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谁先耍流氓
作者:秋香她哥 | 分类:都市 | 字数:98.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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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以牙还牙
我一再思考张军的意见,回四川去办厂。
钱菲儿得知我有回四川创业的想法,就来打探我的口风,她问我:“高伟,下一步怎么打算?”
“回四川干农活儿。”我说。
“你会种庄稼吗?”钱菲儿问。
“会种呀,我还会养猪,尤其是母猪。”我指着钱菲儿的脑袋瓜子笑道。
“耕田耙地,你走前来牛走后,是这样的吗”钱菲儿问我。
死丫头,占我便宜。
我告诉这个城里长大的女人,人走前来牛走后是放牛;牛走前来人走后是犁地。
钱菲儿说要跟我一起回四川农村种庄稼。
我告诉钱菲儿,稻子、麦子你分不清楚,干饭、馒头你才分得清楚。
钱菲儿还顶嘴,她说百度搜索一下不就分得清楚了吗?
我告诉钱菲儿,稻子、麦子我都能分出公母来,百度都搜索不到。
“养鸡、养鸭,我也会呀。”钱菲儿又吹牛了。
“鸡肉、鸭肉,你会吃是真的。”我一脸嘲讽地说。
钱菲儿说她能适应农村生活,没有公主病,让我放心。
我告诉钱菲儿农村的真相:蹲茅坑,苍蝇会叮屁股的,没有城里坐马桶那么舒服。
钱菲儿被吓了一跳,她问我真的还是假的。
我说当然是真的。
我还给钱菲儿讲了个笑话:农村的苍蝇对城里的苍蝇说,我虽然生活在农村,但我可以欣赏女人的屁股。你城里的苍蝇顶多吃点剩下的残汤剩肉,连美女的屁股你都咬不到。
“高伟,你来自农村,是不是很有优越感?”
“苍蝇有,我没有。”我回答道。
钱菲儿劝我不要回四川,如果创业受阻,打工也行。
我知道钱菲儿什么意思,打工是不可能的。
但我也清楚,钱菲儿根本不想跟我去四川。
深夜,刺耳的警报声接连响起,把我从睡梦中惊醒。
我起床走到窗前,不远处火光冲天,火焰在漆黑的夜里格外刺眼,我知道着火了。
我站在窗前猜测是工厂着火,还居民住宅楼着火。我替别人惋惜一阵后继续上床睡觉。
我刚躺下,一阵电话铃声响起。深更半夜的谁打电话给我?
我拿手机才发现杜磊司打来的,我问杜磊司是不是撞上鬼了,深更半夜打什么电话。
杜磊司在电话里说,肿瘤君的厂房已经燃烧起来了。
杜磊司怎么知道是肿瘤君的厂房着火了?
我问杜磊司是不是去火灾现场看了,他说去看了。
肿瘤君的厂房也烧了,真的是大快人心,老天爷都在替我报仇。
杜磊司说他想来我宿舍坐一会儿,我同意了。
杜磊司呼吸有些急促地冲进我宿舍说道:“我替你报仇了!”
我一下就明白过来了,我双腿打颤,说话都有些结巴地问杜磊司:“你……?”
杜磊司一屁股坐在我床上,嘴上叼着烟猛吸,吞云吐雾,看样子心情还没有平静下来。
我把刚才因为突然紧张而没有说完的话重复了一遍:“你烧了肿瘤君的厂房?”
“我烧的!忍不住了!”
