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首次听闻，展昭莞尔一笑。掂了掂手中的宝剑，打趣道：“那是不是为了他们能够更快成长，这一路上，我尽量多找人比划比划？”随即想到什么，赶紧停手，紧张问道：“灵儿，我挥剑之时，你们在里面会不会有感觉？”

“什么感觉？”林思嘉一边快步走，一边说，“哦，你不会是以为巨阙剑挥动，会导致我们在里面天旋地转吧？”

展昭奇道：“难道不是？”

“当然不会啦，所谓剑灵空间，是相对你所在的空间而言。且连时间流速都不一样。若不是我们特意调整，我和你都无法及时通话呢。所以你根本不用担心，从前怎么用剑，现在还怎么用。”林思嘉的这一番解释，总算解开了展昭的心结。

说实在的，他此前还真的想过要好好把巨阙剑包裹起来，安稳地放在马上，省得颠簸了。如今松了一口气，当即顺手挽了一个剑花，插入马鞍旁的武器卡槽里。一磕马腹，放开了缰绳，任由马儿恣意奔驰。

迎面疾风，也将适才的沉重和忧思一一吹散。

此处已到辰州地界。西南山深林密，虽是暮秋将尽，却入目皆苍翠，山山霜林醉。

辰时已过。秋日清朗，暖风正好。

展昭原本信马由缰，任由马儿自己或快或慢，身体随着马背的颠簸而顺势起伏，无比自在和放松，亦有心情观赏这天地间的秋山艳阳图。

前方有一个转弯，一段山陵突兀伸出，遮挡了行人视线，展昭耳朵动了动，神色一肃，收紧了手中的缰绳，马儿一仰首，打了个响鼻，果然速度慢下来。

没了马蹄声的干扰，果然，前方山坡那边迎风送来金铁交击声就更为清晰。且听声辨位，似乎人数还不少。

展昭顿了顿，他不会莽撞到什么情况都没摸清楚就敢凑上去。四顾一望，看中山坡处一块半埋入土中的巨大的条石。兜转马头，踢了踢马腹，转而从山坡背面小碎步跑马上去。

外边的异动自然没有瞒过手拿平板，时不时留意展昭动静的林思嘉。她奇道：“展大哥，你怎么改道了？是要上山吗？”

展昭言简意赅解释道：“前方有打斗，人数还不少，我先查探一番。”

林思嘉点了点头，又想起展昭看不到，便回道：“是这个理儿，双拳难敌四手，行侠仗义的前提是先得自我保全。可笑以前我是被武侠小说给误导了。以为仗剑江湖、行侠仗义，只要艺高人胆大，拿着一把剑，江湖不平事皆可管上一管。”

展昭原本还很是严肃，一心分辨风中传来的声音，能够听出有不少的远程弓箭破空声——这个实在是印象太深刻了，此前他就被白氏十二修罗重弓远狙，若不是他危难时刻轻功超常发挥，还真的有可能折在白氏那十二名长于军阵作战的暗卫手上。

朝廷对于铁器管制极严，民间一家几口人可用一把刀，何年何月自何处购得，刀有什么特色，都必须严格登记在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