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双拿到药方和魔丸之后，较真地研究起来。摄灵丹最奇特之处，是里面有一种主材料叫煞沅，极为稀有，用量还不少。

湖单也是好不容易才找到煞沅，最终炼了几炉。炼制出来之后，发现药效跟描写的不一样，湖单便放弃钻研下去。

“他要这东西有什么目的？”

偏门丹药，往往有过人之处，特殊妙用。

“你这药方从哪里得来？”湖双问道。

“不能说。”

“连我都不能说？”

湖单点头：“我发了心魔誓，说了会遭反噬。”

“看来，里面藏了有大秘密。”

……

事情发展得异常糟糕，周川不仅拿不到摄灵丸药方，还被困在药联会里头。

“阿哥，我是不是做错了？”芙蓉一脸懊悔的样子。

周川继续讨要药方，说明之前拿到的药方是假的。而且，周川送走湖双之后，一直愁眉不展，郁郁寡欢。

“错的不是你，是我！”周川见芙蓉可怜巴巴的样子，不忍心。

“你骗人，你分明是对我失望！”

“……”

“那个人也是的，拿了假药方给我，还骗我当弟子，以后我再也不想见到她。”

“……”

“她们一个个都是假仁假义，表面上对我笑嘻嘻，尊称我大师姐，背地里都在嘲笑我，给我起绰号。”

“都起什么绰号？”

“甜妞，傻妞，菜鸟，糊涂鬼，小白。”

“小白不是挺好的嘛！”

“好个屁，是小白痴的缩小，以为我不知。阿哥，这个地方我是越来越不喜欢，我们离开好不好。”

“刚答应人家就反悔，会不会不好？”

“他们是利用我们，有用处就留，没用处就滚蛋。”

本来走便走了，不过摄灵丸没拿到手，周川不甘心。其次，周川思考了一下，湖双对芙蓉还是不错的，能包容她的缺点，留在这里，芙蓉还能安全长大。

“芙蓉，你要知道，天下哪里都一样，有好人也有坏人，只要活着你就得适应她们，一遇到麻烦就逃避是不对的！”

“可是，阿哥你留在这里也不开心呀！你我都不开心，为什么还要留？”

“不开心只是暂时。你是因为别人的嘲笑才不开心，我觉得你更加有必要留下来，证明给她们看，她们是错的。”

“怎么证明？”

“这里个个都炼药，把炼药当做重要的资本，你只要在这个领域打败她们，她们就无话可说。”

“真的？可是我不会炼药！”

“炼药可好玩了，阿哥教你！”

周川重视气数，气数一片晴朗，让他最终选择留下来。现在离开，身上没钱，他既不想卖极品魔丸，也不想卖天煞石，倒不如在这里一边教芙蓉炼药，一边炼器炼丹。

吸取教训之后，他再也不敢完美炼器炼丹，把魔武、魔宝、魔丸控制在中品层次。价格虽然低一些，但不会给他惹来麻烦。薄利多销，还是能赚取财富的。

“太可恶了！”

湖双加固了洞府的禁制，不让周川、芙蓉离开，那么跑腿的事便全权交给了她。隔三差五，她就要去一趟商行，卖掉成品换来一大堆原材料。

她堂堂帮主，混成了跑腿小厮，心里能服气？

只不过，一次次来来往往，她们之间产生了交情，出现了信任。

对岁数动不动就十万年以上的魔族来说，十年犹如白驹过隙，刹那逝去。

自从周川踏入芙蓉专属的洞府之后，就再也没有离开过。湖双设定的禁制，根本拦不住周川，甚至中途周川将其加固，让湖双进来需要敲门。

十年安稳，周川虽然实力未曾增进，却对魔族的炼器炼丹有了深刻认知，并积累了一笔财富。

距离炼药会试还有十日。

“这个给你。”

湖双将摄灵丸和药方交出，周川嗅一嗅便知真假。

“你不怕我们中途违约，溜了。”称呼上，周川见湖双不是有架子的人，也就随意起来。

“你要是溜，早就溜了。”

“那不同，之前我没得到摄灵丸药方，目的没达成。”

“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

“喂，我们才见过几次面，不要搞得很熟似得。”

“嘻！看错眼算我倒霉。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摄灵丸有什么作用？”

“药丸一直在你手里，你居然好意思掉过头来问我！”

“我又不是特殊体质，服用它并没有什么变化。”

湖双对摄灵丸研究数年，并收集材料，亲自炼制，结果有新发现。一般人服用它，只能驱使残灵、残魂，从而收集阴气阴力。魔族又不是鬼族，对阴力熟知但不会修炼它，除非拥有特殊特质。

周川煞有意思地望着湖双，介意她调查摄灵丸，却拿人家没办法。

“以后我会去一趟鬼界，所以需要大量这种丹药。”周川思量过后，找了个借口。

煞体有阴煞、阳煞、极煞之分，吞噬阴力也能成就煞体，那是阴煞。而周川吞噬的煞气来自远古战场，又因至尊木树枝流落遭到进化，比阴气要强悍千倍。周川的体质是最为罕见的极煞，鬼界的至阴之力并不能作为修炼资源，不然直接去鬼界得了。

“原来如此！”湖双没有不信。

周川当即接过魔丸和药方，打开药方将其强记，同步将品质最佳的一枚摄灵丸吞入腹中。

苦苦等待多年，今日得偿所愿，让周川有些焦急。

滋滋滋！气息升腾，而且周川竟压制不住。

“血……光！”湖双失声喊道。

并非拥有魔血才能释放血光，但拥有魔血一定能释放血光。上位者也能大量吞噬生命血液，让魔躯进阶，从而释放血光。

“难道他是……皇族？”

什么是皇族？皇族必须是胎生，一出生就能吸收魔血，拥有魔血，从而得到祖辈的血脉天赋传承。他们一出生就注定是皇者，天资远超上位者，前途无可限量。

回想周川一路来对她漠视的态度，懒得叫她一声尊者，湖双基本信了。

只是，皇族应该生活在心界，那里才有最好的资源。周川怎么看都像没成长起来，要是被贪婪的魔尊发现，是会有危险的。某些魔族拥有夺人造化的特殊天赋。

“好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