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澹渊倒没注意北疆王的尴尬，也没细听北疆王的话。

他清楚昨晚“沧海录”那一击有多猛，短时间内，狼骑是不可能进攻了。

他此刻在想的是，北疆王都有什么特殊之处？

为何赤水族的空间出入口会开在城外，而不是王都内？照理说，开在城内不是更方便进攻吗？如果不是赤水族战略上的原因，便就只剩下出入口没法在城内开的缘故。

而在云国皇宫北山时，他曾用“沧海录”探查赤水族暗影卫逃离的空间，小家伙看到了北疆王都，应该是当时赤水族军刚从空间里出来，重叠空间和王都所在的人间连一起了。当时，王都涌动着一股巨大的神力，“沧海录”回吸，差点让他受了内伤。

所以，是因王都内有这股未知的神力，赤水族军才没法在城内打开空间出入口吗？

风澹渊打断了北疆王絮絮叨叨的解说，问道：“为何北疆王都要建在此处？”

北疆王止声，怔愣了下，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风澹渊的问题：“为何北疆王都要建在此处？”这孤哪知道啊！孤出生的时候，这里已经是北疆王都了呀。

当然，北疆王不会这么回答，他琢磨了下，回道：“许久之前的事了，具体孤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北疆大祭司应该知晓，要不，孤陪你去趟神庙？”

风澹渊站起身来：“好，现在就走。”

北疆王又愣了下，这么急？

“你要不要先吃个饭，换身衣服？”北疆王贴心地建议。

风澹渊倒也没拒绝：“好，你去安排。”

北疆王忽然有一种古怪的感觉：怎么觉着他堂堂北疆之主，倒像风澹渊的管家呢？

*

半个时辰后，风澹渊和北疆王去了神庙。

神庙坐落在王都最南面，两人快马加鞭，很快便到了。

进入神庙时，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扑面而来，风澹渊打量着四周，见四根高高的柱子，才明白熟悉感来自何处。

东海之滨处的祭坛。

只不过，东海之滨处的祭坛，地面铺的是玉石，柱子则是白夔骨，但在这里，只是暗沉沉的普通石柱。

两人在大殿中等了一会，大祭司带着四位祭司出现。

四位祭司向北疆王行礼，北疆王则向大祭司行了礼。

风澹渊明白了，在北疆，大祭司的地位高于北疆王。

大祭司白发苍苍，面容却依旧清隽，他的目光从北疆王的身上移至风澹渊脸上，平静的眸光渐渐复杂起来：“年轻人，你想知道什么？”

对于大祭司的洞察力，风澹渊倒也不意外，他亦直言：“当年天虞和女娃在王都之地留下了什么？”

大祭司直直看着风澹渊。

好一会儿，他才道：“年轻人，为何有此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