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

贺敏忙摆手，“那个，就是，就是……”纠结好一会，然后才道：“他……他不行！”

“不行？”

秦宇怔下，“不行啥意思？”

“就是不行了”，贺敏红着脸，

“这人年轻时腿是好的，是被山上滚落的石头给压着，成残疾了，然后那……那蛋儿都给割了，根本支……支棱不起来。”

说罢，这脸都要埋进自个胸里去了。

他这下算是明白了，敢情这货还是一太监，杨威——阳痿，这名字倒是挺贴切，量身定制啊！

女人又低声道：

“这我也是嫁过去后才知道的，这人还很变态，怕我出去找……找野男人，每天就变着法的折腾我……”

“你大腿上那么些红点子，就是被蜡烛给烫得吧？”

他先前听伤情鉴定机构工作人员说起过，这女人大腿内侧位置，全是这些玩意，之前以为是被男人给‘亲’的，嘴嘬出来的印，

现在算是明白了！

守着这么一娇滴滴的婆娘，只能看却吃不了，也确实挺闹心的，那家伙暴躁癫狂跟疯狗一样的性子，八九成跟这身体毛病有关。

贺敏点点头，细若蚊蝇的“嗯”一声。

秦宇也没再这上多说，宽慰道：

“没事的，都过去了，等小强出来，再把婚离了，我看你们姐弟俩也别回村里住了，搁县城住着，安安心心过日子。”

“嗯……那个！”

贺敏抬起头，看着人鼓起勇气道：

“秦厂长，你能给我安排个工作嘛？我不要钱，就给我口饭吃就成，这些天已经够麻烦你了，不用再白吃白住你了。”

秦宇一笑，到底是亲姐弟俩，说话方式语气都一样，道：

“这好办，现在罐头厂生意不错，本来也要招一批女工的，等这事儿了的，你就去厂里上班，好吧？”

贺子闻言激动不已，连对人磕头，“谢谢秦厂长，谢谢秦厂长！”

这女人穿衣还是比较保守的，上身一件农村妇女常见的那种红格子花纹短袖，领口给收得紧，一点看不着，

不过人这么一弯腰，领口便耷拉下来，里头那一抹丰腴饱满的白腻就那么展现在他眼前，

近在咫尺，大而圆，这是他的直观感受，看着挺瘦弱的，该有的料是一点不耽误，

真是暴殄天物啊，嫁给杨威这么一无能男，换位思考，他估摸整天也得疑神疑鬼，怕媳妇跟别的男人跑了。

看了眼便收回视线，道：

“你不用这样子，来，坐好，坐好……”

——

——

又是三天，小强出来了，杨威那家伙进口局里后，倒是乖巧得很，没费什么劲，竹筒倒豆子般，一骨碌把事儿全给交代了，

然后他们这边给他稍微引导一下，对方也就不追责贺强打人的事儿，关了一个多礼拜，人就出来了。

警局大院的车子里，秦宇开车，带着贺敏，还有贺强那小对象梅婷，一早就过来了，人今儿出来，专门来接这小子的。

见俩姑娘抻脖不住往前头大门口方向张望，

道：“不用着急，人一会就出来了”，就这么又等了十来分钟，杨志带着人终于是出来了，

贺敏和梅婷见出来的人，再也忍不住，打开车门跑了上去，三人哭成了一团。

他这没上去凑热闹，依旧坐车里头，杨志过来道：

“有烟吧？来一根！”

秦宇从车里拿出两包新华子，没拆封的，递给人，

“杨哥辛苦，这你拿着抽。”

杨志也没客气，照单全收，立马拆了包给自己来上根，假装客气句，

“你来根？”

秦宇见对方戏谑的神色，没好气，

“故意的吧，离我远点，不知我在戒烟！”

杨志一笑，看眼前头三人，道：

“你小子这么大费周折，我这儿也给你开了后门，严格说起来那可是违反警队纪律的，别跟我说就单是为了贺强这小子。”

这话里有话的，“杨哥，你想说什么？”挺无语道：

“别这么龌龊好不好，什么叫违反纪律，那杨威自个愿意的，咱也没逼他，再说了，小强打人也不是故意的，就这种渣子，打死都不为过，

这边不追究，这货能少判几年，千万别觉得是人施舍的，是咱施舍对方才是。

还有啊，你可别乱讲，我都结婚了，人家还是黄花大闺女，别给败坏了名声。”

“呦呦呦！”

杨志表情夸张，“还说没别的想法，我也没说小强他姐，你自个不打自招。

你也不用不好意思，说真的，这女人确实……是吧，正常男人怕是都有点想法。”

秦宇翻个眼，

“杨哥，要不你在外头给包养了，这样家里一个，外面一个，这小日子过得舒坦。”

杨志“呵”一声，弹弹烟灰，你小子少挤兑我，转而道：

“跟你说个正经事，这两天我一直在琢磨，不知该如何取舍。”

“什么啊？”

杨志道：

“前天局里领导找我谈话了，想把我往上调，想问问我意思，我这两天一直琢磨着，也没整出个最终的决定出来。”

“往上调？升职了？”秦宇道：“这还有什么好考虑的？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好事啊……”

“你知道领导要把我调去哪里嘛？”

秦宇见人苦涩神情，似猜到什么，“不会是J市吧？”

“你给说中了”，杨志道：

“去那边还是当刑警队长，不过是副的，但是级别上升了一格，而且这任命是那边下达的，我就有些猜不透，你说那边打得什么主意？

毕竟之前不是让市局那边挺难堪的，报复？穿小鞋？或者有别的什么目的？”

“杨哥，你这多想了！”

秦宇道：

“之前因为毒罐头致死案子，咱这边呢，确实跟市局闹得有些不愉快，但要说就因为此而记恨你，我看不大可能。

咱换位思考下，我要是对方，想要整你，其实有得是招，官大一级压死人，哪有提拔你，去市里当刑警副队长，这种小鞋那未免穿得太舒服了。

不妨多来几双，你这纯粹杞人忧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