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听后，十分震惊！

她确实真的没想到，天神竟然也能够进出生死界！

她一直以为，生死界是长独有，是长拥有的特殊眼睛带来的特殊能力，没想到别人也能做到！

付晚柔看着遥如此震惊的样子，说道，“能力是能力，但生死界只是一个地方。就像黑暗世界一样，虽然异目不同，但每个人都能前往。当然，生死界要特殊一些，就算是拥有异目的人，也不一定能够找到前往的办法。”

“除了长、李无生以外，王天命也找到能够通往生死界的办法。”

此言一出，遥顿时更加震惊！

王天命也会？！

遥立刻想到什么，夫君曾经对她说过，当初还只是一级天师的时候，被人所杀，就经历过生死界，被师父救回来。后来在极南海域寻找帝王龙骨的时候，再次死亡，又从生死界被救回。确实，王天命能够前往生死界也不令人意外。

“王天命和李无生不仅能前往生死界，同样也掌握了一旦把人救回来，就算肉身消失，也让这些人重塑身体的办法。当然，就像卜通天一样变成特殊的能量体，一旦脱离固定的阵法，身体就会消耗。”

听到这，遥立刻想到地下世界中的黑雾人！

地下世界的第五层，夫君说过遇到的黑雾人！

夫君说过，这些黑雾人很可能就是王氏之人。若是如此，便能立刻解释这些人为什么会是特殊的黑雾状态。看来就是从生死界离开后，形成这样的状态。

“前辈，你能前往生死界吗？”遥问道。

“不知道。”付晚柔轻轻摇头，说道，“我对生死界没有兴趣，甚至有些反感。我不畏惧死亡，但我也不想生死往复，所以我从来没有尝试过前往生死界。”

遥一怔，没想到付晚柔竟然放着一个生死界不去触碰。

“言归正传，长之所以死亡，必然与王天命与李无生两人有关。”付晚柔说道，“毕竟以长的实力，能杀他的人并不多，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更何况就算把长杀了，长也可以通过生死界重返现实。能让长无法重返现实，只有两个人能做到。”

遥听着，自然明白，便是王天命和李无生。

“再加上现场有王天命的力量，但没有李无生的力量，铁证如山，自然大家都认为是王天命动的手。尽管……这件事有些蹊跷。”

“尤其这件事在很短时间内迅速传开，不仅是我们几个拥有异目的人，就连整个联军中都迅速出现这个说法。”付晚柔继续说道，“你的父亲死了，给联军带来的伤害，你也能看得到。更何况是长，当年长的威望，远远不是任何人能够相比，就算是王天命也远不如。因为长是第一个获得异目的人，是第一个敢为人先、为了星河不怕死的人。再加上他已经活了超过一万五千年，影响根深蒂固。”

“正因如此，长死了，所有人都十分震怒！证据又都指向王天命，就算王天命实力最强，大家也都不管，必须讨要一个说法！”

“尽管王天命不断解释，但确实百口莫辩。面对巨大的压力，他不能将王氏拖下水，所以只能卸掉氏主之位，由其他人暂任。可即便如此，大家也不会善罢甘休。毕竟仙主死了，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不是只卸下氏主之位就够，所有人都要王天命的命。”

“……”

听到这，遥轻吸气，不由得有些疑惑！

“高望德死了，长也死了，如果王天命也死了，八个人只剩下五个人，怎么与灵族对抗？又怎么度过劫难？难道他们不考虑吗？”遥问道。

遥的疑惑十分合理，毕竟还有敌人和灾难摆在眼前，无论怎么样也要分清矛盾的主次，这些人难道就不怕死吗？

付晚柔看着遥，说道，“可能是我没有说清楚时间。长死的时候，是在一万四千年前。当时双方的异目之人都有阵亡。我们这边死了高望德，而敌人一方两个人，分别是……宁山动和钟重。”

此言一出，顿时遥瞪大美目！

灵族竟然死了两个人？！

也就是说，除了一万四千三百五十年前的第一场大战中，高望德死亡后，己方不仅一个人没死，反而还将敌方两人杀了？

如此一来，双方就都变成了七个人！数量相等！

“这是怎么做到的？”遥十分好奇。

“简单来说，就是通过埋伏。”付晚柔说道，“毕竟我们都在仙星，都聚集在一起，敌方不好下手。但敌方九人并不像我们一样一直聚集在一个星辰上，全部分开，这与文明有关，即便在战争中他们也希望有自己的绝对空间，就给了我们各个击破的机会。”

遥再次吸气，好奇问道，“这两个人都是谁杀的？”

“李无生杀了钟重。”付晚柔说道，“我杀了宁山动。”

遥听后，更加震惊！

“一个人？”

“嗯，一个人。”付晚柔随意道，“不过只有我、王天命和李无生三个是单独蹲守，其他人都是结伴。我和李无生运气比较好，成功蹲到敌人。不过也正因为我们两次蹲守成功，灵族剩下的人也不得不聚集在一起，后续就失去了机会。”

“在当时看来，我、王天命和李无生的实力，敌方中只有李洺能够与我们对等抗衡，剩下的人都不行。所以就算都是八人，但我们的实力更胜一筹。正因如此，长突然死亡后，大家都群情激奋，向王天命声讨。”

“可是长死了，王天命再死了，就只剩下六个人了啊！”遥十分不解道，“一下子比对方少了两个人！”

“没错，但我也说了，我和李无生实力更强，这给联军很多底气。再加上长的威望太高，所有人都已经失去部分理智，一定要为长讨一个说法。”

“那……后来呢？”遥担心问，“结果如何？”

“王天命自然不可能死，他知道自己是冤枉的。嫌疑人基本上只锁定在他和李无生两人中，他知道自己是无辜的，那么真正的杀人凶手极有可能是李无生。也只有李无生，能让长毫无防备被偷袭击杀，能让现场不留下任何力量的痕迹。”付晚柔说道，“所以，他选择离开联军。”

“而离开的行为，自然被联军的舆论定义为畏罪叛逃。于是，王天命就成了整个联军的叛徒，被所有人斥责和怒骂。甚至连带着整个王氏，名誉也一落千丈。当时所有人看待王氏族人的眼神都变了，轻则漠视、冷嘲热讽，重则发生冲突……当时的王氏，确实与很多人都发生冲突。”

遥听着，内心十分沉重。

毁掉一个人，毁掉一个氏族，只需要一瞬间，一个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