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的裙上臣
作者:龚喜我发财 | 分类:古言 | 字数:168.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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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3章 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啊?
“不怪他会如此想。”王竹目光落在谢凤仪脸上,“若我是他,也会如此想。”
“你们兄妹欲行之事,当世可参透的能有几人?”
“漫说身在局中,便是站在局外,也看不透。”
“即便是能看出几分脉络来,也不会敢信你们当真敢去做。”
“那是。”谢凤仪扬起脸来,惯性的骄傲起来,“我们兄妹做事,岂是能以常人论之的?”
王竹瞅她那尾巴都快翘到天上的样子,眸光一点点温软了下来,唇角也微扬了起来,“无愧于心,也不难为自己就好。”
“你们兄妹走到今日,我这做母亲的,心中很是欣慰。”
“各有所求,各得所求,如此便是最最好的。”
谢凤仪闻言一把将王竹给抱住,“因为有娘这样的好母亲,我与哥哥才能各得所求。”
“阿宁,你说是不是?”
萧长宁眼含笑意,看向谢凤仪的视线中满是深情,“阿欢说的是。”
王竹看了眼已经滚到她身上一点姿态都没有的幼女,再看看坐姿优美的萧长宁,伸出手去将她也揽入了怀中。
“你们都好好的,就是我之所求。”
萧长宁被揽住时,身子先是一僵,旋即心底漫起了喜悦来。
她小心翼翼的动了动,往王竹怀里又多靠了靠。
王竹察觉到她的动作,揽着她的动作往里多收了两分。
“日后,我便有了四个孩子了。”
“你们四个将会是陪伴彼此最多时间的人,母亲希望你们能一生都能如此时般互爱互敬。”
对于王竹的教诲和期望,萧长宁靠在她怀中乖乖点着头,“夫人的话,阿宁记下了,定会谨记。”
谢凤仪就没那么乖顺了,当即哼哼了两声,“我当然是能做到了。”
“但咱家谢大公子就未必了,他最近挑我毛病挑的可起劲儿了。”
“只要他心情不好了,就会来找我的事儿。”
“然后不是抄经就是戒尺,又打又骂又关又吓唬。”
“对我的爱是没看到几分,敬更是没有的东西。”
“娘,改日你得与他好好说道说道。”
“明明以前他也可纵着我了,如今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我真是不知是远香近臭,还是他有了媳妇儿就猖狂。”
王竹轻拍了一下她的肩,“我看你是最近胡言乱语越来越多,才会总让你兄长生气。”
“别的不说,远香近臭与有没有媳妇儿,这两个有何关系?也就你会放在一处做比喻。”
“你小叔与我说了,就单单你们住到别庄那段时日,你没有一天是不去招惹你兄长的。”
“今日逮个蛇,明天放个狗,后日再往他脚下扔炮仗,再不就是算着风向,端着一盘子面蹲守在他会走的路上,准备让风将面扬起糊吹他一脸。”
“你如此变着花样的折腾,曦儿没有将你皮都打厚一层已算是对你轻了又轻了。”
谢凤仪:“……”
不是,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啊?
多年不见,想念的死去活来的,好不容易见了面,结果就是凑在一处说小辈儿的是是非非?
你们是没有别的可说了吗?
明明有那么多可说的放在你们面前,追忆一下往昔的结伴同游不好吗?诉说一下多年各自的生活不行吗?
就算这两个不说,你们也能谈谈天,说说地,为何要说他们这些不值一提的小事儿?
一共就那么点儿的相处时间,都聊在他们俩身上了,真的是太浪费了。
“他很喜欢你们,尤其是你。”王竹声音低了一些,“他觉得看到你,就能看到我年少时的样子。”
“或是说,在他心中,如今的你就该是我原本的样子。”
“眉目鲜活,肆意飞扬,明媚的如诗如画。”
听着王竹的话,谢凤仪心下泛起酸涩来。
黎璟和王竹的生离死别,现在哪怕是接受了,心底还是有一点意难平。
王竹见她沉默,将她搂紧了些,“阿欢,他说让我帮他给你带一句谢谢。”
“他知道你是在听到他描述的我后,故意将自己表现的活力四射,调皮又闹腾的。”
“他说你是好孩子,不但心下良善,还懂如何体恤他人,让人打心眼儿里高兴。”
谢凤仪“嗯”了一声,将头倚在了王竹肩上,“小叔他肯定不止一次幻想过,如果是你们成亲,生下的孩子是何等样子的。”
“我也没控制住的想了想后,便感觉他想象出的儿女,应该就是这样的。”
“长子冷静自持,却又不失人气儿与对家人的亲近纵容。”
“幼女娇憨天真,被家人宠爱的敢上天入地,却又不会真的蛮横恶毒。”
“兄妹看似互相嫌弃,实则最是亲近心念对方不过。”
“娘,我能做的不多,只有这些了。”
“你做的很好了。”王竹抚着她的背,“娘与你小叔,都要谢谢你。”
谢凤仪抬手,将她的腰给搂住,“不要谢,娘为我做的更多,小叔也为娘做了许多。”
“我之所做,什么都算不得。”
她的一切都是王竹给的,黎璟又多半生都在为王竹着想。
她为他们做什么,都是应当应份的,哪里就值得他们说谢了。
她当不起。
“我的小阿欢,真正的长大了。”王竹话里满是身为母亲的喜悦与欣慰。
“没有没有没有。”谢凤仪手紧紧抱着王竹的腰撒娇,“我要当娘一辈子的小阿欢,在娘面前阿欢永远都不要长大。”
“在母亲面前,孩子当然永远都长不大。”王竹声音温柔无比,语声和软宠溺,“你们便是长到八十岁,在娘面前,依旧都是要娇要宠要去用心疼爱的小孩子。”
萧长宁心生触动。
在她那一‘梦’中的王竹,是失去女儿的妇人,再是佯装平静,也从骨子内透着为女复仇时的狠绝疯狂。
她虽亲去陈留奉茶磕头,改称了母亲。
但从未有过这样的温情时刻,也未见过如此周身平和的,真正冷静温软的王竹。
她忍不住将头在王竹怀中轻蹭了下,“夫人,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