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川专注制符，没去理紫威。桌上摆了有灵石，紫威饿了就擒一枚吞下，吃饱就睡，睡醒自个玩。

它不会无缘无故骚扰宿主，甚至知道宿主讨厌它放屁，每回放屁都会藏身。

平时都自由活动，周川出门时才积极藏进宿主身体里。

现在，它两天就要吃掉三枚中品灵石，比炼气六层修士还要恐怖。一般来说，炼气六层至多能吸收中品灵石的五分之一。

“照这样下去，我很快养不起你。试想，当你身体一丈长，你一顿要吃多少才能填饱肚子。你还是投靠有钱人家吧，走好不送！”

“还真养了一头吞金兽！”

周川去了百物阁，卖符，他期待这次交易。

“长老，弟子来晚了。”周川赔着笑说。

“火海刀山符带来了？”秦观伸直腰板，直奔主题。

“是的，不过只有二品下等。”

“无妨，给我看看。”

秦观差点就把周川储物袋给抢过来。周川一拍储物袋，飞出一百张符箓。

“这么多！”秦观有些看傻眼。

火海刀山符威力比龙爆发要强劲多了，不过抢手资源，一上柜就会被买走。

论威力，周川觉得它跟元爆符差不多，甚至不如。

“好！这符缺货得很，来得正好。”秦观变得客气。

“价格还是请长老定夺，弟子没异议。”

一听这话，秦观更加顺心：“绝对不会亏待你。”

周川在等，秦观踱步，在思索定什么价格好。因为紧俏，价格上扬是必须的，所以他要分析利润占比。

“这样吧，看在你帮了百物阁，解燃眉之急份上，我就按市价收，百物阁不收取你佣金。”

“不，弟子希望缴纳佣金，不搞特殊，坏了规矩就不好了。”周川说道。

秦观禁不住好好把周川好好打量，没想到竟有如此圆滑的年轻人。

“长老已经给了弟子卖符机会了，弟子又怎么敢哄抬高价。”周川又说。

“很好！不仅说话漂亮，还懂人心，知道以退为进。”秦观褒扬。

“长老谬赞，弟子愚笨才是。”

最后，秦观以十枚中品灵石收购，这价格实属偏低，百物阁卖出去都要二十枚以上，更别说联络站和第一符家那边。

周川获得一千枚中品灵石。

秦观很满意周川的表现，不过还是认为他只是跑腿的，后面应该有高人在。高人不亲自来，说明不愿意透露身份，所以他没问。

他又告诉周川有两种紧俏符，百物阁近期大量收购。

一千枚中品灵石，被他拿回黑乌山还债。周川都不知借了多少钱，同门说多少就多少，结果全部灵石散花出去，没有回头。

“这些家伙，都被张元带坏了，学会讹人钱。”

“张元因我受害，我欠他的……我是不是该给他一个惊喜。”

周川打算给张元一份大礼物，下山一趟损失惨重，这单不该他一个买。

百物阁给的第三次订单，周川四日就完成，比刀山火海符还要简易。不过二品下等符实在卖不出高价钱，他只收获八百枚中品灵石。

中等灵符会比下等灵符价格高出一大截，他决定把修为提高，再去接第四次订单，必须闭关。

闭关前，趁手头还有些钱，买了炼丹材料和丹炉，买了炼器需要的金属、晶石和模具。《立行道》他修炼过，再修炼不难，就是需要时间。《缥缈六意》接近大成，一旦大成就不需要花太多时间。他打算一边修炼功法，一边炼器、炼丹。

四个月后。

周川洞府的暗角堆积了大量废物，是炼丹渣滓、废丹，以及报废金属、模具等等。

这四个月，他炼丹、炼器出奇地不顺利。制符要比炼器难许多，再不济，炼器也应该有收获。

之所以不顺利，周川很晚才找到答案，他用的是便宜货，导致品阶冲不上去。

虽然报废了一大堆材料，但还是有些成品出世，只是跟符箓相比，它们的成功率惨不忍睹。

“一品下等春阳丹、一品中等星旻丹；一品下等绣春刀，一等中等青宠鼎，就是没有一件一品上等的。”

