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反派太会宠
作者:若无叶 | 分类:现言 | 字数:110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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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4章 我的残疾王爷50
“你想说什么?你想教我什么叫先来后到吗?你也说了,你比我要早一步遇到他,爱上他,可你也最清楚,他失去了什么才是最无法接受的。在他回到京城,失意,颓废,几乎要放弃自己的那段时间,你都做过什么?你说你爱他,你在乎他,你不是有意害他的,可你后来有出现过吗?你有给过他半句关心和半点照顾吗?你有告诉过他,你能替他医治好双腿,你有给过他希望吗?不,你没有。既然你能提前三个月盗走噬心草,为什么不干脆一鼓作气把月夜草也从皇宫里盗出来,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当时害怕了。你怕皇上发现你有为他医治的心,然后把你关进地牢,你就再也没有接近他的机会了?”
“所以你才先一步找到最简单的突破口,把噬心草拿到手,就算我出现了,我有替他医治的方法,也少不了这噬心草。所以你就等着我们主动过来寻你,然后你再进一步提下这种要求强迫我们夫妻二人分开,你的爱,未免也太虚伪了。”
风倾舞的这些话把那女子最后一点体面撕得七零八碎,她支支吾吾地,想要反驳,却找不到什么言语去抨击她的指责。
最后她放弃了,她承认了,“是,就算你说的是事实,但那又如何?我就是想得到他,你现在还能怎么阻止我?只要你动一下,我会继续吹响笛子,如果你真的不在乎他的死活,你大可以试试。”
女子狼狈地看向段祁渊,“王爷,请你原谅我的自私,我能想到的,只有这个方法了。就算你也质疑我对你的心意,我还是不想这么轻易放你们离开,你怨我也好,恨我也罢,我只想留下一个你而已。”
她苦笑道:“到时候,我替你医治好双腿,我们就一起离开京城,去各种地方走一走,看一看,别再想着要如何回到战场上了,他们不需要你,他们畏惧你的权势,你留在我身边,我能保证你一生都会活的轻轻松松的,好不好?”
她向段祁渊述说着她对未来的憧憬,段祁渊没有提起任何的兴趣,也没有感到心动。先前的折磨让他说不上话来,他此刻也发不出声音,只能以一个轻蔑的冷笑进行回应。
女子仿佛被戳到了痛处,捂着心口的位置,“你总是对我这么冷漠,王爷,为何你的眼中从来都没有装下过我?”
她指着风倾舞,“她就这么好?她究竟又有什么好的?我追随了你那么久,你一个眼神都不舍得停留在我身上,偏偏她出现后,你总是会刻意去留意她的一举一动。你们在王府里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我都在暗处看得一清二楚,听得明明白白。只有赶走她,你才能正眼看我!”
段祁渊:“她确实比你好上太多太多了,好到让我有时候都觉得自己配不上她。所以你妄图用这种方法拆开我们,那我宁愿自己往后的日子都是一个再也站不起来的废人,但即便如此,我也要用仅剩的所有权利护好她。要么,你就尽管吹响那把破笛子,把我折磨至死,要么,你就放我们离开。在来之前我就交代过,如果我们二人不能平安回到王府之中,那么就算你有再多的本事,就算你逃到了天涯海角,我的影卫们也会全力追捕,把你碎尸万段。所有能威胁到我夫人的人或事,本王定当追究到底。”
他自己会如何,会有怎样的后果,他都不在乎了。他在乎的,只有风倾舞一人的安危。
女子深恶痛绝,泪水夺眶而出,为了划清他们之间的界限,她心心念念的人,竟然真的会对她绝情至此。手中的笛子因为失去束缚而摔落在地,碎成两半。地上的蝎子也因失去了操控而退回到洞内深处。
她的脸上尽显疲惫,双肩也随之耸下,无力地靠在石壁上,“好,真好,王爷向来都是如此,说到做到。我对你诚心一片,你却要为了这个人,对我赶尽杀绝。”
她抬起满是泪痕的脸,所有的妩媚和娇气,都被一层浓厚的悲伤覆盖,沧桑颓废了不少。
一旁的树枝都已燃尽,火光褪却,一时间,漆黑笼罩住三人,只能勉强看得清地上的火星子,一点一点地消失。
“你们走吧。”女子的身体沿着石壁滑落,坐在地上,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把整颗脑袋都埋入臂弯中,听到轮椅的声音后她的身体又抖了抖,哽咽道:“王爷,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
段祁渊没有再出声,脚步声和轮椅声越来越远,女子又自言自语道:“可悲的是,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真正的名字,而你也不会去在意了。”
她的嘴脸处流淌出两道黑色血迹,用尽身上最后一丝力气,把笛子销毁成再也无法修复的粉碎状,她才努力扯出一抹苦笑。
如果不是当年的惊鸿一瞥,她怎会做出这么多傻事。
她伪装成逃荒的难民,提前摔倒在军营必定会经过的路途中,最初也只是单纯地为了一场算计。
可那日,黄沙满天,日照当头,领兵的男子坐在一匹雪白毛色的漂亮马背上,俯下身朝她伸出手。男子身披一身盔甲,没有魁梧的身形,他的靠近却让人充满了安全感,烈日的炙烤和恶劣的环境仿佛对他起不到任何的影响,他扬起与年纪相符的肆意笑容,爽朗温和地对她说:“姑娘,看你面露憔悴,想来也是饥饿了许久。我这有些吃食,你都拿了去吧。此地异常凶险,不宜久留,你若是不嫌弃,就让我们护你一程吧。”
当时的她把脑海中准备好的说辞都在面对男子的笑容时忘得一干二净,只能呆呆地回了一句,“谢谢。”
是她错了,是她的私心,毁了一个如此英气的少年。
女子在懊悔和回忆中反复折磨自己,最后永远闭上了双眼。她所剩下的有温度的东西,只有那缓缓流淌的两行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