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你的那一块鳞片吗？”

指着耶拉尾巴上的那个缺口。

“它变黑了哦~”

略带威胁的说着，耶拉转过头去，发现自己的尾巴几乎完全变成黑色。

那种墨绿到极致的黑色。

“你和.....那天的那个人。”

她仓促的后退着，但双腿已经开始不听她的指令，跪倒在地上，只能用双手抓着地面向远处移动着。

“她并不是我，她只是来帮我的。”

就像是童话中的场景一样，抽刀划破银灰的脖子，她走向还在不断后退的耶拉，红色的地毯在她脚下生成，道路两边开满鲜花，甚至还有不知名的鸟儿在天上飞过。

“呐~我说过，乖一点就会放过你的。”

蹲在耶拉身前，抬起她的下巴，看着这位因为恐慌和绝望而有些炸毛的兽主。

“可以学两声猫叫吗？要加上手上的动作哦，就这样，喵~喵~”

眯着眼睛，一只手在耳边向下扣着，她真的有很用心的做着示范。

“啊，对了，我差点忘了，你这身衣服太难看了，我帮你换一身新的吧。”

耶拉低头，发现自己的女仆服一点血迹都没有，闻上去就跟刚刚被洗过一样。

“所以，你能抬起手吗？”

耶拉颤抖着看着自己的右手抬起，那里面甚至没有一块好肉，没有骨骼的支撑甚至连立起都做不到。

“因为太痛了所以动不了？没关系，我来帮你哦~”

“咔嚓，咔嚓。”

耶梦上手帮忙，如果没有骨骼碎片反复挤压的声音的话，这本来是一幕很和谐的画面。

“自己动一次试试，对，对，太对了，你看嘛，这不是已经接受了吗？”

看着不受自己控制，但依然能感受到疼痛的手，耶拉的视线突然被耶梦张开的眼睛吸引。

绿色的瞳孔闪着瘆人的光。

“最重要的事情怎么能少呢？”

双手捧着耶拉的头，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危险，嘴角几乎扯到耳边。

“还记得应该怎么叫吗？”

路边的花朵生出藤蔓，编织出一个花环，放在耶梦手上。

“做对了会有奖励哦~”

她这么说着，晃了晃手中的花环，耶拉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被那个花环强行吸引。

“呐~来吧，还记得怎么取悦我吧？”

将耳朵凑到耶拉嘴边，空着的手还在抚摸着她的脖子，就像是回到家的社畜用拥抱折磨自己的狗子一样。

“............”

嘴张开了，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卡在了第一个音节上。

“嗯哼~？我在听，你说吧。”

花环被丢在地上，她双手抱着耶拉的脖子。

“...你去死吧。”

“这可不乖哦。”

“咔吧。”

那人的头被拧了两圈，最终失去支撑，身体倒在地上。

耶梦没有起身，她依然跪坐在那个红地毯上。

“她的身影遮天蔽日。”

拉过那个无力瘫倒的尸体，抱在自己怀里，缓缓说着。

“但和其他蛇类不同，我打架的时候啊~，更喜欢在阴凉里打~”

她笑着说道，雪上顶上的这幅画面也随之碎裂。

......

依然是那个房间，耶梦关上不久前被人撞开的大门，看着地上躺着的这个满身是伤的男人停止呼吸。

回到床边，把那个已经凉透了的雪豹尸体推下床去，将耶拉丢上了，废了很大的劲才将头摆正。

“好了，这样就告一段落了呢~”

她听起来很开心，血液的流动再次在耶拉身体内出现，她就抱着这个刚刚出现的热源，躺在还满是血迹的床上。

“嘛，是不是做的有些极端了？没有圣女的话别人会看出问题的吧。”

“嗯。”

有个声音回答了她，她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像在安慰一样摸了摸怀里这个热源的头。

“我想到了一个好玩的，毕竟那只雪豹还没有死透。”

梦境是意识的一种表现，她可以通过梦境折射现实，那么通过梦境将意识的身体改变也是很简单的事情。

“现在不去做吗？”

那人的声音问着，能听出声音的青涩以及依赖，但更多的还是僵硬。

“不用着急，要我说，就应该我最后一只雪豹也抓上来，让她好好照顾自己的哥..不，姐姐。”

绿色的光影没有消失，随着她的意念，恩雅头上的伤口被复原，而恩希欧迪斯的身体则被凭空生成的火焰焚毁。

“现在可以再学两声猫叫了吗？”

将耶拉的头捧在手中，看着她略显僵硬的点头。

“喵，喵。”

她歪头念着，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

虽然也很可爱，但总觉得少了一些东西。

是人味，现在这具身体简直就跟人偶没有区别。

但耶梦并不在乎。

“太可爱了！不亏是我呢，居然这么可爱。”

她抱着耶拉说着，同时将对方因为损伤过重而无法自主复原的脖子再次拧正。

“你这个总是对自己发情的变态能不能干点正事。”

听到不算熟悉但本能的感到讨厌的声音，耶梦从床上坐起。

有一个全身被袍子遮盖的红色虚影出现在她床前，从站姿和刚刚的语气来看，她似乎对耶梦的这种癖好不敢恭维。

“博士那边已经受到消息了，正在向炎国赶去。”

“谢拉格是他们的必经之路，而且，作为一个不会放弃任何助力的人，她一定会想办法练习生银灰。”

“你死不死无所谓，能不能拦住她也无所谓，只要鸠不死在她手上就可以了。”

那人说着，同时侧身躲过一条试图掀起她兜帽的尾巴。

“那个疯子，明明是血统对博士最有效的，但还不知道收敛。”

躲过射向自己的细针，压着兜帽的虚影消散。

她可不想因为和这条蛇多说了几句话就被阴的连亲妈都不认识。

“放心啦~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耶梦笑着回答着，尽管房间里已经空无一人。

“而且啊....要做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教我。”

躺回现在已经属于自己的床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床上的血迹也已经消失。

或许，睡一觉，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吧。

从始至终，她一直是这么想的。

也是这么做的。

从来没有失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