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唉~”

轻吐出一口气，立足虚空中看着面前白陌和幽兰黛尔相拥的画面，祂也是不由得吐槽。

“最后还是到这一步了。”

“奥托，阿波卡利斯。”祂的口中轻念着这个名字，随即，耸耸肩评价。

“萧天琪能做到这些，我并不奇怪，可这个奥托……”

“那个要怎么评价来着?最危险的人类，天生的怪物。”

“小琪已经不能算在人类之中了，那么这个奥托，的确可以说是我们想看到的，人类最纯粹，最危险，最狡诈的一面。”

“呵~”

祂伸了一个懒腰，嘴角的一抹弧度更显玩味。

“算了，这些也不是我要去操心的了，那些麻烦，也早已和我没关系了。”

目光再次放在面前，看到两人还抱在一起，她那深邃的双眸也逐渐放缓，并带着一些感慨和向往。

“我那个时候，怎么就没想着去爱一个人呢?”

“你很清楚那并非不想，而是不能”突然自耳边响起的声音并未让祂有任何意外。

双手叉腰，轻微仰起头的祂表情并未有任何改变，嘴角那一抹玩味也从未消失。

“生物的爱是繁衍，神的爱是学习。”

“只有人类的爱，可以深邃如幽泉危险而深不见底，也可如明日，温暖而又触手可及。”

挑挑眉，祂的目光终于有了一丝改变，抬眸……看向那无人所知的天空。

“我这样理解对吗？小老三。”

“……”

“我想……你不会因那漫长岁月却未能活出这转瞬光阴的人生而遗憾，所以对错与你而言，并未有任何区别。”

沉默一瞬先行者给予了一个不是那么准确的回答。

“好吧~”

祂摇了摇头，可很快又抬高声音。

“不说我了，说说你吧，相较于曾经，你现在……呵~倒是成了当初小老大那样。”

好似是隔着虚空打量了一下现在的这位使徒，并扬起下巴话锋一转。

“不过，态度是不是该改一下？你就打算一直这样和你的主子说话？”

“而且让我仰视你是不是有些太不懂事了？”

“小~老~三~”

“………………”

“你应该很清楚，你不是“祂”，至少不是完整的“祂””

先行者并未因为祂的话而受到任何影响。

先行者的回答也并未想透露更多，甚至，有意的绕开了这个问题。

“我讨厌现在的你，不过既然你不想，那我也就不问了。”

“可是……我很好奇啊，你真就这样看着？看着奥托那家伙的计划成功?”

这个问题，或许只有这位先行者自己可以回答了吧。

毕竟，祂是有绝对力量阻止的，可祂并没有。

“他们耗费力气，遮蔽我的窥视，让如今的你与那丫头去经历那些，不就是为了此时此刻吗?”

目光投射在相拥的二人身上，这位先行者的目光毫无波澜。

“逼迫新的使徒，觉醒属于她的权能。”

“虽早已知晓，也早已窥视，可我不得不承认人类的想法，人类的情感，有时的确很神奇。”

“嗯，是这样没错，而且他成了。”看着幽兰黛尔，祂的目光少又多添了一丝认真。

“奥托，阿波卡利斯，的很有魄力。”

“那个为人类而战的最强女武神，最后却只为抓住一人而超越了曾经无法踏足的极限。”

“那个即使在这一世，也为人类战斗了五万年的傻丫头，在最后却放弃了这个世界，只为一人前行，只为一人，而奔跑。”

“她们都曾为文明而战，可在最后，却为了彼此而做出了一生之中最自私的选择，并超越了曾经的一切。”

“奥托啊，他不仅危险，也更懂人类，更是从始至终都相信，人类的感情，人类的爱……”

“可以超越一切。”

回眸，祂的目光看向那无人所知之地，隔着遥远的虚空，与那位使徒对视。

“所以，你真的不阻止一下吗?”

“毕竟这一次，奥托和萧天琪，真的整了一个大的给你。”

“那没有意义。”使徒的回答很快。

声音不大，却带着完全无法质疑的结果。

“路有很多，终点却永远只有一个。”

“无论他们如何，结果都不会有任何改变。”

“倒是你，打算做什么？”

使徒的话题，再次引到了祂的身上。

“唉~”摇头，祂有些苦涩。

“这里的事情已经到尾声了，可现在的奥托，根本不是这些小家伙可以应对的。”

“当然，现在除去那个外神[奇美拉]，也没人能应付那家伙了。”

“我得帮她们啊。”叉腰，深吸一口气祂显得有些苦涩。

“我去给她们送点外挂。”

“不过能不能抓住，最终还得看她们自己了。”

………………

“看来，这一步棋的结果，是我们都想看到的。”

棋盘上的棋子被挪动，西琳皱眉看向面前，并在沉默后抬眸，看向对面那似笑非笑，与自己对视的奥托。

“这就是你想要的?”

“你的算计，还真深啊。”

奥托笑了笑，他没有回答，双眼却显得更加深邃。

他在赌啊，从始至终都在赌。

他和先行者003的交易取消了吗?

没有，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放弃任何一步。

他和先行者003交易，将自己试做棋子，就如当初那位被制作出来与萧天琪对弈的伪神一般，他知道先行者不会拒绝的，因为没有人比自己更适合在这里，与这位现在的先行者002，接替萧天琪位置的西琳对弈。

而他换来的，是入局的资格。

先行者知道他的目的，可他不会拒绝，因为祂的确能得到好处，而他对于祂而言，也宛如尘埃般，毫无威胁。

后来的萧天琪，他知道那位末影无时无刻都想弄死自己，他很清楚，末影对自己的恨，远超所有人。

可他依然可以去无条件相信他，可以与之合作。

因为他知道，萧天琪不会做什么，他一定会和自己合作，也只有自己，可以帮他更好的完成那最后的传承。

是的，萧天琪的职责还并未完成，而这一点，被入局的他看到了。

而那一次，他又赌赢了。

在那之后，他又赌萧天琪可以给予自己更大的赌盘，那也是他一定要去找这位末影合作的原因。

从结果而言，他成功了，远超预期的成功，他从萧天琪那里，得到了远超预料的结果，并去面见了，“祂”。

在那里，他开展了新的赌盘，并同时去赌，赌两个女孩的爱可以撼动神的王座。

而从始至终，先行者，萧天琪，白陌和幽兰黛尔，又或是“祂”。

所有人的位格都比他奥托阿波卡利斯更高，所有人也都明白他奥托要做什么！可没人会拒绝。

不是不能，而是没必要。

因为这就是奥托啊，他总是可以做到双赢，你们不会拒绝，因为奥托从未影响过你们的利益。

你们可以从中完成你们想要的，而他，这位微不足的小丑只是借助你们成功时的余光，去完成那属于自我的伟大演出。

而这一切的一切，也只是一个无人会去注意的开始，一个，简单意外后的选择。

到现在，一石四鸟，可那块石头却还未飞到它所达到的极限。

这便是……人类之中最危险的存在。

这便是……

《奥托，阿波卡利斯》

………………

“呆鹅。”

在幽兰黛尔怀中起身，白陌脸有些发红。

刚才太激动了，一直抱着她那么长时间，现在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

“嗯?”

“是没有抱够吗?”幽兰黛尔说着，张开双臂。

“来。”

“不……也，也不是……”白陌脸更红了，急忙摆手，并心中吐槽呆鹅果然还是那么耿直。

“我只是……感觉有些不真实。”

“呆鹅，你这次……是真的不会再消失了，对吧?”

有些紧张，发生了那么多，她再也不想幽兰黛尔出点什么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