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母改嫁:团宠福宝有万能许愿本
作者:千予方言 | 分类:古言 | 字数:119.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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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3章 大白和小白
“我的礼物啊!”苏悠然大声了些。
温元白面露困惑,“我记得……你的生辰,是在七月?”
苏悠然恼怒地跺跺脚,“那这些年的生辰礼,也不见师兄送来!”
温元白摸摸鼻子,温声道,“那……明年的生辰礼,师兄一定亲自双手奉上!”
眼看着正厅到了,苏悠然这才放过了他,用下巴指了指正厅的门,“算了,放过你吧!你快去!”
云天白远远瞧见二人行来,对着玄王世子行了一个“请”的手势。
待温元白走近,云天白与他客套两句,便提起自己最想知道的事,状似好奇又无意地说,“玄王世子,六妹言语无状,竟敢混叫,实在是对不住了。”
温元白不明白他说的事,“嗯?何出此言呢?”
“六妹怎能喊世子您为大白……师兄呢?实在是有些无礼了。”
温元白笑笑,“无妨,师妹自小便是这样喊我,云大公子不必介怀。”
云天白不死心地又问,“小子斗胆问一句,玄王世子何以被称为大白?”
温元白抬眸,目光放得有些悠远,想起那一年,这个小丫头几番笑闹,竟把他身上的霉运一扫而光。
还是师父说得对,这小丫头是他的福星。
或许是回忆很温暖,面对的又是小丫头的大哥,他便随口答了,笑得宠溺,“她呀,就爱给亲近之人取别名,哦不,也爱给老虎取名字。本世子表字中有个白字,她就喊本世子为大白,她喜欢的一只小虎,被她称为小白。”
虽然没几个月后,小白长得比大白还大几倍,但这两个名字,就此定格。
云天白脑子里轰轰地响。
她给取别名的人,是与她亲近的人?
那上一世,她无意中和贴身婢女素月私下把他喊作“小白”,不是对他不敬,只是因为在她的心中,他与她是最亲近的人?
他浑浑噩噩地把温元白带入席间,也听不见云钺在喊他,看不见温元白朝他投来诧异的目光。
那一年,他与姜悠然成婚一年半,她虽然用手里的嫁妆把整个国公府全都刷新了一遍,又撑起了国公府的颜面,把整个国公府打理得井井有条。可他自己始终没有碰过她。姜悠然刚过及笄就入了国公府,又无母亲从旁教导,于男女情事上也并不懂得多少,所以他也能看出她其实对他并无有夫妻之实上的渴望。
然而有一日,他在祖母的训斥下,下决心要与姜悠然圆房,按祖母和父亲所求,尽快给她一个子嗣。但是走到主院门口时,却听到姜悠然与素月说笑,“小白呀,能用得上我这些铜臭,换得一些前程,也是好的。也不枉我经营这十几个铺子日夜操劳了。”
他一听就知道“小白”是在说他,他一个堂堂七尺男儿,何曾被人唤作“小白”?而且他此前的确拿了她的银票去打赏宫人,确实因此而提前得了些消息令他化险为夷。这轻飘飘两句话听在他的耳里,伤害不大但是侮辱性极强。
素月却十分紧张,“小姐,您怎可如此称呼世子?也不怕被旁人听了去!”
“怕什么!此处又无旁人……”
他已然愤怒拂袖而去!
此时想起来,他深感自己确实误会了姜悠然。
但是,再细想想,就算称呼上有所误会,但她那一副施舍的语气,总没有误会吧?
还是问夏说得对,她就是仗着一身铜臭,看不起落魄的国公府子弟。
逢年过节只知撒钱收买人心,丝毫不曾想着云府几个弟妹成亲的花费。
……
那边的苏悠然也想起了上一世的事情,方才她故意在师兄面前喊“大白”,也看到云天白的身子僵了一瞬。
上一世,她一直知道自己不得世子喜爱,但总想着天下没有捂不热的石头,散尽手上的嫁妆银钱,只为得到国公府上下的认可。
那一日,她是看见了云天白转身离去的衣角的。
她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话,便以为确如素月所说,称呼不敬,便也随后补充说明了,“我当他是夫君,才取个亲近些的绰号……”
然而后面的日子,他对她的冷淡更甚两分,她便知道,这一句补充说明,并没有落入他的耳朵里。
所以这一世,她故意把“小白”这个绰号给了老虎,那时心里想的是,上一世自己识人不明,这一世,便只将他当成一只可有可无的动物!
再看史问夏,她心头有些不明白,明明这两夫妻都是重生归来的,这一世也顺利结为夫妻,史问夏时常在她面前洋洋自得冷嘲热讽实属正常,可为何云天白却没有对自己不假辞色?
不仅待她这个妹妹礼遇有加,有时他看向她的眼光,反倒竟然还充满了遗憾?
这是为何?
史问夏这一世没在他面前说她的坏话?
不可能!
云天白良心发现觉得上一世对不起自己?所以满怀愧疚和遗憾?
也不可能!
她死后亲眼看到他们两个夫妻恩爱和睦有加,丝毫没有因为她的死而有任何的伤怀。
云天白是想把史问夏扶正为世子夫人的,但是云老夫人和国公爷始终没有答应。她死后没几年,国公爷也战死了。他在军中临终时留下遗言,就是要求云天白终生不能将史问夏扶正,云天白继承国公之位后若是要立国公夫人,只能续弦。
但是云天白当真是对史问夏情深意重,宁愿国公夫人的位置空悬,也坚决不续弦。
怪不得,这一世,史问夏成了叛贼之女,云天白也愿意娶她。
当真是有情人啊!
想到这里,苏悠然叹了一口气。
自己反倒是成了他们中间的第三者,说起来,上一世史问夏只是时常编排她,云天白只是一直冷落她,自己掏心掏肺对国公府的好,也换来了祖母和公爹对自己的疼爱。
着实是没什么可怨恨的。
算了,这一回是史问夏自己撞上来要办寿宴的,这一次让她丢丢脸,就算了却上一世的恩怨吧。
就是……那个害死自己的人到底是谁?!
这么想着,她目光逡巡了一番,没有发现可疑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