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古越淡淡的说道。

“嗯……是为了复仇，为你在此处杀死的那几十万人复仇。”秦晴沉吟道。

古越眉头皱起：“我可不记得你与这些几十年前就死去的家伙存在着什么亲缘关系。”

“是啊，但我就是觉得有亲缘关系，那么就确实有亲缘关系了。”秦晴多多少少有点任性的说道。

“我明白了，看来，‘你的诞生与他们存在着一定的关系’……你难道是因为怨恨而生？”古越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别的方面去。

5级超能力者大概率是个知识极其丰富的人，也可能是个科学家，但不能代表其信仰科学。

也许5级超能力者在对这个世界远比常人更加细致入微的感受中，会深刻的体会到所谓神明的存在。

究竟是怎样的神明，才创造出了这样“完美的世界”？

神明都存在了，那么灵魂鬼魂什么的也是存在的吧？古越开始认为有这样一个可能性：那几十万死去之人的亡魂导致了秦晴这个时空轴心诞生，目的是向他古越复仇。

过去临海市的那些鬼魂，古越是见过的，这算是鬼魂存在的证据之一。

“因怨恨而生那倒是没有，不过也与其有一定的关系……我为了自己的利益，会为它们复仇，因而能得到它们的力量……既然想要复仇，那自然是要杀死你了。”秦晴默默说道。

“呵……我倒要看看，你准备怎样杀死我。”

即便秦晴说出要杀死自己的话语，古越也依旧对其动不了什么杀心，因为古越打心底认为没人能杀的了自己。

而秦晴作为时空轴心，活着远比死了的价值大。

且借助那几十万亡魂的力量？看上去是很唬人的，但实际上没什么卵用。

这个世界终究不是高魔的玄幻世界，科学仍旧占据主流，临海市的那些鬼魂来源于生前智商极高的死亡的新人类，能够诞生也是在“海神”、轮回者等多种因素的作用下。

黄土大区窑洞内的尸骨就不那么容易诞生鬼魂了。

它们来源几十年前的次人类，生前就不那么的聪明，死后更没有实体化的机会，也无法对活人进行攻击，即便数量足够多也只能让站在附近的人感觉温度稍微低那么一点点而已。

秦晴深吸了口气，她即将面对自己的第二次现实中的‘死亡’，第一次来自于叶云耀，而这二次，来自于龙塔那个文明留下的武器。

小型金字塔被秦晴拿了出来。

而在拿出金字塔的那一刻，古越明显的愣了一下神。

这个东西……

作为瞬时威力远超核武器的光束聚能武器，其发射位置位于遥远的火星，且只能使用两次。

龙塔也相应的有两个控制器，第一个控制器就是给的他古越，而这第二个控制器古越怎么也没想到龙塔会将其给予彼时对他心存杀意的秦晴。

身为原子层面的控制者，古越并不会认错任何东西，秦晴手里的金字塔确确实实是龙塔给的。

在古越回神后，秦晴那抓着金字塔的右手突然断裂开来，落到地上，金字塔滚落到了旁边。

血从秦晴那断裂的手腕处流出，但并不多，也很快止住了，像是不存在动脉血管一般。

手没了，秦晴依旧像是没事人一样与古越对视。

古越看着这样的一幕，眉头再度皱起。

他本想说些什么，却忽然发现秦晴那落在地上的右手动了一下，似乎想要去抓滚落于旁边的金字塔。

“你竟然不止从龙塔那里得到了它，还用纳米物质把身体改造了……”

很快，那只落地的手再度被古越摧毁，这次不是简单的撕裂，而是整体被粉碎成了粉末。

“是这样的呢。”秦晴回答，却依旧看都没看那只被粉碎的手一眼。

落在地上的金字塔在古越的控制下滚动起来，绕着两人中央的井口滚了一圈，最后自动飞起，落到了古越的手中。

在金字塔落到手中的那一刻，古越脸色一变，他手中的并不是未启动的控制器，而是一个使用了没多久的控制器。

它已经定好了坐标，位置就是这里。

火星之上的矩阵，早已经在七八分钟前就将最后的能源填充，并朝着地球发射，攻击预计将在一秒钟后突破地球大气层，瞬间到达此处。

“同归于尽？”

已经明白自己大意了的古越，知道自己来不及再多做些什么，只得用最快的速度使用超能力将自身身体分子化，而后四散朝着别处逃逸。

矩阵武器唯一的缺点就是攻击范围小，覆盖范围只有百米左右……也许能躲开？

“是呀，算是同归于尽的招数。”

秦晴看着古越身体消失，抬头望向已经变成白色的上方，就在古越试图离开的下一秒，光芒到了，洞穿并摧毁了窑洞以及包括秦晴在内的一切。

……

窑洞外，可以看到巨大而璀璨的光流突破云层落下，轰入地面时带着巨大的响声，且足足持续了十秒钟以上。

尽管早已经用时间能力提前看到了这样的一幕，但回到现实中再次观看，依旧是令人震撼的。

而这场光流，多半是秦晴搞出来的。

一想到秦晴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这样的武器，浅月樱莫名的有点害怕，万一她用这个对付自己……

可很快浅月樱又有些失落的发现，对付自己大概是不可能的，秦晴根本用不着这样的武器就能把她碾压着打。

大概只有对付5级超能力者，秦晴才会拿出这样的大杀器吧。

“光流一结束，你就用空间能力向那边冲进去，大概可以捡个5级超能力者的漏，他被削弱了，战斗能力远不如你。”

秦晴的声音从浅月樱的身后传来。

浅月樱回头看向秦晴。

她对此并不意外，不过她感觉眼前的这个秦晴，并不是之前自己跟随着进入窑洞内的那个秦晴，最起码身体是不一样的。

之前的那个秦晴，身体中大概有百分之六十是纳米机械，剩下的是血肉。

而现在她面前的这个秦晴，百分之八十左右的纳米机械，百分之二十的血肉。

“你克隆了自己？”

“用了一点点的克隆技术。”

“克隆自己制造分身？”

“不不，我坚持认为，我的每个分身都不是‘我’，都是独立自主的个体，这只是我用一个灵魂意识控制两具身体而已，出乎意料的成功……这种方式新制造我没有灵魂，只有具体，并不会以我为模板形成不同的灵魂。”

“虽然性质不同，那不也还是分身吗？”浅月樱无语道，秦晴现在的这种分身方式，反而与她浅月樱追求的那种很像，可偏偏她做不到。

“这次不一样……”秦晴摇摇头。

“嗯，好吧，还是分身……不过现在里面的那个我用身体主动赴死，又只有一个我了。”旋即，秦晴又觉得可能不太对，迅速否定了自己刚才的摇头。

“你……”

看着这样的秦晴，浅月樱与以往相比更加头疼了，秦晴算是实现她之前的说法了，就算秦晴本体被自己杀死，也只是杀死了一具身体，并不一定是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