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看来我的钱没白花。】沈灵雪如此想到。

“该回答我的问题了，那你腿上的伤是怎么来的，还有你怎么会衣冠不整地掉到河里？”洛言看着沈灵雪的红肿的双腿说道。

【被公馆里的一个女仆打了……】沈灵雪开始大倒苦水起来，将自己这一个下午所经历的事情全部说了一遍。

当沈灵雪讲述自己遇到了吴望守，发现他手中包裹里可能藏着骷髅时。

洛言开口询问道：“你去过那个面馆里面的密室里面了吗？”

【去过了，里面除了床和衣柜没什么等下。】沈灵雪思索了片刻，说道，【不过嘛，我发现密室里婴儿床和衣柜里应该都被拿走了什么。】

“拿走了什么。”洛言从湿掉的口袋中掏出两张照片，“衣柜里我拿走了这两张照片，至于婴儿床上，那里本来有一具婴儿尸骨，你没有看见吗？”

【婴儿骷髅没看见，那么应该就是吴望守拿走了。】沈灵雪看向拿洛言手中，那两张湿哒哒的照片，嫌弃地说道，【这可是重要的物证，偷偷拿走就算了，还弄湿了。】

“我哪有什么办法。”洛言将照片甩干说道，“还不是因为你掉水里，当时我脑子里一片空白，直接就跳下去了。”

【谢谢……我错怪你了。】沈灵雪听后，羞愧地低下头。

洛言倒觉得没什么问道：“你平时的破案也是这么危险吗？”

沈灵雪透露出苦涩：【平时比这种情况危险多了，只是这次我为了找你，灵能力透支了，被偷袭才这样的。】

“这样啊。”洛言注意到沈灵雪眼角流过的情感，看向沈灵雪的脖子问道，“你的喉咙也是因为这个探案受伤吗？”

【嗯……】沈灵雪点头承认了。

沈灵雪楚楚可怜的样子，映入洛言眼帘，洛言莫名有些心疼说道：“我……”

洛言刚想说，我来帮你探案之类的话。

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他不还不想死，也不想像沈灵雪一样被毒哑喉咙，被打断手脚。

洛言只是个普通人，没有勇气与杀人犯对抗，之前为了叶琳破解案件，只是因为愤怒大于了恐惧。

如果自己只是为了口嗨，说出这种不负责任的话，给这个绝望的少女，一丝不存在的希望，那就太畜生了。

沈灵雪并不知道洛言在想什么，心声继续响起：【说起来，我之前和第二十五代月牙女的灵魂交流，直到月牙女的墓地曾经被盗走过一具婴儿的尸骨。】

“被盗的婴儿尸骨，”洛言手掌摩挲着脸颊，灵光乍现说道：“我好像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沈灵雪身体向前倾去到洛言身旁，歪头问道。

洛言欲言又止，他脑海中似乎有什么贯通了起来，婴儿尸骨，双胞胎照片，白裙少女……

“就差一点了。”洛言疲惫的脸上蒙上了一层阴影，他感觉离案件真相只差了临门一脚。

【洛言，洛言，别发呆了。】沈灵雪打断了洛言的思考。

洛言中断思考问道：“对了，你在山路上看见过程权的幽灵吗？”

【没有吧，这里的幽灵倒是很多，就是在历代月牙女的墓地，那块墓地也有些奇怪，明明没有生前葬的习俗，那块墓地里面的墓碑多了一块。】

沈灵雪无心插柳柳成荫。

多了一块墓碑。

这一句话令洛言茅塞顿开，洛言懂了！

如果自己没猜错的，“它”必然会在那块墓地里，只要找到“它”，就能破解十五年前的杀人案的动机。

洛言嘴角上扬，迫不及待地说道：“沈灵雪走吧，我们去你说的那个墓地”

现在吗？为什么啊？沈灵雪低头心道。

“等下在说，我们先去你说的那块墓地。”洛言催促道。

【可是我……】沈灵雪使劲想要站起，可双腿发出剧痛，就是站不起来。

“那好吧，我先送你离开这鬼地方，你的腿比较重要。”洛言心软了说着。

洛言拿出手机，可手机还是一点信号都没有说道：“可恶，还是一点信号都没有啊，你现在这样也开不了车子，那我先带你离开这里，帮你叫个出租车”

【不行，我和二十五代的幽灵签订了契约，必须要终结月牙女的诅咒！】沈灵雪还不想离开说道。

“可是，你这样的身体，怎么爬山啊。”洛言劝道，“接下来交给我就行了，你在这里等我就行。”

【那你先告诉我为什么要去那块墓地。】

洛言本来想要卖个关子，不过看在沈灵雪执拗地模样，他讲出了自己的推理：“我们其实一直被‘月牙女’的名称误导了，所谓月牙女只有一个条件，就是左胸上的月牙印记。”

【所以呢？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啊？】

寂静的黑夜中，只剩河流声和虫鸣鸟啼之声。

洛言缓缓开口道：“月牙女的转世无关男女，程权就是第三十一代月牙女！”

【嗯？】沈灵雪不理解，【你怎么确认的，总不可能看三十二代的年龄是十四五岁的样子吧。】

“因为那多出的墓碑啊。”洛言把那两张照片递给，从月牙女传说的源头，向沈灵雪解释道，“抛开轮回的问题不谈，人是不会做对自己无益的事情，那么为什么这个村子一直猎杀月牙女，歧视月牙女家人的习俗呢。”

【既得利益者？！】

“没错，新生儿的皮肤很娇嫩，容易留下疤痕，只要在生孩子的时候，用点道具就能留下所谓的胎记，能做到这些事情的人就是既得利益者！”

【这个村子里负责接生的一直是一个家族，收取村民们驱邪的钱，接生收钱。】

“没错，他们才是月牙女的本体。”洛言眼神凶狠地说道，“他们为了赚钱，才编纂出在月牙女的传说。”

【可你说了这么多，和程权是月牙女有什么关系，况且月牙女是要被关在公馆里的，他怎么可能离开公馆，还上大学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