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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酿酒的小女子

作者:一头墨 | 分类:古言 | 字数:85.9万

第72章 捉奸在床

书名:会酿酒的小女子 作者:一头墨 字数:4353 更新时间:2025-03-11 02:15:03

四周漆黑一片,只有窗子透出的一点点光。

“身处黑暗之中,这一点光亮,属实是太微弱了。”她在心中自语,苦笑了下,自己还不是一样,连一只小小的萤火虫都不如。

突然间她茫然了,审视一下自心,以往的逆来顺受究竟对不对?

“我那么努力地顺应他们,按着他们要求的样子亦步亦趋地走着,希望有一天他们会放下芥蒂接受我,可他们,会吗?”

怎么会,狗改变不了吃屎,狼到天边也是吃肉!她如果知道这两日他们是怎么害自己的,还会对他们存有希望吗?当然不会!

还好她不知道,如若知道,她的心不碎一地才怪。

从床上坐起,叠好被子,穿上外衣。简单洗漱了后,把昨晚剩下的饭菜热了吃下,然后,推开了门,向酒坊走去。

酒坊又来活儿了,还有点急,反正也是睡不着,也省得胡思乱想,不如早点干活儿去。

裴子佳这时也醒了,感觉天是冷了,她往被子里缩了缩头又闭上了眼睛。可突然想起今早要去捉奸的事儿,便又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

“翠盖,翠盖,快起来,快起来帮我梳洗!”她往外间喊了声儿。

被惊醒的翠盖揉了揉眼睛,抻了个懒腰回道:“起了,起了,这就起!”翠盖打着哈欠应了一声儿。

“你先去喊书瑶小姐,让她先收拾着,你再回来帮我洗漱。”裴子佳隔着帘子道。

“是,二小姐!”翠盖窸窸窣窣地穿上衣裳出去了。

子佳猫腰正穿鞋呢,翠盖回来道:“小姐,云儿说,书瑶小姐不在,不知哪儿去了,也没和她说。”

云儿是秦书瑶的丫头。

“哦?她是不是着急,自己先去了?”裴子佳猜测道。

“谁知道呢,也许是吧!”翠盖摇了摇头,拿起梳子帮子佳梳头。

“她倒是比咱们还急。”子佳笑着,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觉得有情可原。

“当然了,她可是这家以后的主子,小姐将来终究是要嫁人的,那能一样吗?”翠盖倒是看得明白。

“嗯,你说的不错。”

“书瑶小姐是有归宿了,也不知我家小姐以后会嫁个什么样儿的。唉!像咱家公子这样人品的男人,可是不好找啊!”翠盖叹了口气。

“你个死丫头,我还小呢,何用你来操心?”是啊,她不过也才十三四岁。

“出嫁是有点儿小,但订婚可是时候了,一般家的小姐,不都是十三四岁订婚,十五六岁结婚的嘛!”翠盖实话实说,也不怕裴子佳再骂她。

子佳想了想,这回倒是没有反驳。

“再说了,我这做下人的,哪有资格操小姐的心,我是担心。就小姐这脾气,在家万事有人顺着,到了婆家可就不会如此喽!”翠盖可不只是说说,她是真的担心。

“你……”子佳回过头,伸出巴掌欲打翠盖,翠盖也不躲闪,手里举着梳子,眼睛直直地盯着她,一副任你打的样子。

“算了,今天有事,就先饶过你,等闲时再和你计较。”裴子佳终究是没下去手,她知道翠盖是关心自己。

“饶不饶,我倒也不怕,只是怕别人把小姐当了枪使,小姐还不自知呢。”翠盖的声音低的几乎是自语。

裴子佳当然看不出秦书瑶是在利用她了,因为她们是站在一条战线上,都想赶秋习走的。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翠盖心里明净得很,她不站队,

只站在中间,站在那个公正的立场上看事情。

这丫头还是有点脑子的,不像大多数丫头那样不管对错的一任护着主子,她认为那是愚忠,如若是真对主子好的话,得在主子头脑发热时,提醒点一二才是。

翠盖比子佳大些,也是旁观者,她当然会把秋习和秦书瑶两人做个公正的比较了。秋习任劳任怨,不卑不亢,是一心为裴家着想的好媳妇儿,那秦书瑶可就不一样了,一副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架势,面上装笑脸,肚子里装着的,却都是坏水。

“我也只能是点到为止了,你怎么做,后果也只能由你自己承担了!”翠盖心想,嘴上再也不曾言语。

“行了,简单的梳梳就行了,回来再细梳。”子佳有点不耐烦。

“好。”翠盖停了手。

“母亲,母亲!”子佳跑去敲裴夫人的门。

“知道了,知道了!正准备走呢!”

