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记
作者:锦同 | 分类:都市 | 字数:77.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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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梵蒂冈的消息
已经渐入夏季,滨海市的天气开始变得闷热,我自云南直接返回了滨海,回到了久违的莲花山脚下的别墅里。
这里冷清空旷,一切都显得死气沉沉。
我很挂念红衣母子,实际上,我根本不敢想象小聂风得知我离开以后是什么状态,老段说的对,红衣母子的存在,对我来说是一个巨大的负累。
原本坚定对抗光明会的信念开始动摇,我开始苦苦思索怎样才能弄掉议会席的十二人后,还能全身而退。
之前我做的打算,是只要我能见到那十二人,就立马动手,凭我现在的身手,只要我跟他们共处一室,我有百分百的把握,能让他们一个都逃不掉。
哪怕室外是千军万马,是刀山火海,拼掉那十二人,必然会对光明会产生伤筋动骨的打击。
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我怎么能忍心就这么抛下红衣母子?我怎么能让小聂风天天爬到树枝上等爸爸的心情落空?
老段说他在用全世界做赌注,赌我是个心存大义,可以抛却一切,杀身成仁的好汉子,可我自己都不确定,我现在还能不能在那最后的关头,孤勇赴死。
这两天我过的浑浑噩噩,在别墅里什么都没干,仅是通知了丁铃一声,我已经回到滨海,连她此时身在何处都没有问。
大义和亲情在我心头反复对撞,轰的我头脑一片昏沉。
......
这天我很意外的接到了安东尼打来的电话,电话里他语态轻松,说他考虑了很久,最终决定放弃参与新教宗的选举投票,觉得有必要跟我这位中国的救命恩人通报一声...
电话没打多久就挂了,安东尼在电话里颇有几分自嘲,说聂,你下次来梵蒂冈,我大概就没办法以外事总管的身份接待你了,到时候,你可别见怪。
实话实说,这个梵蒂冈的红衣大主教安东尼让我非常惊讶。
在整个天主教会,教宗就是世界上至高无上的存在,对于全世界十几亿的天主教徒来说,教宗就是神在世间的代言人,被称为最接近神的人。
这是一个几乎可以说在全人类当中,都彪炳至极,显赫到无以复加的身份。
原本安东尼是非常有机会去竞争新一任教宗的,他长袖善舞,因为常年从事梵蒂冈的外事接待,他在全世界各地,都有非常好的口碑,和支持他的人脉。
可他居然主动退出了新教宗的投票选举,不得不说,这心胸宽广的,确实令人钦佩。
我上网找了找跟梵蒂冈有关的新闻,这段时间,前任教宗本尼迪克逝世的消息终于公之于众,当然被掩盖了教宗死于谋杀的真相,而是对外宣称教宗因突发疾病去世,整个天主教徒世界一片悲戚之声。
有关于新教宗的人选,有很多国际媒体都在关注,目前常驻在罗马的各路媒体,就超过两千家之多,都是来自于世界各地,正在密切的关注着新教宗的选举。
安东尼在给我打电话之前的几天,就已经对外宣布了不会参与新教宗的选举,与之完全相反的,是原本的内务主管梅威大主教。
他高调宣布,将参与教宗的选举,并且对于自己能够成功当选,表达了相当程度的自信。
梅威这人平日里接人待物温和有礼,作为梵蒂冈的内务总管,他工作努力,事无巨细都处理的井井有条,在罗马教廷内部,有着相当不错的口碑。
在安东尼已经明确宣布不会参与新任教宗选举的情况下,梅威最终赢得选举投票,成功登顶天主教第一人的呼声非常高,几乎已经有势不可挡的架势。
据说梵蒂冈所有的核心神职人员都知道,所谓的投票选举,不过就是走个过场,梅威大主教,必然会高票当选新教宗。
我对这个梅威没有太多的印象,从种种迹象来看,他对我的态度,谈不上有多友好,甚至可以说,他很有可能就是那个杀死教宗,打算栽赃给我的主谋。
我原本还很怀疑安东尼,但他退出选举的这个举动,已经彻底把我对他的怀疑给打破,如果他没有既得利益,那他就没有刺杀教宗,嫁祸于我的动机。
更何况,教宗死亡的当天,那个杀手明显是打算把他也干掉。
从目前的形势来看,所有的利益,所有的疑点,全部指向了梅威,这个如果不出意外,在不久的将来,就将登上教宗宝座的天主教第一人。
我原本是打算借助天主教的力量,帮我去对付光明会,最好是把水彻底搅浑,甚至挑拨的罗马教廷跟光明会直接开撕,两虎相争,我这个蚍蜉说不定能捡点篓子...
可我到了梵蒂冈,还没等我见到教宗的面,就出了那样的大事,把我所有的计划全盘打乱,搞得我只能匆匆离开罗马。
不得不说,弄死教宗这人,还真是坏了老子的大事。
我问过老段,教宗之死谁是最有可能的指使者,老段沉默了半响,貌似也没有肯定的答案,就只跟我说,这件事疑点太多,貌似人人都有嫌疑,能做出这件事来的,必然是心思缜密,做事雷厉风行之人。
最后交代了我一句,说如非必要,不要去深究这件事,如果事不关己,那就最好是高高挂起,以免给自己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而且这个麻烦,你还未必受得了场。
“千万不要小看天下英雄...”,这是他为此事做总结的一句话。
我点头答应,我也没那么傻,没事去给自己招惹劲敌,就他妈一个光明会,就够老子受得了,我又怎么会掺杂到教廷的那些破事里去。
我对这些所谓的宗教信仰,真是从来都没有什么太多的好感,罗马教廷里的丑闻,一直就在世间传说,就连约翰逊都跟我说过,说这世界上最肮脏的那些人,十有八九,全躲在梵蒂冈的上帝身后。
这句话我深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