出来。
“尧兄弟。”老李自来熟的走过去打招呼,眼神细细的打量着穿着白衬衫像个城里人的夏国安,“这位小兄弟是?”
尧老瞧见是老李,便笑呵呵的打招呼,“这是小夏,我的远方表亲,今个才搬过来,来大队借用电话给家里人报个信。”
老李点了点头,掏出了一个记录用的小本子,他公事公办道:“这个电话属于大队社员的,所以借电话使得要给电话费嘚。”
尧老点了点头,“我晓得的,现在大队长不在能打电话吗?”
“可以。”老李亮了亮本子,“俺们大队的小钱都是我给保管着,回头跟建党那小子说一声就行了。”
说完老李带着二人往大队部的办公室去。
屋里就一张长方形木桌,桌上有个最老式的手摇电话机,外加两张长条凳。
老李拿着小本子勾勾画画的,对着尧老二人说道,“电话费很贵的,你们要打省内还是省外的?”
这很重要。
这个年代的有线电话都是要靠接线员一次次转接的,地方越是远,电话费就越贵。
“省内的两毛钱一分钟,省外的得五毛咧。”
也不怪老李反复的说这个电话费的事,对于乡下人来说,两毛钱就是一斤大白面,五毛就就是一尺棉布。
一斤大白面都过乡下人一年到头过年过节待客用的了。
一尺棉布都够给家里的娃子做件新衣裳了。
“好的。”夏国安耐心的听着,毕竟是借用东西,“我要打省外的。”
老李神色有些迟疑,但看夏国安不像是缺钱的人,再加上有尧老在中间担保,他也不怕夏国安给不起电话费。
“那你打吧。”老李坐在了长条凳上等着。
夏国安道了声谢,才走向木桌,拿起手摇电话,熟悉的拨号。
“麻烦帮我转接京区xxxx...”
他没有直接说军属大院,而是报了大院里自家的门牌号。
接线员听到之后立马查询到了位置,“好的首长。”
能住在京区军属大院的身份都不一般,万一是军事消息传递可半点都不能耽误。
因此接线员互相传递的时候都交代了军区急线。
这一点夏国安没有想到,不过好在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喂。”接听电话的是一位语气沧桑的老者,“哪位。”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疲惫。
夏国安听的心头发酸,家里老爷子年纪那么大了,同辈的男丁上了战场不是英勇战死,就是莫名生了重病,家里的孩子不是夭折就是重病,如今也只有夏乾辰熬了过来。
也正因为如此,夏家才会不顾一切的花了五年时间救自家的孩子。
如果不是情况危机至此,家里的老爷子是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了孩子去打破自己原则的。
“爸...”夏国安沉声回应着老者的询问,“是我,国安。”
“国安...?”夏老爷子的语气一颤,他没有询问情况,甚至捏着话筒的手都开始颤抖了。
难道自己的孙子已经...已经...
他实在无法细想。
夏国安明白自己父亲的担忧,他忙道,“爸,小辰今天已经醒了。”
至于详细的内容,鉴于有外人在场,所以他没有仔细说,这是来之前他们一家答应尧老的。
此时尧老本人正摸着花白的羊胡子跟老李絮絮叨叨的唠嗑呢,他心情不错,悬着的心稍松了一些。
夏老爷子久久没有反应过来,“真醒了?”
“嗯。”夏国安眼里盛着泪光,说话的语气铿锵有力,“我来的时候佳宜已经在给小辰喂粥吃,能吃下东西了。”
“好好好!!!”电话那头的夏老爷子猛地站起身激动将自己面前的桌子拍的砰砰响,“咱们老夏家不该绝啊。”
前段时间,夏老爷子甚至已经开始绝望愧疚。
大约是两年前,有人说可能是夏家的人打仗太拼,身上的血气过重冲撞了孩子,这才导致孙子辈的孩子几乎都留不住,流产的,夭折的...
