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语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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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深处《脑语者》上部二,
草原深处《脑语者》上部二,分成
张跃麟跟着三爹和俩个姐夫,还有堂哥张跃堂不到一年的淘金,张跃麟就变成了一个小富翁。
当然不用说,这主要是得益于他有脑语的特异功能。
与张跃麟和三爹张国虎合作的三个淘金者,是张跃麟的两个姐夫和一个堂哥。其中一个姐夫苏满金,是二爹家的大女婿。另一个姐夫刘银柱,是大姑家的二女婿。这两个人和张跃麟的三爹差不多是同龄人。
另一个,是二爹张国栋的儿子,张跃麟的堂哥张跃堂。堂哥和张跃麟同岁,只是比他生月大。张跃堂是苏满金的亲小舅子。
这就是五个人的淘金组合人员。
按道理来说,他们五个人如此这般的关系,苏满金和刘银柱,怎么也得招呼张跃麟和张跃堂吧?但是不。
当时是一个春天,他们五人组合,来到边塞县城西北一个名叫新明壕的村子租房住下,刚稀里糊涂的吃了一顿面片,苏满金和刘银柱就像是之前私下里合计过无数次似的,两个人圪蹴在他们租住的那个破房子地角,合计开了下一步淘金分成的事情。
苏满金和刘银柱你一言我一语,大言不惭的说,跃麟和跃堂年龄太小了,没有力气,就他们现在这么单薄的身子,正儿八经出外面干活,人家最多能给他们记半工,就是说两个人才能顶一个壮劳力。
堂哥张跃堂略显木讷,从小就是一个似乎有些傻里傻气的人。看样子在两个姐夫说这些话的时候,他并没有想什么,只是笑呵呵地望着两个姐夫。
虽然张跃麟的年纪当时也小,但是似乎他是一个聪明人。他一眼就看穿了两个姐夫的内心世界。当然他当时也装的傻里傻气,似乎什么也不懂,只是随意地望了两个姐夫一眼。
三爹张国虎当时没有说话,只是用不解和吃惊的眼神在望着苏满金和刘银柱。
两个小子你一言我一语,把一些开场白说完之后,苏满金就干脆直说了:“不过咱们这毕竟不是外人,是自家人。给跃麟和跃堂他们两个人按七分工记吧。其实这么做,他们两个人一点儿也不吃亏。”
紧接着刘银柱也说出了这么一番大同小异的话语。
震惊过后的三爹张国虎恼恨恨的说:“亏你们两个人能说出这种话!既然都不是外人,你们真好意思啊!”话毕,张国虎跳起来拽着张跃麟和张跃堂就往外面走,言下之意就是立刻要拉着他们俩离开这里,与那俩人分道扬镳。
当时愣神过后的张跃堂有些尴尬的说:“三爹……”
张国虎厉声质问:“我问你小子,走不走?!”
“三爹……等等再说……”
张国虎二话不说,扔下张跃堂,拽着张跃麟的胳膊就往外面走。
张跃麟立刻侧身背对着苏满金和刘银柱,一边迅速地给三爹张国虎眨巴着眼睛,一边用那种傻里傻气的口气对三爹说:“不走不走。要走,就你走。我是不走。我出来也不是为了挣钱,就是为了出来见见世面,散散心!不要说两个姐夫还给我记工,就是一分钱不给我,人家能把我领出来让我开开眼界,我也对他们感谢不尽了!不走不走,刚来,我还在这里没玩够呢!”
张国虎在震惊之余,扔下他们,一个人出外面气呼呼的抽烟去了。
三爹离开这里之后,张跃麟笑嘻嘻的对两个姐夫说:“你们两个人,唉,我该怎么说你们呢?你们说的这种分成,我担心你们回去让我的两个姐姐都要收拾你们。我和跃堂哥,实际上连你们大人1/3的力气都没有,给我们记半工,我觉得就够意思了,记七分工太多了,真的。所以你们就按五分工给我们记吧。”
这俩人对张跃麟的这一番话,表现出了一种难以掩饰的惊喜之色,只不过他们两个人嘴上还说着一些谦虚的客套话。
张跃堂好像对五分还是七分的分成没有什么概念。他从小就是这种傻里傻气的模样,所以其实别人对他的言语和神情动态也不当回事。
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但是苏满金和刘银柱万万没有想到,接下来他们两个人一系列倒霉事情,都是因为他们俩人龌龊的想法和一些私心导致的。
随后,张跃麟离开房间,出外面给三爹做工作去了。至于他们说了什么,别人不知道。反正张国虎虽然留下来愿意继续和他们合作淘金,但是他明确的表现出了对一个侄女女婿和一个外甥女婿的反感和厌恶。
而这两个人由于和他差不多是同龄人,再加上一直以来张国虎给人的感觉,就是那种不着调的“闲逛汉”,在村里人和家族中也没有太大的威信,所以别人包括苏满金和刘银柱对他的态度也不当回事。这俩人甚至还因此时不时的,和张国虎开几句玩笑,调侃他几句。
……
交管理费,在新明壕村北大河槽里瞅地方,打垂直的洞子,在洞口旁边用洞子里掏出来的一些红色的胶泥,涂抹这个淘金的小水坑……到西北七八里之外挑水……
整个这一周的时间,张跃麟就是在如此这般忙碌而紧张中度过的。
这个垂直的淘金洞大约有十米深。打洞成功的第一天,他们淘了三克多金子。当时民间私下里收沙金,每克是12元。虽然这点钱拿后世人的眼光来看少的可怜,但是对于他们来说,就像淘到了无尽的宝藏。
当天下午,张跃麟的大脑里就出现了一种脑语,让他们向着洞底的东北方向打进去打进去……
张跃麟人小言轻,他知道他说的话没人信,何况他的脑语又不能给别人说。但是张跃麟巧妙的点播了三爹。
三爹毕竟是一个长辈,在他的力主下,横着向东北方向打洞三米多,让他们掏到了一窝沙金。
他们一下子获得了120克沙金!
