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量！

这个词从赢总管口中吐露出来的时候，陆凡立即联想到《聚灵术》里面的一段注解。

器量，意指修炼者把自己作为容纳天地灵力的容器。

储存下来的天地灵力，可以在关键的时候，爆发出超凡之力，碾压平庸武者、符师。

但是……

超凡者坚挺的时间，在于超凡者本身的容器大小。

也就是器量的大小。

赢总管在前边道：

“通常，到了超凡境，我们都是以器量的大小，衡量超凡者的强弱。”

“器量越大，意味着基础牢固，底蕴雄厚，有更多的资本，可以释放更多超凡武技、术法。”

“能够释放十个超凡武技、术法的人，对战交锋起来，肯定能够碾压器量只够施展五个超凡术法、武技的人。”

赢总管尽量用了最简单直白的话来解释。

陆凡接收得很快。

“所以，一位超凡者的器量大小，其实就是最敏感的话题，轻易不要刺探别人的器量，因为这是超凡者最重要的底牌。”

“聪明！”

赢总管对陆凡快速想到这一层东西倍感欣慰。

点头道：

“不错！”

“一般超凡者是不会透露自己的底细，因为一旦底细泄露，就容易被针对，尤其是在外行动的时候，容易被人看出深浅，抓到破绽。”

“毕竟……”

“超凡者本身也是很不错的猎物，尤其是黑木岩王朝那边，超凡黑暗符师喜欢用超凡者的尸体炼制金尸银尸，所以超凡者非常注重保守自己的底细，轻易不会外泄自己的器量。”

听到这里，陆凡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可是，大家初入超凡，器量应该大同小异，然后根据修炼的时间和身家环境，个人练功习性，应该是可以收集到一些情报，大致推断出超凡者器量的大小，也可以根据过往一些真实战斗的记录，了解超凡者器量的大小。”

“我们神捕营，也可以慢慢的暗中搜集情报，补全王朝境内所有超凡武者、符师的情报，建立一个器量库，把他们的真实实力，强弱，弄得清清楚楚。”

说到这里的时候，赢总管头一次用比较震撼的目光打量这位下属。

如果是超凡者说出这番话，他或许不会如此震惊。

陆凡在九级的时候就已经根据自己透露的信息考虑这一层面，他的思想，超过了许多超凡者。

更可怕的是……

以陆凡雷厉风行的性格，回去之后，恐怕立即就要开始翻阅卷宗，进行统计，要不了多久，对方或许真的会慢慢补全整个天南王朝的超凡者器量库，把每一位超凡者的情报打探得清清楚楚。

“陆凡。”

赢总管突然沉声喝道：

“这个念头很危险。”

“器量库是肯定不能组建的。”

“因为这会挑动王朝所有超凡者的神经，引来公愤，成为众矢之的！你区区一个非超凡者，一旦暴露出这个想法，做出这种事情，连本官都保不住你。”

“最重要的是，一旦让黑木岩王朝方面了解到这个情报，这是动摇国本，威胁王朝安全的大事！你……控制不了。”

陆凡悚然动容。

“总管大人提醒得是。”

“下官孟浪了。”

“……”

赢总管深深地凝视陆凡，道：

“关于这个话题，到此为止！本官希望，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此事，以后跟任何人，提都不要提！”

“下官谨记！”

陆凡也已经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东西。

怀璧其罪。

还好自己所说的这些还只是一个虚构。

真正落到实处，自己就是抓了一块无价之宝在手里，铁定引来杀身之祸。

江面上沉默下来。

赢总管不知道在想什么。

陆凡反正是有点自我警醒，同时又忍不住地思索秘密建立超凡器量库的可行性。

既然光明正大的组建不行……

大不了把器量库放在脑子里。

只要小心的搜集情报，不露出马脚，不给第二人知道，谁能从自己脑子把里把秘密掏出来？

不……

等等！

招魂术！

这个世界，放在脑子里的东西都未必安全。

陆凡微微皱眉。

看来。

还得先把实力提升上来。

至少要先进入超凡，才能在普通超凡者的面前，有自保之力，才能更好地挖掘超凡者的秘密。

对于冲击超凡，陆凡有自己的规划。

在龙啸大人、师公凌语盛的提点下，陆凡准备先把天地之桥打通，也就是术法超凡，然后再回过头，把接近半步超凡的肉身武技推升到超凡境界，一举双超凡，在超凡境站稳脚跟。

这段时间，他一直苦练一级术法《火球术》，不是浪费时间。

而是因为……

把《火球术》修炼到小成境界，就可以直接修炼二级术法，成为二级符师；

《火球术》修炼到大成境界，对术法力量的控制，可以直接修炼三级术法，成为三级符师；

《火球术》修炼到圆满境界，可直接修炼四级术法，成为四级符师。

阿南现在在紫阳郡是不怎么起眼，但没人知道，陆凡已经把得自尉迟家族的四级术法《三神火杀》交给阿南修炼。

阿南现在，尽管二级术法跟三级术法有点少，但的的确确已经是名副其实的四级符师！

并且……

只要《三神火杀》修炼到小成境界，就可以修炼五级术法，半步超凡。

当初回生药坊的三个年轻人。

阿南最憨直不起眼，可在这一年多时间里，一门心思制符施法，在他和师公凌语盛教授的方法技巧里，突飞猛进。

将来很有可能比他，比师父凌潇潇更快速度沟通天地之桥，成就超凡，也说不定。

这才是真正的赤子之心，勤能补拙。

陆凡思索之际。

流马县港口到了。

神捕营的人已经在岸边等候，接收了幽冥鬼蛭的尸体。

二人继续轻舟上路。

“听说，你手里现在已经有了三枚皇宫武库的令牌，可以从皇宫武库挑选三门秘籍……”

赢总管重新开口。

陆凡露齿一笑：

“是的，总管大人。”

“下官刚才在想，要不要跟大人请教，挑什么武技，能够更快速度超凡。”

“你手里有四级术法秘籍。以你当下的身份地位，弄到五级术法秘籍，应该也不是难事，可以考虑弄三门六级术法秘籍。”

陆凡面露惊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