夏老爷子从一开始的不信,到后来每每听到这样的消息就想起死去的孩子们。
他怕了,于是家里参加过战斗的成员,包括他自己,都不能靠近孩子。
夏国安一直在练兵场训练新兵,最近也被调回来了,就是怕影响孩子。
夏老爷子瘫坐在椅子上,心里稍微有了安慰。
他和夏国安简单了解了孩子的情况,和当时的一些细节。
夏国安瞥了正和尧老聊得兴冲冲的老李一眼,压低声音委婉的将今天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
为了安全起见,夏国安甚至用上了传递军用信息的暗语。
他没有着重提到锦宝的名字,只是将平安锁的事汇报了上去。
“爸,这件事就拜托你查查了。”
夏国安的话让夏老爷子的心沉到了谷底。
送锁的人,和他们家之间关系匪浅。
“这件事我知道了。”夏老爷子缓缓叹了口气,“京里的事你们夫妻俩不用操心,专心带小辰在乡下好好休养。”
“嗯。”
两人的对话大约聊天了将近六分钟。
夏国安将话筒按了回去,电话中断。
老李见此对着本子记录了一个数字,心里精着呢。
别看他虽然看起来一直在和身边的尧老天南地北的唠嗑,其实他心里一直默念着数呢。
这也是他身为保管员的职责所在吧。
不能牺牲大队社员们的利益满足私人的。
“六分钟,三块整。”老李将小本子给夏国安看了看,示意他签个字。
夏国安从口袋里掏出了三张一块的票子递过去,然后接过本子利落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这个年代处处都要证明,要干嘛都有申请和记录,想要查谁虽然慢,但是一查一个准。
“谢谢。”夏国安心里紧绷着的弦松了松,肚子便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
自从带着夏乾辰上车往清河大队赶,一路上几人就没吃过一顿安稳饭,有时候饿的两眼发直了才能想起来啃两口包子。
“哎哟哟,肚子都打起鼓了。”老李笑着收回了本子,“那行,钱我就收了,我也得去保管室检查农具了。”
几人匆匆告辞,尧老本想着回家去随便吃点,可夏国安却将他拉着回了夏家。
“佳宜做了手擀面,她手艺好,泼点鸡汤,鸡肉撕成丝,吃下去满口香。”
尧老咕咚咕咚的咽着口水,没忍住跟着一块回去了。
“...”
惠安省,汽车站。
一个背着包袱,面色蜡黄的女人坐上了前往红星公社的长途汽车。
就要回家了。
“...”
老阮家。
老大媳妇正在院里缝补着孩子们破洞的旧衣裳,老二媳妇正扒在三房的门口,撅着屁股看三房屋里摆着的篮子,里头装着的熏肉让她馋的要命。
那可是肉啊。
这几天吃的那薄薄两片,就跟猪八戒吃人参果一样,塞到嘴里抿抿就没了,还没觉出味呢就咽下去了。
阮建国侧过脸,看着动作越发离谱的孙金凤,他沉声道,“二嫂你干啥呢。”
“咳。”孙金凤被吓了一跳,忙堆起笑容打着哈哈,“三弟你没睡啊。你这受了重伤,多休息休息身体好的快些。”
阮建国冷着脸对她关心的话不为所动,“我的事就不用二嫂你来操心了。”晌午的事他还没忘呢,这辈子也不会忘。
说着他目光冷冷的看向孙金凤,看的孙金凤心里发虚。
她晌午的时候是说了三房的赔钱货两句,难道她说的不对吗?女娃子不就是泼出去的水,那不就是赔钱货吗?
这年头生的丫头不就是白给男人养的赔钱货。
也只有三房是两个傻子为了一个赔钱货耽误那么久。
想着自己生出来的两个大胖小子,孙金凤又停直了腰板,“不操心就不操心...”
她背过身子,嘟囔了一句什么,让阮建国的脸彻底冷了下来。
她说,早晚你们夫妻俩会生大胖儿子,现在装啥装呢,白疼个赔钱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