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地狱难度的摆烂主义者
作者:honoke | 分类:穿越 | 字数:157.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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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不公平的对赌
领域的权限被释放,内卫长收回了黑暗的触角。
或许和分割的角度有关系,名为德丽莎的个体喜欢等别人将她的头切下来再去吓唬对方。
但是名为内卫长的个体,就是时刻注视着自己周身,不留下一丝一毫破绽的被迫害妄想症患者。
虽然这很奇怪,但它确实合理。
和影子不同,不是源石技艺的产物,而是纯粹的自己。
她早就说过,这是她最擅长的思考方式。
她做过尝试,当十三个自己围绕着圆桌做好,整个世界都可以按照她的意愿运行。
本来她是想分割那个人给予的名为犹大的赐名的。
嗯,一个犹,一个大,合理。
但是那个人貌似并不希望她这么做。
她继承的名字是犹大。
这只是一个代号而已,而她自己已经是一个存在的概念。
本质的切割导致了性格的差异,她蒙住了眼睛,遮住了面孔。
这是她的计划,也是这具身体的意向。
当领域被那个傻子借用的一瞬间,她的本体,那巨大狰狞的黑雾被放出,代替她的眼睛。
不是视力,而是触感。
是那将周身的一切全部牢牢掌控的感觉。
她的阴暗,她的控制欲,虽然并不明显,但早就已经被全部分割到这具身体中。
她并不是疯的不够彻底,只是不够强大。
她将自己切割,也乐于自己杀死自己。
她看着别人被自己耍的团团转。
而往往那些人总会忽视一件事。
‘谁才是真正的‘犹大’。’
她们毫无保留的互相谋杀。
但她早就是存在于概念上的生物。
她不会被自己杀死,只要还有一个自己存在,她就可以无损复活。
所以,那群人,从来没有猜对过。
她们只知道最后剩下的那个是犹大,但不知道。
所有人都是犹大。
杀掉自己,一场美妙的游戏。
无论是自己动手还是别人动手,无论是杀人还是被杀。
每一个自己,都对着这种事抱有病态的乐趣。
“怎么了吗?”
切利妮娜浑身颤抖,她穿的衣服不算少,但并不能支持她在夜晚的乌萨斯长时间停留在室外。
犹大已经停留了很久了,并不是因为她无法移动,而是那属于邪魔的阴暗气息压得切利妮娜无法动弹。
身为内卫,怎么可能是个良善人物呢?
切利妮娜这么想着。
犹大缓缓摇头。
没事吗?
今天皇宫会迎来一位客人,一位不速之客。
一位传奇,一位乌萨斯的骄傲。
是意外,也是必然。
贵族,军方,皇帝,甚至是自己,所有人的算计最终都汇聚在这里。
汇聚在这个刚刚入职的鲁珀身后。
那个高大到可以撑起天的身影上。
老人虽然一无所有,但具有着死前一换一的超强能力。
理论上讲,这座宫殿里,没有人可以拦住那个老人。
而目前仍处于风暴中心的切利妮娜仍对此一无所知。
她不傻,或者说,是世界上最聪明的几个人之一。
但是她知道的太少了,她不是凯尔希,没有通过已知直接得出答案的能力。
她需要自己的思考,她需要庞大的资料,她还需要时间。
几样同时就位后,她才可以算得上是所谓最聪明的人。
可是。。。。
刚刚踏出一步的身影再次停下,带着雪花的寒风吹动了她的衣摆。
“你们的动作还算快。”
切利妮娜没有看到人影,但这并不妨碍她躲在内卫长身后。
她不打算放狗咬人,这个内卫长知道了问题不大,看样子会为自己瞒下来。
但会为自己瞒下来不代表自己可以无所顾忌的瞎用。
“今天皇宫的客人实在是太多了,如果没有必要的话,内卫长还是请回吧。”
一个人影从风雪中浮现,身上穿着乌萨斯最普通不过的军装。
然而无论是切利妮娜或是犹大都没有将他当做皇宫的护卫。
在那人身后,穿着一模一样的三个人同样走出,站在那人身后,一言不发。
“我有邀请。”
她示意切利妮娜,切利妮娜也不傻,她将那墨水还没干的纸张竖起,给对面那四个人看。
“能否再靠近一点呢,原谅我的失利,但这种距离还真是难为我了。”
他要杀掉这个小孩,这是他们任务中的一项。
他们本来有三人是负责盯住这个新上任的内卫长,一人是负责看着这个小孩。
最好可以活捉,但他很有自知之明,自己绝对不可能从这个内卫长手里抢人。
那就直接杀掉!
