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沈柏家最近，几人便驱车去他家。

沈翊听见门铃起身开门，越过挡在宫馥前面的二人，目光落在她身上，冷哼了一声，“来多久了？”

蔚之凝拉着祁子舜，推开挡在门口沈翊径直走入屋内。

沈翊后背撞在门框上，吃痛闷哼了一声，剜了她一眼也没说什么，拉开门招呼着宫馥进门，“进来呗。”

沈柏听见声音走出，眼眸落在蔚之凝沾血的裤子上，眼睛瞪得溜圆的看着她，“你干嘛去了？”

“你猜。”蔚之凝笑吟吟。

沈柏摇了摇头，“我让人给你送套衣服。”

话落沈柏望见进门宫馥，拿着手机喃喃道：“看来要送两套。”

指尖敲着消息沈柏想了一瞬，倏地抬头望向宫馥，眯了眯眼，“你俩又打架了？”

宫馥跟蔚之凝从来都是，谁也看不惯谁，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

都还偏喜欢到互相跟前晒脸，以为上辈子结下了多大仇多大怨。

宫馥眼神黯淡，没说话，木讷摇头否认。

沈翊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受伤没？”

宫馥依旧摇头，顿了几秒，想起什么倏地望向沈翊，“帮我个忙。”

沈翊‘嗯’了一声，“你说。”

宫馥扫了跟在身后三人一眼，“帮我把他们送走。”

闻言，阿南开口拒绝，“小姐，你现在一个人，我不可能走。”

其余两人跟在身后是想开口附和又有点难以违心，嘴唇翕张了几下还没出声就被宫馥抢先。“跟我也是累赘，早走能多活几年。”

阿南嘴角还没张开，沈翊抢先，“别说了，我安排人送你仨走，钱、机票都不会少。”

话落扯着嗓子喊，“王叔！送人。”

王叔在厨房里应声，在围裙上擦了擦水渍，取下围裙挂好，便送着三人出门。

宫馥没看三人，扇了扇手，让人噤声。

沈柏进了厨房给她倒了杯热茶，端出来给弟弟使了个眼色，沈翊拉着她坐到沙发上，伸手接过递到宫馥面前。“喝点水。”

宫馥面上是强装镇定，可拿起水杯的手却是在颤的往嘴里送，抿了两口放下，望向沈翊。“你不问我发生了什么？”

沈翊摇摇头，接过宫馥手上的托盘放到桌上，“你想说我就听着。”

宫馥沉吸了口气，缓解情绪，还是有保留的给沈翊讲了一遍，尤其是忽略掉了祁子舜那一部分。

沈柏自觉不想做开解工作，进了厨房做王叔剩下的工作。

这边。

祁子舜跟着蔚之凝进了客房浴室，蔚之凝脱掉外套随手丢到洗衣筐里，侧头望向他，“我洗澡，出去等我吧。”

“门口等你。”祁子舜说着推搡着她进了浴室。

蔚之凝站在洗漱台，脱掉身上首饰配件，祁子舜伸手帮她解开脖颈后的项链，“抱歉小乖，一直都是我在连累你。”

蔚之凝抬眼从镜子望着他，“你是想听我的莽撞让你担心吗？”

祁子舜否认，“不是。是祁家跟宣家的事连累到你。”

蔚之凝不耐烦的推开他，垂头舒了口气，转身望着他，“你要真觉得连累到我，没必要跟我过下去。”

“我接受这些，你就坦然的受着。”

“别怀揣着愧疚，累的只会是你自个。”

没有怒意，全是温言软语的开解，连带着望着他眼神都深情万分。

蔚之凝说完，二人陷入僵持，祁子舜垂下眼双手撑在台面上，手背上的青筋明显。

足足五分钟，祁子舜哑声打破僵局。“小乖。”

蔚之凝余光看着祁子舜的手臂，抬眼扫了下他的全身，他整个人都在微颤。

长舒了口气，蔚之凝刚想开口，祁子舜垂下眼眶的不由染红，“我没你感觉的那么好。”

蔚之凝泄气，“你抬头看着我。”

话音刚落蔚之凝懒得等他应声，抱着他仰头和他对视上，祈求般地问道：“你亲亲小乖好吗？”

她话锋转的突然，祁子舜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不明所以的望着她。

蔚之凝微微歪头扑闪着眼，扯了扯他的衣角，“嗯？”

祁子舜从来都拗不过她，刚低下头触碰到的时候，蔚之凝垫脚攀附上他的脖颈，在他唇边吻的细密温柔。

祁子舜深吸着气，掐着她的腰往后推，“小乖，别闹。”

蔚之凝摇头，重新攀附上他的脖颈，在他唇边厮磨，“我杀了人，可你依旧愿意吻我不是吗？依旧不会改变你对我的任何不是吗？”

“你很好的。”

内疚无声在祁子舜心头蔓延开来，哽咽着偏头躲开她的吻，哑着声故作镇定道：“小乖是想让我更愧疚吗？”

蔚之凝收手放到身侧，盯着他绷紧的下颌，“不是，我在说实话。”

话落蔚之凝勾着他的脖子，跳起双脚缠住祁子舜的腰肢，在脖颈间吹着热气，“帮我洗洗。”

浴室里，水汽弥漫层层交叠。

深秋衣衫算厚也就只有侧身手臂和腰间透过衣服染了些。

清洗干净后，祁子舜埋头寸寸的膜拜都很虔诚温柔，大掌扣紧了她的腰肢贴紧着墙。

蔚之凝洇红的唇翕张喘息，热气和情欲交织，迷离的眼眸水波潺潺，咬着唇垂眼看他，“哥哥。”

祁子舜抬眸将她祈求可怜的神色尽收眼底，眼神又暗又深，可仍旧跟置若罔闻一般，把她腰肢扣得更紧，摁得她动弹不得。

过了会儿，蔚之凝双腿发软，祁子舜手快才不至于她下坠跌落。

客厅里。

沈翊接过送来的衣服和沈柏面面相觑了一眼。

沈柏抬头望了眼墙上的时钟，抿了抿唇角，“额……准备套你的新衣送给他。”

都进去半个小时还没出来，深想一下就知道。

沈翊点头，望向宫馥，“楼上还有间客房，我带你上去。”

沈柏懵了懵，“啊？”

沈翊睨了他一眼，“那你送她上去顺便找衣服，我做饭。”

“哦。”沈柏抿着唇怯怯低下了头，绕出厨房扯过沈翊手中的纸袋，带着宫馥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