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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母改嫁:团宠福宝有万能许愿本

作者:千予方言 | 分类:古言 | 字数:119.1万

第275章 前平远侯、平远大将军云钺

书名:随母改嫁:团宠福宝有万能许愿本 作者:千予方言 字数:2309 更新时间:2024-11-16 16:10:19

他心头怒火丛生,但是又无可奈何。

结识十年,结发九年,他总觉得这个妻子美丽温柔、才学过人,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就连他设计想毁她名声逼她下堂被她识破的时候,她也只是冷静地写了一纸和离书,不哭不闹不计较。

可他从来没想到,这么一个柔软的结语花,在她开始反击的时候,是这样坚硬而一击必中。

伯府的名声、家财、脸面,全都被她一样一样击得粉碎……

眼下,大哥的前程……也开始岌岌可危。

他心神恍惚,也不知是不是连着一个多月都没睡个好觉,全身绵软无力,下楼的时候,居然一个不稳,栽了下去。

“哎呀!”一个跑堂的店小二率先被这番动静吓到了。

众人围上来,“怎么摔着了?”

“方才我可瞧见了,这楼梯上没旁人,是他自己摔下来的。”

“是是 ,我也瞧见了。”

“咦,这人怎的有些眼熟?”

姜明义原本只是吃痛,还想睁开眼睛求助,可听了这话,又怕被人认出来,只好假装昏迷。

可腿上逐渐传来一股一股疼痛,越来越剧烈,没几息功夫,他就真的痛得晕死了过去。

剧痛边缘,他好像还听到旁人议论纷纷,“好像是姜家当了郡马的那位?”

“小二,快去外头喊一声,可有姜都蔚的车夫?”

“是。”小二急忙朝外跑去。

里头的人依旧在讨论,“真是说什么来什么,莫非他还嫌近来伯府出的风头不够?特意来听听这金玉班是怎么编排这出戏的?哈哈哈!”

“你们看看,他这眼圈青黑一片,可不是做了丧良心的事儿,夜不能寐?”

“哎哟喂!方才我说什么来着?这伯府的倒霉事儿,是一件接着一件哪!这不,又加了一桩!”

“哈哈哈——还真是倒霉!”

说话间,一个车夫跑了进来,果然 是自家主子,连忙背起他就往外跑。

留下众人一片唏嘘。

小悠然和母亲下楼的时候,就听到大堂众人议论纷纷。

她们这才知道,姜明义下楼的时候,摔了下去。

母女俩心头除了幸灾乐祸,没有其他一丝波澜。

苏氏方才随口一声试探,基本已经可以确定,自己身上一定藏着什么秘密,关系到整个伯府。

联想到云侯被诬陷通敌叛国,流放宁古塔后,定州边军军权落入姜家老三的手里,她突然有一种猜测,云侯之事,或许与永安伯府这些异常举动有关。

回到府里,她把她的猜想同小悠然说了一下。

本不指望女儿能说出什么见解,岂料女儿说,“母亲,我已让人盯着渣爹和姜钱氏,若是宁古塔那边的大表舅,您能联系上的话,不妨问上一声。”

关于云侯三年后是如何立了大功官复原职的,她前世那三年一直守着病榻上的母亲,完全不知道其中的因由。

后来她嫁入云家,也甚少听云家人说起,所以这件事,她表示没法剧透。

只能让大表舅他们自己摸索了。

既然母亲有了疑惑,让母亲早日提醒一下大表舅也可以刷刷存在感。

说不定有另一种惊喜呢?

……

东北辽州宁古塔,一个狭小的黑屋里,一盏昏暗的油灯静静燃烧着。

前平远侯、平远大将军云钺此刻手里捏着一封信,微微颤抖着。

信上是熟悉的娟秀的字迹,十余年没再见过的字迹。

或者说,哪怕见过,却也不是字迹主人写给他的。

此刻这封信的信封上却明明白白地写着“云钺大表哥亲启。”

信是苏氏写来的,信中只说了她怀疑永安伯府参与了诬陷表哥通敌叛国之事,最可疑的是姜老三,让他有机会让军中人详查一番。

其他只字未提。

但云钺是知道的,她与姜老二已和离,姜老二娶了青平郡主。

他还知道,母亲和妻儿、几个弟妹子侄侄女们一大家子人受他波累回到祖宅,在缺吃少穿最为艰难的时候,是这个表妹带着儿女来到他的家人身边,用最温柔的陪伴,教他们度过生命中的低谷。

母亲的脾气他知道,素来心高气傲容不得旁人施舍。而且母亲与苏家的关系他也略知一二,心知母亲必不会接受苏家的一文钱救济。没想到的是,表妹和一双儿女,却成了他们一家人的救星。

想起妻子周氏在信中告知他的那些事,他就很想回去看看,那几年未见的外甥和外甥女长成了什么模样?怎的摇身一变从一个败家子变成小福宝的?

“父亲。”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随后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走了进来。

“天白,”云钺把信揣回衣袖里,笑问,“今日和天百的功课都完成了?”

云天白点点头,“完成了。前几日收到母亲寄来的布匹,这两日我与二弟在城中闲逛,发现这里的锦缎若是卖给北狄人的话,价格极为昂贵。正想与父亲商议,母亲正巧有个布庄,若是每月能让人送二三十匹锦缎过来,我们转手卖出,能赚不少呢。”

“北狄人?”也许是守边太久了,云钺一时改不了骨子里的敏感。

云天白点头,“当然不止是布匹,就是我们的茶叶、瓷器卖给北狄人也能赚不少。只可惜,我们没有这些货物的进货渠道。母亲那边虽然远些,但家中那布庄是个很稳定的货源。”

“没有旁的心思?”云钺问。

云天白笑道,“父亲,如今我们在这宁古塔一没战打二没兵带,还能有什么心思?无非就是多挣些钱,好叫您和几位叔叔日子轻省些,再有富余的,给祖母他们寄回去,也好叫她们不必担心。我们有挣钱的手段了,也不必接受她们的救济,您说是不是?”

云钺点头,“既如此,你就把这些时日你母亲寄过来的银票,再加上我们攒的一些,都寄回去,当作第一批货的资费吧。”

“是。”云天白高兴地拱手谢过,兴冲冲地出去了。

出了房门,云天白的脸色顿时收敛。

他终于走出这第一步,和北狄人做生意,然后慢慢地建立起关系,慢慢地打听一些消息。

他知道,眼下的处境,没有多久了,只有耐心地等。

等待明年的那个时机爆发,他才能和上一世一样,与父亲一起立下大功,然后一路西向,夺回被西夷人占领的望沙城,从而找出那个真正通敌叛国的副将,洗清罪名,让父亲官复原职。

他踌躇满志地离去。

屋内的云钺却提笔思索了良久,才开始落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