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魔
作者:神迹火 | 分类:仙侠 | 字数:157.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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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6章 请赐教
那青年从飞行法宝上面跃下,重重落在赛场中央,砸得地面轻震。
观众的目光皆聚焦而来。
秦烈正欲婉言谢绝之时,那青年拔出背在身后的血红大长刀,重重砍砸在地上,咧嘴笑道:“南灵陆乃刀术圣地,我自幼飘零世间,习得一门无双刀法;近来忽闻青釭宗举行盛会,特不辞辛苦前来拜山,请教一二”。
听闻此语,武云宗主便知晓对方来者不善。
却见宾客们兴致盎然,那刀客不肯罢休,于是授意爱徒接下挑战,正儿八经的展示一下青釭宗年轻一代的风采与实力。
赛场上,秦烈与刀客相隔百步,为了避免误伤,四周的宾客观众早已被驱散千米,避于山岭树木间观看。
树梢上,吴苟三位同乡正在疑惑揣测刀客青年的来历,评估他是不是宗门事先设计好的挑战者,以此为客人们展示一场真正高质量的决斗。
王妍道:“如果是表演赛,就不应该使用不同的兵器,否则一旦出现胜负,就会表明刀不如剑或者剑不如刀”。
白封道:“看挑战者的姿态,似乎对这场决斗很有把握;如果他胜了,就表明不是表演赛,而是真正的找茬,借此机会让宗门名誉扫地”。
赛场上的两位各挥举自己的兵器,皆是实质的宝物,而非脆弱的木条。
灵尊强者之间的战斗十分激烈,将坚固的广场砍得七零八落,石块乱飞。双方斗了许久,从地上斗至半空,又从半空厮杀回大地......
奈何秦烈的剑法并没有修炼至大乘境界,十分钟后,终究没有敌过准备充分的赤刀青年。
秦烈战败,被砍飞倒退,仗剑喘息。
赤刀青年挥了一把额上的汗水,怡然大笑:“连我一个江湖刀客都赢不了,青釭宗真不过如此!”
一股愤怒和羞辱的情绪,骤然在全宗上下弥漫开来。
所有青釭宗弟子皆怒目盯着这名灵尊青年,他肩扛血红大刀,傲气凛然。
树梢上,吴苟轻声道:“看来是敌对势力,来者不善”。
近处的一名师兄苦涩自责:“奈何我只有灵士修为,不是他的对手;不然的话,我一定上去把场子找回来!”
白封三人面面相觑,各自叹息。
赤刀青年击败秦烈之后,大肆唱衰青釭宗,讥笑青釭宗一代不如一代,衰弱无比。
年轻弟子们均怒不可遏,可除了长老以及宗主外,秦烈已是最强修行者,乃所有弟子的大师兄。
连他都败了,还有谁能与此人对敌,找回宗门的颜面和声誉?
青年扛着大刀,大笑道:“青釭宗的新生代,还有谁敢与我一战?”
讥笑三声,无人轻易出战。
他转身正欲离去时,忽有一美丽身影从山峰飞来,稳稳落在赛场上。
此人持一柄青蓝色宝剑,散发妖阶上品灵力气息,视之,正是青釭宗圣女:舞轻羽。
她与秦烈相同,都是年轻一辈的翘楚,都是青釭宗未来的掌舵人。
轻挥剑,剑光如冰雪,纷纷洒洒,折射着明媚的阳光,格外美丽好看;女子清冷道:“飞雪剑术第九代传人:舞轻羽,特来领教阁下高招!”
赤刀青年发现要与美人切磋,喜不自胜,咧嘴道:“青釭宗上下,除了轻羽姑娘的美貌货真价实之外,其余的东西都是浪得虚名”。
女子冷冷道:“宗门的不凡之处你岂能知晓,出招吧!”
双方力战,却久久未能分出胜负;所有观战的年轻人尽皆看呆。
树梢上,白封轻声道:“想不到舞师姐的修为居然这么高,真是才貌双全”。
吴苟疑惑道:“你们说,究竟谁会赢?”
王妍道:“这还用问,肯定是舞师姐!”