杜磊司带着满腔怒火说道。
“你怎么能干这种傻事?”我非常担心地说道。
“肿瘤君把你的厂房烧了,我只不过把别人做过的事重复了一遍。”
杜磊司似乎有些理直气壮的说道。
我心情很复杂,杜磊司这么做后果很严重,等待他的将是牢狱之灾。
另外还有一种可能,杜磊司会遭到肿瘤君的疯狂报复,连小命都不保。
肿瘤君更可能怀疑是我干的,不但要向我巨额索赔,而且还想把我送进大牢。
我觉得杜磊司这么做太冲动了,也没跟我商量一下。他跟我提起过多次要报复肿瘤君,我都阻止了他,但事情还是发生了。
现在责怪杜磊司也没用了,毕竟他是替我出口恶气,心意是好的,也有江湖义气,只不过把他自己搭进去了。
杜磊司一支接一支地猛吸烟,现在他心情很复杂。
我赶紧打电话给陈明和张军,让他们来我宿舍一下,有重要的事要商量。
陈明和张军赶到我宿舍,我告诉他俩,杜磊司把肿瘤君的厂房烧了。
陈明和张军大吃一惊,双腿筛糠似的,他俩觉得事情很严重。如果肿瘤君工厂宿舍有人,出了人命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陈明和张军问我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天亮后杜磊司向警方自首,逃到天涯海角都要被缉拿归案。
陈明、张军和我都建议杜磊司向警方自首。
杜磊司同意向警方自首,他像留遗言一样对我们三个说:“兄弟们,也许我们来生才能再做朋友了。烧掉肿瘤君的厂房会是什么后果我很清楚。如果我把牢底坐穿,或者去见了阎王,我父母老了我没尽孝,希望你们有空的时候去我家带个口信,我对不起他们二老。”
我拍着胸脯向杜磊司保证:“杜兄,你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你不能尽孝,我负责你父母的晚年生活,男人一言九鼎,绝无儿戏。”
陈明和张军也表态会为杜磊司父母的晚年生活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
气氛有些凝重,我拿出好酒大家喝上几杯。
我首先敬杜磊司一杯酒:“兄弟,你替我出了口气,我表示感谢。但我愧疚的是,你把自己搭进去了。”
杜磊司猛灌一口酒,言道:“高兄不必想那么多,对于肿瘤君这种畜牲,我们必须以牙还牙。”
陈明和张军劝杜磊司在监狱里好好改造,争取减刑。
我们喝了不少酒,也算是为杜磊司“践行”。
天亮后,我们陪着杜磊司到了警察局门口。
我们和杜磊司分别拥抱,我一再叮嘱杜磊司好好改造。
看着杜磊司一步三回头地跨进警察局的大门,我们三个流泪了。
陈明擦拭着眼泪说,又少了一个兄弟。
我告诉陈明和张军,肿瘤君不认识你们两个,你们去火灾现场看看。
我最担心的是火灾导致人员伤亡,想到这里,我心口疼得很。
因为肿瘤君认识我,我不想在火灾现场撞上肿瘤君这个王八蛋。
陈明从火灾现场打电话给我,肿瘤君的厂房烧毁严重,但车间和员工宿舍有一定距离,员工宿舍没烧着。
我一听员工宿舍没烧着,心里轻松了许多。
肿瘤君这个工厂之前是老钱的,我们在这个厂干过几年,杜磊司对厂里的情况一清二楚。既便是烧了厂房,消防救援及时也危及不到员工宿舍,员工逃生的机会很大。
我马上掏出手机看新闻,新闻报道说某某工厂昨晚深夜突发火灾,厂房烧毁严重,但目前没有人员伤亡。
我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地了,没有人员伤亡,法院对杜磊司的量刑会轻一些,加上杜磊司又是投案自首,法律会酌情减轻刑责。
第二天,媒体上新闻又出来了,纵火犯投案自首了,新闻上还配有杜磊司的照片。
钱菲儿、大胸妹、姚依娜等纷纷打电话给我,询问关于杜磊司的情况。
我告诉她们,杜磊司烧了别人的厂房情况属实,已经自首了。
我的工厂一夜之间突然没了,本来心情就很压抑。现在杜磊司又“进”去了,不知道要判多少年,我心里像装了一块铅一样沉重。
陈明和张军也担心杜磊司不知道要判多少年。
老钱气冲冲地来找我,他说怎么把他的厂房给烧了?
