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铃声回响在空荡的房间，也没有打破她的自我放空。

等它响完蔚之凝也丝毫没见起色。

静谧了几分钟，才缓神起身，拿起手机走向厨房回拨祁子舜的电话。

祁子舜秒接，低声问道：“刚才在电梯里吗？”

他猜是下班时间她正准备驱车回家。

蔚之凝摁了免提随手放在桌上，如实道：“不舒服去看了医生，在家。”

电话那头顿了几秒，这好像是蔚之凝第一次向他示弱。“嗯。半小时到。”

出声提醒陆北开车去蔚之凝家。

蔚之凝用胳膊肘挤了些碱性洗手液到手上，七步洗手法揉搓着，低声问道：“你确定还想睡帐篷吗？”

祁子舜敛回还有笑意的眼眸，假装平淡道：“开始赶我了？”

蔚之凝夹手的动作顿了顿，轻笑了一声，提醒道：“你想想我家房顶是不是三角型呢？藏着阁楼呢。”

内心腹诽：真的蛮专横的。

祁子舜低笑了声，自嘲道：“凝凝倒是会勾着我，把我的意图暴露的一干二净。”

他还没瞎到那种地步，房顶开的天窗和她卧室隔了好几米，卧室有私密性阁楼更有。

缓缓逐步，才不会让她排斥。

不想让他住，他也没有意见。

蔚之凝，“想吃什么？”

祁子舜，“你做的。”

蔚之凝，“我只会做沙拉。”

是她心里记仇的要死，上次做的他都没吃几口，更别指望接下来还会给他做一桌满汉全席。

祁子舜‘嗯’了一声，“我吃。”

蔚之凝应了声挂了电话，洗个澡换身衣服再下来弄。

时间算的刚好，蔚之凝洗完澡祁子舜就发消息让她开门。

大门连接着手机，动动手指的事顺便也把房门打开，转身进了厨房洗菜。

进了屋祁子舜就柔声问道：“哪里不舒服？”

蔚之凝如实，“手上长了些急性湿疹。”

祁子舜跨步伸手关了水龙头，牵过她手看了看，掌心殷红密密麻麻冒着大小不一的红点。“擦药没？”

蔚之凝抬眸反问道：“你不说要吃沙拉吗？”

语气楚楚可怜还带着些体贴。

“不吃了。”祁子舜轻轻握住她手腕拉出厨房。“药箱在哪儿？”

蔚之凝，“茶几上。”

祁子舜拉着她在沙发上坐好，单膝跪地打开药袋，撕开棉布的包装袋先帮她手上的水渍擦拭干净。看着大大小小几个药盒问道：“先擦那个？”

蔚之凝扬了扬下颌，“先用硼酸溶液湿敷一会儿。”

祁子舜点头撕开棉签的包装袋帮她沾取了些轻轻涂在她掌中，边涂边吹生怕她疼。“少喝些酒好吗？”

蔚之凝懵懂地问道：“要有交换的，你会奖励我些什么呢？”

祁子舜手上动作没停只是不作声。

无欲无求什么都不缺的人能会想要什么奖励，他想破脑袋也是想不出的。

顿了几秒，祁子舜反问道：“你想要什么奖励？”

蔚之凝歪头凝着他，慢道：“我主动要的那是索取，你自愿给的才算奖励。”

不急不缓，温言细语倒也气若游丝般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