之后的三天,他们又在周围无论如何怎么打洞,怎么寻找,都是一些费石料,几乎没有得到什么沙金。
而这时的刘银柱,已经不愿意继续在这种潮湿又脏乎乎的洞子里淘金了。他的本性因为得到了这么多沙金而暴露无遗。这小子立刻把属于他的沙金卖了,到边塞县县城,买了一身当时非常时髦的衣服,然后回到他们租住的村里,和淘金的那道大河槽东游西逛,撩拨一些漂亮姑娘和媳妇。
张跃麟在考虑,怎么才能把这小子整治一下呢?他老想着这个问题。而就在他将这个问题想来想去到后来的时候,突然他的大脑里就冒出了脑语:把金子给他,给他!
对于表姐夫刘银柱这个人,其实不只是这次淘金,就是之前,张跃麟对他也没有什么好感。如果说三爹是一个略有一些不务正业的“闲逛汉”的话,在这方面他就是刘银柱的一个小徒弟。在这方面,刘银柱方方面面不知道比张国虎强悍多少倍。
这天下午,张跃麟把随身藏着的十几克沙金交给刘银柱说:“姐夫,我现在年龄还小,身上带着这些也不方便,卖给收沙金的人,唉,我是个小娃娃,还担心别人把我骗了。你这么有本事,和那些人也都认识。你就替我把这些沙金卖了吧,卖了以后的钱你也暂时不用给我,我反正现在用不着,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等我需要的时候你再给我。”
对于刘银柱来说,这是惊天之喜。在此之前,其实他就多次流露出要替张跃麟保管沙金,和把这些沙金暂时借给他的想法。
退一万步说,就是替张跃麟保管这些沙金,哪怕得不到一分钱的好处,刘银柱也愿意干这件事情。他们临时租住的村庄里,隔三差五要来一拨拨收沙金的人,而每次临时收沙金的地方,往往都有村里和外村来淘金的那些漂亮的大姑娘小媳妇儿出没。不说别的,仅仅是借着这个由头,能撩拨一下大姑娘小媳妇,或者以此能够让收沙金的人和这些女人们眼热,从而得到一些他想得到的好处,对于刘银柱来说也是一件非常划算的事情。
这天晚上,刘银柱揣着张跃麟的沙金,拽着苏满金去他收购沙金的那家人家的时候,被县公安局和黄金办把他们两个人,包括收沙金的人抓获。当时包括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收购包括私下里出售沙金,都是犯法的,是公安局和黄金办坚决打击的对象。
当时出现这个情况之后,连张跃麟也吓了一跳,因为当时他大脑里的那个脑语,让他把沙金交给刘银柱,在张跃麟认为,刘银柱能帮他卖一个好价钱。或者他隐隐的感觉到,因此也能将刘银柱耍戏和埋汰一次?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会发生这么可怕的事情。因为对于他来说,十几克沙金是一个非常庞大的数字,太可怕了。
好在,他是私下里将这十几克沙金交给刘银柱的,并没有给三爹说,不然的话,三爹不知道要因此将他修理成什么模样了。
苏满金和刘银柱,随后被关在当地公社派出所的一间黑屋子里,一关就是几天。尤其是刘银柱,他们租住的那个村庄,包括周围几个村庄,有几个老乡联名给派出所告状说,刘银柱前脚去他们一些人家“忽绕”了一次,后脚他们家就丢了这样那样的东西!
而苏满金,可能就是一个同案犯!
仅仅是私下出售沙金还不要紧,盗窃才是要命的。
中途,张国虎去公社打听了一下刘银柱和苏满金的消息,无奈从当时的情况来看,他们两个人甚至成了犯罪嫌疑人,旁人根本就见不到他们的面,为此张国虎只好回到他们临时租住的村庄,考虑开了下一步的事情。
继续不干活干等着,他们总感觉到不妥当;可是让张跃麟和张跃堂两个小毛孩子,当大人一样使唤淘金,张国虎总是感觉不合适。不说别的,就是从洞子下面往上面吊沙子,从几里外往淘金的小泥坑里挑水这两件事情,就不是他们两个人能够帮助解决的。
可是干坐着不赚一分钱又不合适,就这么把那两个小子撇下回村,更不合适。
怎么办?
张跃麟撺掇三爹道:“好办啊。不是有人专门从外面挑水在咱们澄金子的周围卖水吗?我们可以花钱买水啊,就是从洞子下面往上面吊沙子,我们同样可以雇人往上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