“听到了吗。让他看清楚。”
她的语气依然平静,像是这种冒犯似乎完全不能让她生气。
但切利妮娜理解了她的意思,手指松开,两张证件随着风飘在地上。
她怎么敢?
你真的以为你有内卫长撑腰我就不能杀你了吗?
他是一位死士,但更是一位公爵家的死士。
第71章 不公平的对赌
他可以为自己的家族去死,但绝对不可以允许有人侮辱他。
哪怕他遮挡了身份,他也代表了他们家族。
“放肆。”
没等他开口,那不含感情的声音就打断了他。
“为什么不接。”
如坠冰窖的寒冷笼罩了他的全身。
“捡起来。”
没有给出选择的余地。
于情于理,他是皇宫的护卫,对方是内卫长,对面就算是狠狠地欺负他,他也要忍着。
可他不是,他是阿迪莱家族养着的死士。
家族的荣耀和职业的操守压迫着他,催促着他作出选择。
“这就是你们对待上司的态度吗。”
依旧是平淡不带起伏的语气,但此时没有人敢忽视内卫长的话。
会死,如果不捡起来的话,真的会死。
内卫具有杀死乌萨斯内每一个人的权利,哪怕是大公爵,哪怕是集团军军长。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对方确实危害了乌萨斯,或者有着皇帝的调令。
但内卫长不同,她可以先砍了你,然后再慢慢想借口。
当然,这种权利并不能让她在乌萨斯内无敌,还有反制的方法。
办法就是,你得先打过她。
很显然,这位死士先生做不到。
他颤抖着,忍受着自己内心的谴责,握住了那两张许可。
上面的墨水染黑了他的手套。
现在还不是时候,至少,他们还要装作无事发生。
一个内卫长,还是可以好好说话的,他们就算将她放进去,也影响不了什么。
可那个老人他们一定要拦下,或者说,他们的职责就是被那个老人杀死。
“是我们的疏忽,请进吧,内卫长大人。”
他知道,如果他们四个人一起上,或许可以顶着内卫长杀掉那个小孩。
但是那样的动静太大,公爵大人不会同意他们的做法。
他们要做的是暗杀,然后跑路。
如果没有跑开,那就乖乖站好等死。
就算是死了,也不可以弄出太大的动静。
皇帝就在这里,或许皇帝一直对他们的行为很放纵,但明眼人都能看出,皇帝很不满意。
但内卫长没有移步,哪怕他们已经让出了通向室内的门。
犹大在心中耸肩,当然了,这个动作她不可能当着在场的几个人做出来。
她是NPC,她只需要创建一个剧情,将她身后这个傻子拉进去就好。
只要她不主动暴露自己的身份,几乎没人可能认出她。
而一个良好的NPC所应该具有的特点,就是将情报告知主人公。
乌萨斯的皇宫已经乱起来了,而切利妮娜对此几乎一无所知。
她应该参与进去,切利妮娜本人也是这么想的。
她需要力量,也需要地位。
对她而言,这只是一个选择派系的机会,但她不知道的是,无论她作出怎样的选择,犹大都将她牢牢掌控。
她会好好的招待切利妮娜,无论切利妮娜选择什么,选择谁,她都会这样做,注意,是另一个她。
“你们三个,在我的办公室附近等了很久了吧。”
她抬起手,指向后面的三个人。
“。。。。”
这件事不能说,他们的身份是皇宫护卫,死也要以这个身份死。
因为他们已经把武器带进皇宫里了。
“你们的任务是看住我,拖住我,必要的时候让我亲手一个个砍死。”
内卫长没有给他们面子,哪怕公爵此时站在她面前,结果。。。。可能会变吧?因为她可能会直接砍了那个公爵?
