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一脸严肃的何芸儿就跟着周瑞恒一起来到李尘然的面前，开口第一句话，何芸儿便是无比认真的问道：“周瑞恒所说的都是真的？”

李尘然用力的点头：“千真万确，人还在我酒馆里，何大人现在就能去亲自询问。”

何芸儿意味深长的看了李尘然一眼：“如果事情是真的，记你一个大功。”

“呵呵，为朝廷为缉武司做事，是我应该的。”李尘然嬉笑着说道。

“滑头，放心吧，若是事情是真的，这个功劳足以让你在一两年内升千户。”何芸儿也不废话，第一时间就带着周瑞恒来到忘忧酒馆，然后在李尘然的房间里见到了安静坐在那边的秦新文和柳蝶衣。

见到事情是真的，周瑞恒脸上就跟便秘了一样，这李尘然运气也太好了吧，这么大的功劳，感觉就跟白送到李尘然手边一样。

何芸儿见到柳蝶衣和秦新文之后并没有说话，房间内明明人数不少，可是却安静的恐怕。

良久之后，何芸儿主动开口说道：“为什么想要跟缉武司合作？”

“只是不想看到未来生灵涂炭，也不想自己的人生继续被人掌控。”柳蝶衣一脸平静的说道。

“把你知道的情况全部告诉我，想要合作总要有诚意吧，我必须要率先验证一下你所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才行吧。”

柳蝶衣努了努嘴：“送给缉武司的密信就是我写的，这还不算是诚意？若不是你们提前有准备的话，我师兄不一定会失手吧？”

何芸儿冷笑一声：“或许这是你们的苦肉计呢？”

“哼，若是不相信我，那我们也就没有合作的必要了。”柳蝶衣把头扭到一旁说道。

何芸儿双手抱胸，继续冷笑：“柳小姐，我们就不需要继续互相试探了吧，如果柳小姐真的想要跟魔教作对的话，除了我们缉武司，你已经找不到任何的帮手了不是吗？”

柳蝶衣气鼓鼓的看了何芸儿一眼，随后从自己的胸口掏出一本册子：“这是暗楼我所知的所有据点，你可以找人去查是否真的。”

何芸儿接过册子，交给了周瑞恒，周瑞恒立马明白何芸儿是什么意思，接过册子之后就立马离开了。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周瑞恒又重新回来了，他凑到何芸儿的耳边低语了几句，何芸儿点头之后对着柳蝶衣说道：“说说你的计划，以及你想要什么。”

证明了册子上的内容是真的，那么接下来才可以谈合作的细节。

“我提供情报，而你们需要负责我跟我师兄的安全，还有，若是成功之后，绝对不可以卸磨杀驴，你的承诺我还不能相信，我需要一份大雍皇帝盖有印章的圣旨，这样我才放心。”

“你是不是太过分了，你什么人物就敢要求陛下特地为你写一份圣旨？”

柳蝶衣翘起自己的大长腿：“我只是单纯的信不过你们缉武司，若是今后你们想要对我们下手，我可没有能力反抗。大雍皇帝的信誉我还是信得过的，况且这么大的好处，我只求一个活命的机会，这很过分吗？”

何芸儿深思熟虑了一会，随后点头说道：“好，我可以答应你，现在你可以说说你的计划了吧。”

“我知道放过我师兄会导致缉武司颜面尽失，为了弥补缉武司的面子，你们可以用我的情报剿灭暗楼的所有据点，这一份功劳足以抵消放过我师兄带来的损失了吧。当然，你们还可以对外宣称已经杀了我师兄，因为我会让我师兄隐姓埋名，这样一来，缉武司的功劳就更大了。”

“那你呢？”

“我自然是继续隐藏在圣教中喽，不然你们凭什么消灭圣教，我必须回到师父的身边，取得她的信任，才能给你们提供可靠的情报，机会只有一次，若是不成功的话，想要剿灭圣教几乎是不可能的，我师父是个很小心的人，所以我必须要潜伏在她的身边，才能给你们创造足够大的机会。”

何芸儿看着柳蝶衣：“我不明白你牺牲这么大是为了什么，你跟你师父有仇？”

“有怨吧，但是她毕竟也是对我有养育之恩，所以如果有一天圣教覆灭，能不能给我师父一个活命的机会。”

“这个要求我暂时还不能答应你。”何芸儿很直白的说道。

柳蝶衣苦笑一声：“算了，我也不想要求太多，之所以跟你们合作，一是因为我不想继续被掌控。二也是不希望天下继续大乱。总之，我对你们缉武司甚至朝廷并没有恶意。”

“大致上我对于你的合作觉得没有问题，不过，有一点我觉得还需要改进。”何芸儿听完柳蝶衣的话后，开口说道。

“哪一点？”

“暗楼现在还不能灭，留着暗楼比消灭暗楼要好的多，而且方便你继续潜伏在魔教之中。”

柳蝶衣眉头一皱：“这一点我当然知道，可是你们放过我师兄，难道不需要这份功劳来挽回面子吗？”

“一点面子和将来可以收获的成功，这点面子不值一提，而且，看你师兄的样子并不希望你单独冒险，如果暗楼没有覆灭，你和你师兄都能继续潜伏。而且暗地里与缉武司合作，互通情报的话，还能让你更容易收获魔教的信任。”

柳蝶衣原本翘着的大长腿不自觉的放了下来，犹豫了一会之后浅笑着说道：“好气魄，这样的话我之前的计划需要改动了，我们可以继续商量一下细节。”

接下来，何芸儿和柳蝶衣整整商量了几个小时还觉得意犹未尽，直到天快亮了，两个人才算是初步达成了共识。

“那就先这样吧，我们对外会宣称抓捕秦新文失败，这段时间，我们缉武司会故意让你泄露一些情报，让你在魔教立功，当然暗楼那些据点我们也会偷偷的找人监视，然后缓慢的一点点的消灭，至于你和你师兄的安危，这样的情况下只能靠你们自己。你还好，若是你师兄觉得有什么危险的话，可以让他来京城，在京城，缉武司想要保的人还没有人可以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