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流苏之四月芳菲尽
作者:空洞无神的灵祖 | 分类:古言 | 字数:165.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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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温书禹瘀毒全清
已经顾不上成安为何不帮他。
李薇沫很用力掰,他的手紧紧握住纹丝不动。
已经捏得被玉佩咯出伤口。
“一个玉佩而已,将军不还,那便留着吧。”
肉眼见到他手缝里溢血,心忽然一软,放弃了拿回玉佩的计划。
长姐的点穴方法用行针才能解,他居然手上会有力,真不愧是身经百战的将军。
“我没放人,你觉得你们主仆三人能离开?”
“夫人……”成安躬身央求温夫人。
李薇沫冷眼肃目。
“本郡主要走,就凭你们能拦住谁呢?”
“夫人,她手段残忍,邱婆婆已被她穿堂破腹,在那里生不如死呢!”
跑过来的老仆恶人先告状,完全不提他们欺辱孩子之事。
李薇沫寒光扫过,就那么一眼,就把老奴吓得退缩低下头,不敢继续。
“残忍?!呵!正巧温家主母和将军皆在,红蓼!送人上路!一个…不留!”
红蓼鞭子一抽,招招致命,鞭鞭见血!
“敢在将军府行凶,来人拦住他们,把他们抓去廷狱。”
温夫人大声命令下人,可当看清她手中剑,惊恐的吞咽口水,腿不自觉抖动起来。
砰!
林夕聚力,一掌破开院门来路。
李薇沫看了一眼成安,头也不回背孩子离开将军府。
“废物,给成本夫人追呀!”
“站住,所有人不得再追,呃……”温书禹终于顽强冲破穴。
身体不自在得虚力倒下。
他本能用硬撑住,不让自己就此垮下。
“晏安!儿啊……”
“娘,别追,禹儿求你……别……”
温书禹虚弱得说话都很费力,温夫人心疼儿子,猛然点头答应。
还挥手让下人别追,原地待命!
红蓼杀完所有人,还把泼粪、打人,掐脖、骂人那几个老奴的手和舌头从房顶扔向他们。
“啊……”柳千依被吓得蒙头大叫。
花容失色到顾不上大家闺秀的礼仪。
血腥场面吓得温夫人也惊魂不定,将军府下人都目恐惧。
只有温书禹和成安镇定自若。
“你欺人太甚!”
温夫人咬牙切齿臭骂红蓼。
“老妇人,是你们家下人冲撞世子和小县主,郡主本欲留她们性命,是温夫人你不给哒,呵呵!告辞!”
白裙一晃,红蓼从房顶消失得无影无踪。
温夫人气得脸色发绿,刚站起来做报复打算。
裙摆被温书禹抓住,没起得来。
“噗……”
“晏安……晏安你怎么啦!你别吓娘。”
温书禹一口黑血猛然喷出,一地狼藉,到处是血。
吓得温夫人手足无措,开始语无伦次,只知道哭。
“夫人,请送小人带将军回房。”
“哦!好好好……快!”她惊慌失措的移动身子,让身强力壮的成安大显身手。
“来人!”
“安副将有何吩咐?”
“速去请军医入府,快!郡主不在,将军等不及太医过来。”
“是!”
成安闭眼回想李薇沫交待,按照她所叮嘱,扶温书禹坐起,运内力助他顺势疏通奇经八脉。
“噗……”
又是一口瘀血喷出。
温夫人心疼得面目扭曲,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能来回走动,焦急等待。
“姨母,表哥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军医到哪儿了?还不快去催催……”
温夫人急声催促,总感觉时间太快,人来的太慢。
“夫人,来了来了,军医这边请!”
军医快步跟上温家下人入屋。
脚刚踏入,就见温书禹一口鲜血喷出。
他眼疾手快拦住一众人:“请夫人止步,莫耽误救治将军。”
“军医请,军医请!”事关儿子,她心明停住脚步,不再多踏半步打扰军医。
又开始下一轮焦急往复的等待。
简直焦头烂额!
门终于被人从里面打开。
“军医,晏安如何?”
“请夫人差人去保和堂,务必在半个时辰内抓好这几味药,并温火熬沸三次以上。”
“什么?保和堂?其他药铺不行?”柳千依疑惑不解。
“其他药铺药材不齐,所不想将军半身不遂,那便随温府抉择,我可不担黑锅。”
军医一句话怼得柳千依哑口无言。
只敢难色不语,温夫人明白她想说什么,硬着头皮让人去保和堂。
救儿要紧!
“夫人等等,军医药早已温好,我已派人端过来,一会儿就到。”
“还是安副将走远见,还见多识广,那属下就放心了。”
军医又折回房间,许久未再出门。
“老夫人,将军瘀毒已清,现下已经安睡,休息几日便能再生龙活虎啦。”
“真的吗?有劳军医……”
“不不不,小人不敢邀功,是安副将前期功劳,我赶到已到呕鲜血,收尾活罢了。”
温夫人感激的泪花盈盈:“管家,赏!”
成安是温家养大的仆从,奋力救主是他的职责。
但作为主家,对待忠仆也不能吝啬。
郡主府!
见主子轻轻拍夜雨胳膊,猜定是在安抚孩子睡觉。
压低声音禀报:“主子,将军已经稳定,瘀毒全清,脉象减稳。”
“那就好!别忘了送药、施针!其他的交给成安就行。”
“是!”
“娘,爹不要雨儿了,对吗?”
“没有,头是不是很疼?”
“嗯!”
“娘给雨儿吹吹!呼……呼……睡吧!”
夜雨依偎在母亲怀里,默默无声的流起眼泪。
他知道,若不是因为他,娘不会受这么多苦。
若是伯父刚找到她们时,他不抵触,不让娘再等等。
胜利后,不想着虚无缥缈的父亲,全力以赴撮合他们。
或许……
现在他也可以姓“戚”!
娘也是官眷贵妇!
没曾想,所有的美好都是幻想出来的。
现实往往都很叛逆,总是不能如人所愿。
察觉夜雨有泪,她轻轻给伤口吹气。
“红蓼,点些安神香!”
“是,主子!”
衣不解带照顾两日,夜雨精神终于好了不少。
“今日我和林夕姨出去一趟,会晚些回来,不许调皮,更不能练武扯到伤口。”
“孩儿知道!娘亲别担心!”
夜雨又回到以前的沉稳,让李薇沫无形间鼻尖微微发酸。
“施主,怎么又是跪行阶梯?”
“道长啊,心有求嘛,只能虔诚求拜,别无他法了啊!”
“施主执念太深,若……要不选择释怀,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呀!”
“呵!道长所言有理,都到这儿了,这次便在求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