“而你。”
转动手指,指在他们最前面一开始跳出来的那个死士身上。
“你的任务是活捉切利妮娜,必要时杀掉她。”
没有一点隐瞒,把那些不能说的东西全部托出。
“那么你们的身份,还用我继续说吗。”
没有询问的意思,眼神也没有移开,但切利妮娜知道她在问自己。
“阿迪莱家的死士。。。”
她轻声说着,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到了她说出的内容。
即使被指出了身份,对面的四人也没有退开,只是带着仇恨看着犹大。
“所以呢?内卫长?你想要怎么做呢?”
“你真的要在这里动手吗?”
情况已经变了,本不应该明说的内容被粗暴的扯到明面上。
“别急,还没有结束。”
犹大收回手指,全身笼罩在她的那件制式大衣里。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切利妮娜似乎看到那张纯黑的铁质面具正在隐隐发亮。
“你们将我,和这个孩子放走,表面上做出了让步,实际上,你们还有更深的图谋。”
“很天真,也很可笑。”
明明是在嘲讽,她的语气中还是那么平淡,没有那些令人火气上涨的起伏。
“是夏洛特女士,前副总军长,夏洛特女士。”
“你们想要用自己的命来消磨掉那个老人仅剩的时间,让她无法再对着你们的公爵使用那种即死性的攻击。”
短短的一句话,透露出的信息量却足够让切利妮娜当场过载。
她在示好?
因为我是夏洛特婆婆收养的孤儿?
还是觉得我作为风暴的中心应该知道真相?
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你们乌萨斯人也会这么绕圈子吗??
哦对了,你是黎博利,那没事了。
现有的信息已经足够她作出最初步的推论,犹大也没有继续说下去的兴趣。
“您在说什么呢?我们怎么会对夏洛特女士动手呢?”
很显然,这是谎言。
根据已知进行合理分析,自己的夏洛特婆婆具有一次带有即死效果的攻击。
这种攻击连公爵都不能正面格挡,只能想办法先消磨掉。
其次,自己的婆婆貌似一直被这群贵族压制着,但因为她具有一个极限一换一的能力,所以那群贵族不敢做的那么绝。
但是貌似自家婆婆因为咱自己已经杀过来了呀。。。
没事,貌似内卫长是站自己婆婆这边的,这波,优势在我。
只要她将他们在这里干掉,那么属于婆婆的威胁就依然存在。
但是。。。
这里距离皇帝所在的舞厅只有不到一百米的直线距离。
哪怕这群人有一个在死前整出来了什么大动静。。。
那这位内卫长就会坐实,私刑,携带武器进入皇宫,甚至还会被加上蓄意刺杀皇帝的罪名。
“要不要打个赌。”
对方看犹大一直没有说话,自信的开口。
“赌什么。”
她双手隐藏在风衣内,甚至连刀柄都没有触碰。
对面的四人也没有拔刀,因为那毫无意义。
“是赌我不敢杀你们。还是夏洛特女士用刀也可以杀掉你们。”
她没有做出动作,但仅凭身上的压迫感就足以压的对面几人喘不上气。
“赌您不会因为我们几人而弄脏皇帝的花园。”
他直接搬出了皇帝,却引起了犹大在内心的冷笑。
“那赌注呢?”
她回话。
不对劲,有什么变了。
切利妮娜发现了异常,但那些死士没有发现。
“就拿我们的命,和那个小女孩来赌,怎么样?”
他让开了道路,给那位内卫长准备好了退路。
同时,切利妮娜终于找到哪里不对了。
是语气。
她的语气变了。
不再是平淡,而是多了一些,喜悦?还有期待?
内卫长迈出了步子,前方的四人给她让出了一大片空白。
“愚蠢。”
切利妮娜的目光收回,发现内卫长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按在了刀柄上。
而对面四人对此毫无反应。
“且无趣。”
鲜血四溅,但却没有一滴能够给雪花染色。
红色的液体,以及零散的残肢,一瞬间就被黑色的浓雾吞噬。
他们连声音都来不及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