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囚宠,病娇哥哥哭起来真好看
作者:哟哟鸣 | 分类:古言 | 字数:68.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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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到达宜陵水患现场
沈云崖把车帘往南楼的脸上一砸,不想再看见这个人。
这一天,他们到了岑州地界。
进入岑州后到的第一座城叫河安。
一路看到益州的情况,其实沈云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到了河安城,心里还是一阵阵凉下去。
益州到底是有人罩着,还能抢能偷,河安满街的房子破破烂烂,勉强遮雨,还能好好的立着不倒下来,都已是幸事。
待在千楼万阙繁花似锦的胤都,没有人能想到外面会有城池是这副破样子。
一路折腾过来的老六,看着眼前场景,指桑骂槐道:“我也不是没出过胤都,就是回酉西一路上断断见不到如此场景。如今才知道我在朝堂上那一番话可笑到什么地步,说起来还是我见识少了,是不是啊,四哥八弟?”
沈子墨嗫嚅说道:“六哥,这个你别问我,我哪知道这边什么情形,这又不是我能左右的。”
沈敬冷哼一声,“岑州这样怪谁啊,他不是独树一帜两不靠吗?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老六这话听着着实怪异,你酉西能耐,要不你行你上?”
沈云崖听着他们吵,看了看天色,吩咐乌曳:“趁他们在这吵,先去前头找找还能住人的旅店,今晚出不了河安城了,迟了没店了就又只能在马车里将就了。”
乌曳一拍手,给沈云崖伸了个大拇指,骑上马绕过众人朝前头跑去了。
事实证明沈云崖很有先见之明,城中仅剩的两家客栈,合起来也没有几间房。
乌曳定了两间房,给沈云崖单独一间。
房间里破破烂烂的,但好在位置到底宽阔些,不像马车里束手束脚的。
出门在外,特别是岑州现在这样的情况,能舒坦躺下来睡一觉已经很不容易了。
沈云崖在房间准备洗漱一番的时候,楼下大堂传来六殿下标志性的大嗓门,正在因为没有房间了而破口大骂。
这人骂了一路了,都没见他嗓子哑,着实是一副金嗓子!
乌曳借了店家的厨房,给沈云崖做了晚饭端上来,沈云崖洗漱干净一身轻松,坐在桌子边慢慢吃饭。
他其实很好养,不吃的东西虽然多,但是只要是他吃的,对口味的挑剔就没有那么厉害,日日清粥白菜也不会叫苦。
不过路上有乌曳,吃饭的这一块他是一点委屈没有受,寻常菜色也总是能有惊喜。
晚饭过后,沈云崖在窗边坐了坐,一个人无所事事,也提不起精神来想别的。
就又想起南楼白天嘲笑他的那句,没手没脚。
想起来好像是这样,苍暮在身边,他惯性就会变得懒,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都已经习惯成自然了。
偏偏苍暮乐意惯,乐此不疲地愿意代劳所有的事情。
苍暮不在的时候,其实自己完全不会那个懒样子,说到底,还是依赖成惯性了。
有多少天没见了呢?
沈云崖想了想,一个月零五天了。
时间过得真快啊。
小坏蛋信也不送一封,好想揍他一顿!
沈云崖就这样想着苍暮,一路旅途的疲乏就抛之了脑后,蜷缩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又走了大半个月,他们终于到达了受灾最严重的地方,宜陵。
那个修建一半停下来的运河,从宜陵穿城而过,原本的想法是就如胤都的玉带河一样,把运河变成两岸民生经济重要的依托,但是如今,这 一半的工程却成了宜陵的噩梦。
马车涉水而来,城中遍地都是水,脏污的水面上漂浮着各种动物腐烂的尸体,烂木头稻草随着水流到处冲。
车子驶上运河大堤,这里地上密密麻麻地躺着人,城中涉水不能住,百姓们挤挤挨挨地全都上了大堤。
幸好还是夏末,天气不冷,大堤上还能躺人。
但是这情况仍然让沈云崖看得心惊胆战。
密密麻麻的人,那么高温的天气,脏污的环境,一旦发生疫病,这场灾难的影响将不可估量。
车子到后面已经没法往前了,众人只得下车步行,周遭百姓目光麻木地看着这一行人。
得到消息的夏从石匆匆赶来,上来就要给太子下跪,太子疾步上前拦住了人。
“夏大人受累。”
那夏从石一腔苦闷无处发泄,眼圈蓦地发红,却不愿让众人看见自己落泪的样子,一转身,手抹了一把眼泪,才重新转回身。
“这里没有什么可以招待殿下们的......”
“夏大人,我等要是想要被好好招待,是断断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你不用管我们,各人都带着随从,不会让自家主子饿着的。”
夏从石皱着一张老脸,不住的点头道:“那就好,那就好。”
沈云崖忧心忡忡的看着满大堤或立或卧的人群。
乌曳凑到他面前问道:“殿下是在担心会起疫病?”
沈云崖转头看他,“你也觉得这样的环境很危险是不是?”
乌曳鼻尖轻轻动了一下,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药草味道进入了他的鼻腔。
“有人提前在做预防。”
“你闻见了什么?”
“几样药草味。”
沈云崖听到这话,暗暗松了一口气,想来也是,岑州暴雨不是一天两天了,那么久没出事,肯定是有一些预防的措施。
沈云崖走到夏从石身边问道:“夏大人,百姓群聚于此,救济的灾粮跟我们一同到了不少,后续也还有补充,粮食一时半会的不是问题。我想问问,每日熬制汤剂的药草,缺不缺?”
他这话一出,其余人都是一愣,只有夏从石激动的看着沈云崖:“殿下英明,我们不仅缺粮草还缺药草石灰,城中打捞出来的各种尸体,我让人统一掩埋撒上了石灰。这里百姓每日都要喝一碗汤药,不许直接喝河里的水,有人生病了,木易会快速将人隔开治疗,大家虽受着饿受着累,倒是到底没捅大窟窿。”
沈云崖听闻这话,直接转身看向老四老八,朝他俩使了个“你懂得”的眼神,笑眯眯地说道:“听清了吗?”
并不懂他什么意思的沈子墨,张着大大的嘴巴:“啊?”
沈云崖歪着脑袋看他,循循善诱:“子墨,疫病一起,没有人能够独善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