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记
作者:锦同 | 分类:都市 | 字数:77.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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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井上家族
我跟这个叫秀子的日本婆娘面对面席地而坐,我大大咧咧的随便盘着腿坐在蒲团上,嫌坐的不舒服,还从一边又抓过两个蒲团过来垫在屁股下面。
对面的秀子一身和服,规规矩矩的跪坐在地。
我和她之间,有一个茶台,一位16、7岁的小姑娘,也是穿着一身标准的和服,在操弄着繁复的茶具,为我们奉上香茶。
这小姑娘浑身上下都是一股清秀空灵之气,白腻的面庞下,几乎可以看见隐隐的青筋,她动作轻柔,洗茶泡茶的举手投足间,配合着和服的宽袖窄腰,仿佛是在跳一支韵味十足的舞蹈般动人。
我对对面正襟危坐的阿姨不假言辞,注意力倒是被这个泡茶的小姑娘吸引去了不少。
“聂君,我们井上家族在中国境内,投资了28座城市的日式商业街,投资额度从30亿到200亿不等,聂君可以从中任意挑选两条,作为对您伤害的补偿,这是我们提出的条件之一...”
我看都没看她,就是饶有兴致的看着那小姑娘泡茶:“你继续...”
那个秀子一点都不生气,见我盯着那小姑娘看,她突然对着那小姑娘说了一句日语,那小姑娘微一错愕,看向我,又看向秀子,秀子又说了一句什么,那小姑娘站起身来,对我鞠了一躬,又对秀子鞠了一躬,拉门出去。
我有些莫名其妙。
不一会,轻敲门楣的声音响起,秀子说了一声进来,门被拉开,我目瞪口呆,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小姑娘低眉垂目的进门,对我一鞠躬,跪坐在门边。
“清风和明月两姐妹,是井上家族第45代年轻人中极优秀的嫡系,如果聂君不嫌弃,井上家族愿与聂君结下善缘,从此井上清风,和井上明月两位,愿忠心追随聂君...”,秀子的态度依旧恭敬。
说实话我有点被雷到了。
这清风和明月两姐妹,长的几乎是一模一样,明显就是双胞胎,两人安安静静的跪伏在我面前,脸上似乎都有羞涩之意,却没有半点抗拒秀子决定的意思。
真有意思,几百亿的商业街可以白送给我,现在还搭上两个自家的小姑娘,这个井上家族跟苏家,到底是什么关系,能铁到这样的地步?!
那个秀子见我依然不置可否,继续说道:“聂君所受的情伤,清风和明月一定会尽心尽力服侍您补偿,她们还是纯洁的处子之身,聂君可以放心...”
她说完这句话,清风和明月两姐妹一起对着我趴伏在地,看那样子,她们好像听得懂中文。
“我们得知,聂国盛已经死在聂君您的手里,苏家小姐也已经精神失常,按说聂君深仇已经得报,如今井上家族愿代苏家向聂君赔罪,还请聂君大人大量...”
我冷笑一声:“我要是说不呢?”
秀子叹了一口气,叫了句清风,趴伏在地的其中一个女孩起身,推开靠小院一侧的木门,柳琴满脸是泪,嘴被堵着,捆的跟个粽子似的,跪在小院中。
我眯起双目,看看柳琴,又看看秀子:“什么意思?”
秀子对清风说了句什么,那个叫清风的小女孩对着小院中一声招呼,一个拿着武士刀的年轻人不知从哪里步入小院,毫不犹豫,刀如闪电般,把柳琴的人头自脖颈处砍断。
血水像喷泉般自柳琴跪伏在地的无头尸体上喷出,清风一手拉上侧门,重新跪回我的侧面。
“聂君可以满意了吗?”,秀子若无其事的对我说。
饶是我经历了那么多生死时刻,这一幕还是彻底把我惊呆了,这个井上家族,来帮苏家人求情,送商业街,送自家的小姑娘,现在还送人头?!
不知为何,此时这个神色如常的秀子,让我感觉到极度的危险,就连跪伏在我身侧的这两个小姑娘,都让我觉得如芒针在背。
谁家16、7的小姑娘能亲眼看着人被砍头以后还若无其事?!
我掏出手机,拨了报警电话:“喂,110吗?蛇口这里有个“井上家”日式会所,这里有人杀人了,对对对,你们快来...”
坐在我对面的秀子终于失态了,她像被雷劈了一样,目瞪口呆看向我。
一旁的清风明月两姐妹,居然在...捂着嘴笑?
我起身喃喃自语,说小鬼子好凶残,真是受够了,动不动就砍人头,好怕...
我一边嘟嘟囔囔,一边起身推门穿鞋就走,看都不看一脸懵逼的秀子一眼。
我走出会所,步入停车场,坐上大G,丁铃开车就走,她看我面色凝重,接连瞟了我好几眼,我长出了一口气,说:“查查这家会所,叫什么井上秀子的,可能是老板,她刚才在里面,砍了柳琴的头...”
丁铃也有几分惊讶,实际上,刚才我在里面的时候,手机一直保持着跟丁铃的通话状态,她当然知道这个井上秀子对我提出的那些和解条件,但是不知道刚才她们居然眼都不眨的,在里面砍了柳琴的头。
这件事越来越古怪了,这个井上家族,为什么要来趟这趟浑水,为什么愿意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帮苏家人,她们又是什么身份,就这样肆无忌惮的杀人?
我不由的想起苏眉好像有一次提醒过我,要我别碰聂国盛,说聂国盛的背后,不止是苏家,但是聂国盛已经被暴怒的我千刀万剐给弄了,难道苏眉所说的靠山,就是这个什么井上家族?
他妈的一帮小日本,又跑到咱们中国搞什么幺蛾子了?!
我回想刚才那个年轻人如雷霆般的一刀断头,不禁眯起了眼睛。
普通人大概想象不到,想要一刀断头,是需要多么强大的力量,和落刀的技巧。
我割过史密斯的人头,我太清楚了,当然,我当时是受了重伤,我拒绝了红衣让我放弃的哭求,用我的匕首,一刀一刀的割断他的脖颈。
割到颈椎的时候,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都割不动那坚硬的骨头,最后我是用厚重的烟灰缸敲击着刀背,才一点点磨断了史密斯的颈椎骨。
可刚才那个青年,两步上前,拔刀就砍,一刀断头,整套动作行云流水,简直像是没事就在家砍人头砍着玩一样的熟练。
这个井上家族,初次见面,实话实说,给我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