白封沉吟数秒,低声道:“秦师兄的修为堪称所有弟子之中最强,连他都败了,舞师姐恐怕也胜不了”。
场上两人的战斗似是势均力敌,持续了很久,却其实在刚开始的时候就已经分出了胜负。
毕竟青年的刀锋不再如上一场战斗那么凶猛霸道,而是有一点怜香惜玉、谈情说爱的意味,他显然想与美人一直“舞下去”。
很久,很久;舞轻羽灵力耗尽,终究落败,被青年象征性的一刀斩飞,受了些皮肉之苦。
“偌大的青釭宗,竟没有一个同辈是我的对手,可笑!”赤刀青年嘲弄道。
山脉之上,楼阁之内,终于有前辈按捺不住,打算下场教训一下这个张狂的年轻人。
一位白发老人飞落赛场,冷冷道:“哪里来的小辈,一点礼数都不懂?”
赤刀青年淡然道:“一介江湖人,天地是我家”。
老人道:“老夫也是江湖人,曾经年少,游荡过诸多大陆,求学四方;飘零百年,悟得一招半式,你可敢领教?”
赤刀青年捂嘴笑:“我是年轻人,先生是前辈,先生纵然不介意倚老卖老、以大欺小,我也会顾虑不尊重长辈的名声不好听。也罢,今日拜山较量已经分出胜负,晚辈就此告辞”。
青年将大刀负于后背,如背羽毛般轻松;随意拍了拍手,便转身往山下行去,宽阔的背影越走越远,他的笑声传回:
“青釭宗已经没落,年轻一代毫无希望;就这点微末底蕴,还培养圣女?真是惹人耻笑”。
众弟子皆怒。
有一男剑修出声发问:“可敢留下你的姓名,他日我修炼有成,定来讨教!”
众视之,说话者乃岳寻剑,他年纪轻轻便修得开山剑法,果然十分自信。
青年笑道:“我乃七星山木晓刀尊,师承木月长老”。
此语一落,青釭宗嘈杂的气氛顿时安静了许多。
木月之名,在南灵陆北方地带可谓无人不知,他出身于最强刀派:奉月刀宗;享长老之名,拥有灵皇修为,刀法一流,是修真界大佬级的人物,常人绝对不可招惹的存在。
此言一出,闻者心惊,青釭宗上下尽皆一震,长老宗主们不再轻易表露恶意,所有不甘与愤怒都压在心中,任其潇洒离开。
吴苟见状,疑惑不解:“怎么了,为什么大家好像都很吃惊?他的身份很不得了吗?”
近旁有位师兄低沉道:“他是奉月刀宗的弟子,南灵陆最强宗派的弟子”。
在吴苟的认知中,青釭宗就已经极端强大了,对于奉月刀宗的强大,他实在没有概念;疑惑道:“奉月刀宗很厉害吗,或者说他的师尊很厉害?”
一位出身名门的师兄撇嘴道:“奉月刀宗是南灵陆最强宗派,你说厉不厉害?他的师尊木月,是刀宗的长老,你说厉不厉害?”
吴苟耸耸肩:“我不太清楚,相比我们剑派,奉月刀宗有多厉害?”
“一个天,一个地!”白封沉声叹道。
“而且,木月的师尊乃刀宗领袖木子山,同时也是父子。这家伙也姓木,不知他们之间除了师徒,是否还有血缘关系”,另一个家住奉月宗邻国的师兄凝重道。
吴苟明白了,暗暗惊叹。
望着负刀青年远去的背影,这莫非就是吴老汉说的那些祖坟冒青烟的好命人?可笑自己命苦,染了一身怪病,连身世都不清楚。
吴苟平静的内心忽然产生一种莫名的情绪,却变得火热亢奋起来;他跃下树梢,在伙伴们疑惑的目光下走向宽阔的广场中央,然后悠然静立。
有修行者认出这是在炼器坊做工的癞皮男,责骂道:“你站在那里作甚,还不赶紧离开,乱站位置小心扣你工钱!”
白封也喊道:“吴兄,快过来,今天那里是赛场,不是广场,不要违规乱走!”
吴苟不为所动,右手抚着腰间的剑柄,许多人才愕然意识到这代表什么,莫非这个癞皮男也成了宗门的弟子?
吴苟笑语:“我乃箫长老唯一弟子,请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