“母亲,把身边的人都带着!看她这回还有什么理由赖着不走!”

“是啊,咱那么冷着她,累着她都没用,这下子,可该她自己开口说要走了吧!”裴夫人很有信心,觉得这次她不走也不行了。

“嗯,她自己开口最好,省得咱们再费心思,也不用怕旁人的闲言碎语了!”裴子佳恨不能秋习立刻就滚蛋。

队伍可是比昨早上大得多,碧圆和姜妈妈,还有橱房里的丫头婆子,子佳和裴夫人的护院家丁,除了裴子静那边没什么动静外,其余的几乎都到了。

看来,这娘儿俩真是要和秋习做个最后的了断了!

第72章 捉奸在床

只是,她们怎么也想不到,这回丢的可不是秋习的脸,而是她们自己的脸。

“直接去轻江那儿吧!”裴夫人似乎是很有把握的样子。

“对,咱就去那儿!”裴子佳当然也是赞同母亲的提议了。

“诶,子佳,书瑶呢?怎么没看见她?”裴夫人往左右瞧了瞧问。

“云儿说她不在,想必是先过去了吧!”裴子佳也没多想地回了她母亲一句。

裴夫人“噢”了声儿,似是有点纳闷儿。

“母亲,咱们快些走吧,别等天亮了,那丫头又跑了,咱不是又白谋划了嘛!”裴子佳脚步飞快地走在了前面。

“好,走吧!”

裴子佳和裴夫人在前,大家紧跟其后,每个人的心里都揣着好

奇,想象着各种各样不同的画面……

天,渐渐地亮了,东方已露出鱼肚白。秋天早晨的小风儿凉飕飕的,大家都缩着脖子抱着膀儿,急步地走着。过了一道院门儿不远,就到了裴轻江的住处。

“开门!”裴子佳指着一个家丁道。

那家丁有点兴奋,连想都不想便一下子打开了门。但他却没有先进去,而是十分礼貌地弯腰伸出了一只手,“二小姐您先请!”

裴子佳当仁不让,抬脚就走了进去,其余众人亦紧随其后。

果不其然,一男一女抱在了一起,果然是她们想要的画面!

裴子佳一脸的兴奋。

男人全裸,女人只穿着亵衣亵裤,那画面,真是,真是辣人眼睛。

女人们只看了一眼便羞的赶紧都转过了身子,男人们不管那些,这样的场面可是很难见得到,不看白不看,他们恨不能把一双眼睛都盯进人的肉里面去。

女子躺在床的外边,背对着大家,侧身搂着男人,所以,只能看到男人的半边脸,却看不到女子的脸。

“那男人是裴轻江,女人嘛,不用说,当然就是秋习了!”他们想。因为这本就是他们设计的一出戏,一出能致人于死地的戏。

“不要脸,真是不要脸!”姜婆子开口先骂上了。

“终于还是耐不住寂寞,看看,夫君不在家,这不是偷人来了嘛!”另一个婆子也跟着骂。

“母亲,这样的人,咱家可是不能再留了!”裴子佳这回可是吐出

了胸中的大气,自觉得一身轻了呢!

“当然不能留,这次看她还有什么话儿说?”裴夫人咬牙切齿。

“你,你还不快快地把他们给我打醒!”裴子佳指着那个家丁怒道。

“是!”那家丁乐不得地赶紧上前,存着占便宜的心思,把床上的女人给翻了过来。

只听“啪叽”一声,女人顺势一下子就滚落到了地上。

脸面,被头发遮着,白花花的身子,已春光尽泄。

“啊!”只听云儿一声大叫,然后又一下子捂住了嘴巴。

云儿是秦书瑶的贴身丫头,尽管她的脸被头发给挡上了,可她怎能看不出这是她家小姐呢!