我告诉老钱,这件事我并不知情,是杜磊司的个人行为。
老钱不相信我的话,他说杜磊司没有作案动机。
我告诉老钱,杜磊司出于什么动机我也不清楚,他什么也没跟我说。纵火这件事情我们也是看新闻才知道的,连我都不相信杜磊司会干这种傻事儿。
老钱告诉我,肿瘤君怀疑我是幕后主谋。
我让老钱捎口信给肿瘤君,怀疑没卵用的,要有证据。同样,我也怀疑肿瘤君烧了我的工厂,只是我暂时没证据。
老钱怨声载道,他说杜磊司本质上是把他的工厂烧了,现在毛都没有了。
我问老钱:“钱总,你的厂房不是抵押给肿瘤君了吗?”
老钱说抵押是抵押了,但跟姓刘的有合约,姓刘的用我的工厂赚够了我欠他的钱,抵押就解除了。
这么看来,杜磊司把老钱害惨了。关键是老钱以前没跟我们提过这件事,我们一直以为老钱原来的工厂是肿瘤君的了。
我问老钱,既然这样,你之前为什么要把肿瘤君的客户和配方工程师介绍给我?肿瘤君赚不到钱,你欠的债还不清,你想要回工厂不是更难吗?
老钱说,姓刘的“抢”了他的工厂赚钱速度如蜗牛,看不到任何希望,还不如让姓刘的工厂开不下去,说不定哪天他就把工厂还给我了。
我记得老钱曾经给我说过,肿瘤君嫌弃老钱工厂做不大,老钱欠他的债不知猴年马月才还得清。
所以,肿瘤君就让老钱把他的工厂抵押给他来搞。结果肿瘤君把工厂经营得并不好,现在连厂房和设备也化为灰烬了。
老钱抽闷烟,一支接一支,他连第二次开厂的最后一点希望都破灭了。
肿瘤君突然打电话给我,他说刚从警察局出来。
我对肿瘤君说道:“刘总,你从警察局出来我不是很关心这个,我关心的是你什么时候“进”去。”
“高总,你太操心这件事了,我想你一定会失望的。”肿瘤君说道。
“我的工厂已经没了,没什么可操心的了。我需要操心的是怎么把你送去警察局。”我说道。
“没证据可别血口喷人,倒是你的兄弟把我的工厂整没了。”
肿瘤君在电话里气得蛋疼地对我吼道。
“刘总,我的工厂也没了,咱俩现在算是平起平坐了,互相恭喜一下吧。”我故意说道。
“祝高总再接再厉,下次厂房再烧毁一次。”
“祝刘总更上一层楼,厂房再烧毁两次。”
电话被挂断了……
老钱听着我和肿瘤君的对话火药味儿十足,说道:“你们两个水火不容,迟早会干一架,小心为好。”
老钱在善意提醒我,现在老钱的厂房也烧了,他暗中调查肿瘤君涉黑线索的动力也不足了,只剩下我找的那个私家侦探了。
绝不能让老钱放弃调查肿瘤君的涉黑线索,为了让老钱恢复信心,我告诉老钱,把肿瘤君送进监狱后,我们合作办厂。
我的能力老钱是认可的,而且我跟他女儿又是男女朋友关系,合伙开厂是有基础的。
见我这么一说,老钱思考一会儿想摸摸我的底,他说:“高总,我年龄也大了,手上也没啥钱。”
我告诉老钱:“钱总,你说的这些都不是问题。”
老钱抖抖烟灰,笑了一下,没吭声。
老钱知道我和肿瘤君水火不容,只有把肿瘤君关进“笼子”里,他才不会出来乱“咬”人。
老钱摁灭烟头,他说不会放弃寻找姓刘的涉黑线索,只不过他的厂房烧没了,找谁来赔偿。
杜磊司没钱赔偿,这笔钱对杜磊司来说是天文数字,可能会把牢底坐穿。
老钱的厂房烧毁了,肿瘤君是不可能赔钱给他的,老钱还欠肿瘤君的钱。
老钱这几天为厂房的事嘴都气歪了,连最后一点希望都破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