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母改嫁:团宠福宝有万能许愿本
作者:千予方言 | 分类:古言 | 字数:119.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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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2章 衷肠
楚珩的身子明显也放松了一些,“不染是不成的,便是不吓着你,吓着前前和晚晚也不好。说不得他们会嫌弃爹爹居然比祖父看起来还要老……”
“再者说……那些老臣们要是知道了,必会四处打听原由,只怕会 迁怒到你身上……”
悠然一愣,思索片刻,便想到了法子,放开了他,把他转过来,盯着他的眼睛说道,“你一定要染,我有办法叫你几个月才染一次,不必再用这容易褪色又麻烦的染墨。”
楚珩大喜,“当真?”
悠然伸手捏住了巾子的一边。
楚珩忍住拒绝的冲动,便见她一点一点掀开了盖住自己脑袋的巾子。
她眼里有心疼。
还有……三分的惊艳?
他惊了。
这是什么意思?
悠然忽地笑了,“原来白发魔皇,竟也如此俊俏得不似凡人……”
说罢,勾起他的下巴,直接就吻了上去。
楚珩:!!!
自己一直以来忐忑不安生怕她嫌弃,原来就只是不安了个寂寞?!
斗蓬落地。
巾子落地。
随后是衣物一件一件落地。
然后温泉池子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不可描述。
……
等到二人折腾够了回到凤安宫的时候,天已经快蒙蒙亮。
不过,楚珩十分满足。
他的一头白发不再是一种困扰,悠然给他用的染发膏,说是永不褪色,只待几个月后给头顶新长出的白发补一下色便可。
日后,晚晚要再骑在他的脖子上揉搓他的头发,他也不必再有顾忌了……
嗯,还有……最重要的是,悠然情动的时候,喜欢把十指插入他的发间……
他也很欢喜……
……
第三日是回门的日子。
按说,宫中后妃回娘家,叫省亲,不可能由帝王陪同的。
但楚珩还是来了。
云府上下一通忙乱,到帝后亲临的时候才勉强消停。
先是云府上下向帝后行了君臣礼,随后帝后二人向长辈们行了问安礼。
看着帝后二人脸上皆是舒心的笑意,云老夫人和苏氏等人那悬着的心总算都放下了。
云家荣庞,一时无两。
京中四大国公府,自蒋皇后事发后,只剩了三大国公府。
英国公府有个出身蒋家的世子夫人,早已夹起尾巴缩在府里不敢妄动。
镇国公府唯一的嫡孙年纪还小,本就不温不火。
平国公府云家,成了勿庸置疑的首席。
回宫的路上,悠然就在想此事。
楚珩见她面露困扰,便温声问,“可是有何烦心之事?”
悠然叹道,“眼见着云家几位堂兄们都颇有出息,爹爹和二叔大权在握,如今又得蒙圣宠,只怕会招小人眼红。”
他淡淡一笑,“悠然说的不会是朕吧?自古功高之人会震主,主不震,小人如何异动?”
悠然看着他,“你会吗?”
楚珩亦看着她,“云家会吗?”
悠然果然摇头,“不会。云家人经历过被小人陷害,抄家流放,若不是之前有父皇母后护着,只怕要落个灭门的下场。如今能平安活着,一家人齐齐整整,已经十分知足。”
楚珩的目光变得坦然,“君臣博弈,自有权衡。但朕信悠然,悠然信云家一日,朕亦信一日。”
悠然点头,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相信她,她相信她的家人,也因此相信她的家人。
若哪一日她也对自己的家人起了疑心,或是他不信她的时候,那帝王的信任,就要动摇了。
楚珩握住她的手,“悠然,我们不说这些。你既已入了宫,那……那个东西,是不是能还给我了?”
悠然不明所以,“什么东西?”
楚珩明显有些紧张,“就是……就是那日,我喝醉了,胡乱写的东西……”
悠然抬眸,“你说的是放妻书?”
楚珩立刻捂住了她的嘴,“不许说这三个字!我永远也不会放你走的!”
悠然露出的一双大眼睛眨了眨,弯成了月牙。
楚珩叹了一口气,放下了手,知道没那么容易。
悠然狡黠一笑,“这么重要的东西,我怎能说还就还呢?要等到日后,到了关键时刻才能拿出来啊。”
他那时为了让她答应先成婚再放妻,可是连日期都没有填呢。
楚珩:……
他痛心疾首道,“朕是一失手成千古恨啊……”
“君王一言九鼎,岂可说反悔就反悔?”悠然巧笑倩兮。
他面色有些沉郁,“何为关键时刻?”
“比如……若是你做了有负于我的事……”她随口答道。
他抓住了关键词,面上一喜,“只有当朕负了你时才用?”
“嗯……不然……本宫心情不好想要离宫出走也……”还没说完,就被面前的黑影堵住了嘴,尾音吞在了他的唇齿间。
半晌他放开她,唇光潋滟,声音沙哑,“不许有旁的理由,朕不会负你,绝不会让你使用它的机会的。”
她钻进他的怀里,舒服地抱着他,“嗯,但愿如此吧……”
她突地又抬头,“上一世,在那个地窖里,你是不是早就认出我来了?”
楚珩的下颌抿得紧紧的,明显不想说话。
她仰头亲了亲他的下巴,“嗯?还是……你其实早在国公府小住半年的时候,就对我心怀不轨了?”
楚珩捉住她又亲了好一会儿,才老实答道,“嗯,在国公府从池子里把你救上来的时候,我就惊艳于你的相貌。后来见你倾尽所有把国公府打理得井井有条,进退有度,我便遗憾为何你的未婚夫竟是云天白那个蠢货。”
悠然咯咯地笑,“哎呀,若是上一世,你使些手段破坏了我和……”
楚珩摇头,“上一世,我本已是废太子,时刻都有可能丧命于新储君的手里,怎么可能……”
所以等到姜悠然正式嫁进国公府后,他就搬走了。
不能肖想的人,离得近也是一种痛苦。
谁能知道,若干年后,他会以那样的面目在那样的绝境中与她相遇?
“所以,你是故意不喊我的真名的,非要叫我小哭包!”她有些不满,“这个外号很不好。”
他将她搂得更紧,“嗯,你那时心存死志,我总要叫你有些生气,便是打我骂我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