前面的裴夫人,也觉得哪儿不对,看这身材怎么不像是秋丫头,倒像是,倒像是……

裴夫人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

云儿的一声大叫,更证明了她的推断。她急忙用自己的身子挡住了地上的女子,又对那个家丁道:“快把那件衣裳拽给我,这虽然是家丑,但也不好外扬。”

不愧是裴夫人,理由找的还挺堂皇。

家丁突然有些不解,刚刚还要大张旗鼓地闹腾一下子,唯恐别人不知呢,怎么这么一会儿就变了?

他想是这么想的,但也不敢违背了夫人的命令,麻溜儿地就从床边拽了一件衣裳递给了裴夫人,裴夫人用那件衣裳挡住了女子的脸和上身。

“母亲,您这是?干嘛还给她挡上?这么不要脸的女人,让她丢尽颜面才是啊!”裴子佳看向母亲愤愤不解地道。

“行了,行了,到此为止吧,这样子就够了,也不能太过分。”裴夫人边说边对着子佳眨眼睛。

“母亲!咱不是要撵她走吗,您怎么变卦了!对我眨眼睛也没有用,我就是要让她出丑!让她自己从咱们家里滚出去!”裴子佳边吼着边就要去拽那蒙着女子的衣裳。

“她是书瑶!”裴夫人用只有她们俩人能听到的声音道。

“您,您说什么?”裴子佳松开了拽着衣裳的手,“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

“好了,好了,就到这儿吧。给轻江少爷把被子盖上。”裴夫人指着那个家丁道。

云儿赶紧上前把女子给盖严实了,她的眼睛里还噙着泪水。

“姜婆子留下,其余的都散了,该干嘛干嘛去吧!”裴夫人挥了下手。

大家一哄而散,心里却是不知其所以然,“怎么就雷声大雨点儿小了呢?这就算了?”大有好戏还没看够的意思。

“许是夫人又不忍了呗,终究是个姑娘家!”有人道。

“也是,太过分了也不好。虽然没有真的拜堂,名义上毕竟还是自家的儿媳。”有人附和。

大家似乎又都能理解了。

“姜婆子,你力气大,把她抱到子佳屋里去。”裴夫人道。

“为什么要把少夫人抱到二小姐屋里,不送她自己那院儿?”姜婆子不解。因为她也没看出来这是秦书瑶。

“不是少夫人,是书瑶小姐。”裴夫人叹道。

“什,什么?不是少夫人,是书瑶小姐?”她低头看了看,可因为用衣裳盖着脸,也没有看到什么。

“你们,谁也不许给我声张!”裴夫人一脸肃杀。

“是!”裴夫人和子佳的丫头点头应道。

一行人脸色沉沉,谁也不敢言语。特别是裴子佳,傻了似的,这可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啊!

她也是糊涂了,这个死丫头,怎么哪次哪次都能逃得过去呢?真是

奇了怪了,难道真的是老天爷在帮她?

“老天可真是有眼!”只有翠盖心里暗喜。

哼!哪里有什么秋丫头,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竟然是来家里做客的秦县令的侄女,秦、书、瑶!

“活该!害人不成反害己,老天还是有眼的!”翠盖在心里骂道。

“大小姐,出事了!”裴子静的丫头莲田在院子里就喊上了!

“是火上房子了,还是水淹了地了?”等莲田进了屋,裴子静瞪着她揶揄道。

“是比火上房子还大的事呢!”

“哦?什么事有那么严重?”裴子静放下手里正收拾着的文房四宝。

“我准备去橱房打些热水,正往前面走呢,就听有许多杂乱的脚步声响起,我不知所以,便躲了起来。”

“这大清早的,哪来的许多杂乱脚步声?”裴子静好奇的问。

“突然,我见姜婆子慌慌张张小跑着,臂腕里还抱着个昏过去的人……”莲田没有直接回裴子静的话,而是自顾自地道。

“人?什么人?”裴子静不由地紧张了起来。

“看那身材是个女的,只穿着亵衣亵裤,头脸还用件衣裳蒙着。”莲田神秘的道。

“哦?”裴子静显然被吸引了。

“更奇怪的是,蒙着那个女的头面的衣裳,竟是酒坊伙计的工装。”

“酒坊的工装?你怎么能确定,那是酒坊伙计的工装?”

“我当然能确定了,因为我看到少夫人、小米和芰荷她们穿过。”

“你说什么?难道姜婆子抱着的女人是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