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反派从良史
作者: | 分类:现言 | 字数:57.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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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你是不是变心了?
严泽寒坐在地上呆愣了几分钟,终于找回几分理智。
但他还是无法接受,自己被司梦槐扇了一巴掌。
她对我,竟然这么没有耐心!
难道真和高铭说的那样,司梦槐根本就不喜欢他?
之前的种种,都是司梦槐装出来的?
严泽寒宛若一台设定好的机器人,机械地去洗了澡,吹干头发,最后爬回床上。
他现在彻底醒酒了,但是心里却像是浸泡在烈酒里一样,火辣酸胀,醉得感觉一切都不真实。
严泽寒歪头看向背对着他的女人,不禁回想起昨晚上的画面。
昨晚上,在同一张床上,两人还如胶似漆,今晚就闹到冷战了。
这差距太大了,让他一时难以接受。
司梦槐根本没有睡着,她越想越生气。
在她老老实实待在家里的时候,严泽寒还不知道去哪儿鬼混了呢!
这口气她怎么可能就这样咽下去?
不把这口气撒出来,今晚注定是睡不着的。
在严泽寒终于下定决心,打算安心睡觉,明天再和司梦槐认真谈谈的时候,腰上传来一股力量,整个人身子一翻。
咚!
严泽寒已经躺在地上了。
“司梦槐,你闹够了没有?”
严泽寒从地上爬起来,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瞪着司梦槐,声音沉冷严厉。
司梦槐噌地从床上站起来,俯视床前的男人,气势丝毫不比男人低一分一毫。
“闹够了没有?你觉得我是在闹?我在闹什么?你倒是给我说说,我在闹什么了?”
严泽寒气笑了,一手掐在腰上,一手扶额,把垂在额上的凌乱短发一把顺到脑后。
他逼近司梦槐,大手按在她瘦削的肩膀上,黑眸紧紧盯在司梦槐脸上。
“你无缘无故甩了我一巴掌,我没和你算账就罢了,你还敢把我踹下床?”
哪个女人和她一样,脾气这么大?
哪个男人又和他一样,这么纵容她?
司梦槐呵呵两声。
无缘无故?
听听狗男人说的什么逻辑不通的p话。
他都出去赴宴喝酒就算了,身边还有美女相陪,回来还敢嫌弃她不关心他!不如外面的女人!
现在又倒打一耙,说她胡闹!
司梦槐冷笑,今晚她就教教严泽寒怎么做人!
“严总出去应付饭局是工作需求,叫小姐作陪是附加套餐,回来嫌弃我不体贴不如外面的小姐,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严总这一套下来,还敢说我无缘无故?”
司梦槐捏着男人精致的下巴用力一抬,视线同样狠戾冷漠地盯进男人的眼中。
“在严总眼里,我是不是该温温柔柔的,对你在外面包养几个小情人都不管不问,等严总亲手带着别的女人回来赶我走,才是正常的?”
严泽寒眯了下眼睛,气闷道:“我今晚不过是和我兄弟去聚了个餐,什么时候叫小姐了?”
“司梦槐,你给我扣帽子也得有点实际根据!吃醋也得有个限度!”
“没有吗?”司梦槐扬声质问:“你没有叫女人陪,为什么回来说我不如外面的女人?”
“严总真是好口才,一会儿嫌我不如外面的,一会儿否认自己说的话,听听,苏格拉底来了都说不过你!”
严泽寒根本不记得自己情急之下说的话,什么嫌她不如外面的,他什么时候说了?
他怎么不知道?
男人扭头挣开下巴上的手:“胡说,我从来没说过那种话!”
司梦槐微微长大了嘴,没想到严泽寒竟然这么不要脸,敢做不敢当!
“你说了,你说外面的女人,哪个都比我好,比我会关心你!”
严泽寒皱皱眉,他有说这种话吗?
不!
外面的女人,他根本就看不上。
又怎么会说什么司梦槐不如她们呢?
肯定是司梦槐臆想出来的。
严泽寒坚信不疑,他根本就没有叫什么小姐,也没说那种别的女人好的话。
男人冷着脸,语气带了些烦躁。
“这些话是你自己臆想出来的,别扣到我头上,司梦槐,我知道你很喜欢我,也很爱我,但是你也得给我些信任。很多情侣就是没有足够的信任才走不到最后的!”
司梦槐被气得涨红了脸,“严泽寒,你臭不要脸!有本事说没胆子认,你要是不说这话,我怎么会扇你大嘴巴子!”
严泽寒一听拉了脸。
她还知道她给他的那一巴掌?
眼见男人嘴硬不承认,司梦槐嘴一瘪,眼眶湿润了。
对狗男人,得软硬并施,过刚易折的道理她晓得。
“严泽寒,你欺负我……呜呜……你出去鬼混,一身酒臭地半夜才回来……呜呜呜……还朝我发脾气,还污蔑我——”
男人见司梦槐委屈掉豆豆的模样,面部线条稍稍缓和。
只是下一秒想起司梦槐又是扇他巴掌,又是踹他下床的,怎么就成了他欺负她了?
这不摆明了是司梦槐欺负他吗?
严泽寒想起高铭他女朋友对高铭那体贴入微的样儿,心里说不酸是不可能的。
可回来后,司梦槐不温柔点就算了,又是嫌弃又是打他的。
严泽寒仔细想想,这晚司梦槐对他是咋样的?
非打即骂!
还自己委屈得掉眼泪?
不行,女人不能太娇惯了!
严泽寒冷哼一声,扭过头去不看掉眼泪的女人,省得自己忍不住,折腰低眉去哄她。
恋爱脑不可取!
司梦槐泪眼婆娑地看着男人背对着她躺下,作势要入睡的模样。
这下换她呆愣了。
狗男人不吃这一套了。
咋整?
严泽寒躺下后,听到女人抽泣的声音渐渐消失,就知道自己做对了。
高铭说得对,女人嘛,不能太好了,否则容易蹬鼻子上脸。
想想高铭女朋友对高铭那服服帖帖的样儿,他得向高铭好好取取经,争取让司梦槐也温顺些。
严泽寒想起和高铭说自己与司梦槐的小争执时,高铭那笑话他的语气和表情,严泽寒心里就堵得慌。
还和他炫耀,他的月月多么听话,多么懂事——
严泽寒想想就来气。
偏偏司梦槐又不给力,一副要和他闹天闹地的样子。
在严泽寒尽量平息情绪,准备入睡时,温软丰盈的身体自后背贴上来,轻柔的触感让严泽寒心神荡漾了下。
“你是不是变心了?”
司梦槐闷闷的声音在黑夜中响起,语气里带有明显的小心翼翼。
那低缓的声音在夜色中回荡,仿佛沉闷的鼓声在雨天里弥漫四野,湿润了严泽寒的心田。
黑暗中,严泽寒睁了眼,眼底情愫渐起。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为什么这么晚回来?”
司梦槐轻轻靠在男人后背上,手指攥紧男人后背上的浴袍,她没有搂住男人的腰,只是不远不近地靠着他。
严泽寒心里突然难受起来。
心头缠绕着一股若即若离的不安,杂糅着自发疼痛的畅快与难耐,让他煎熬又上瘾。
时间在寂静中流逝,司梦槐从无声流泪到轻声抽泣,严泽寒叹气,默默转身,把人搂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