“这是为什么呢？我明明很努力，很有天赋！”

要是让他人知道，周川用了一堆廉价材料炼制出一品中等丹药和宝器，绝对会视为妖孽。

这天，他停下来，不炼了。不是颓丧，而是材料用光。

“炼丹、炼器会上瘾！我并没有打算闭关这么久，实在是看到材料后，会手痒，忍不住拿去烧。把一堆堆毫不相关的东西，凑在一起，取其精华，炼出一粒粒药丸、一把把法器，实在有趣，成就感满满。”

无关能力，确实是过程很愉快，让人爱不释手。

至于功法？由于省去参悟麻烦，在一个月前《立行道》和《缥缈六意》已经修炼到大圆满，终章。

“要是告诉别人，我不过炼气六层的修为，就已经学会了制符、炼丹、炼器，不知有没人信，而且我是无师自通，全靠自己。”

“如此全才全能，不富没天理！”

闭关这段时间，周川的洞府出现了大量虫洞，上千个之多。

紫威没人理，只好自己玩。挖了洞，又把所有洞串联在一起，最后形成了迷宫。有次，周川用神识沿着洞探路，居然迷路了。

紫威成长速度让周川很满意，不是太快，而且慢得阔以。初次见，它只有三寸，半年过去，才长到了三寸半，不足四寸。

食量维持一天一枚中品灵石，偶尔两天三枚。这负担，周川尚能承受。

“没有紫威耽误，我的修为顺理成章，突破到炼器第六层。接下来我要重新修新功法，来提升修为与神识。这是迫在眉睫的事，没人愿意看到修为停滞不前。筑基之前，炼气期修士寿命只有一百几十年。”

“该出关了，先去看看百物阁有什么功法合适我。”

打开洞府大门，看见阳光，黑乌山的同门有一半领了门派任务，执行任务去了。他们修为停留在炼气三四层，任务时长一般达到半年，所以只有半年修炼时间。

周川习惯性去找张元，却发现他洞府还关闭着，于是他去找陈锐锋了解。

“川哥，你出关了！”陈锐锋见周川到访。

“张元那厮还在闭关吗？”周川问道。

“是呀！都半年了……咦，川哥你的修为，我怎么看不透！”

陈锐锋处在炼气三层中期，看不出炼气六层初期的修为很正常。差距太大，或者神识羸弱，会无法从气息上判断对方修为。

“突破了呗！是了，这段时间有没人来找我？”周川一笔带过，转移话题。

“有，秀妹来过两次。”陈锐锋随周川，管钟秀叫秀妹。

“秀妹，我可想她了，她可好？”

“好呀，修为达到炼气三层圆满。”

“有出息，不忘努力修炼。”

“还有宋婷婷、路遥，他们找了你一次。”

“没什么事吧？”

“不知道，见你闭关就回去了！没特殊交代！”

“行吧，这些你分给兄弟们。”

周川把炼制出来的一品丹药、一品宝器全给了陈锐锋，这品级的资源对他们刚好适用。一品卖不了高价钱，他不如拿来收买人心。黑乌山同门都尊他为老大，他还没认真表示过。

陈锐锋激动万分，话都说不好。

临走前，周川又望了张元洞府一眼，说了一句：“他不担心门派任务吗？还是受我指导，晓得提高修为再来接任务，会高效许多。他修为应该达到炼气四层了吧。”

……

在张元的洞府，黑矮挫的青年在打坐，丹药被他吃光，消耗掉的灵石变成灰黑废石，铺了一地。

他身上有一层橙金色的光，如雾缭绕，散发的气息不弱周川。

“之前的功法不适合我，所以我修为最终停留在炼气八层，无缘筑基。现在重头再来，自然不能走旧路。水符门是三级仙门，高等功法不少，我要尽快赚取贡献点，换取新功法。”

同一天，张元出关了。

不过，他没跟谁说上一句话，就去了汇事阁。

陈锐锋远远望着张元，说了一句话：“怎么他的修为我也看不透！难道是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