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的裙上臣
作者:龚喜我发财 | 分类:古言 | 字数:168.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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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4章 我只想让你变哑巴
不,我并不想看自己的脸有多好笑。
我只想让你变哑巴,然后回到刚才的氛围中去。
萧长宁运了好几次气,这才将升起的郁猝和憋闷压下去。
还没等她有所动作或是说点什么,马车停了下来,秋叶舞到了。
时机赶的太不巧了。
萧长宁深吸了口气,就着谢凤仪的手往小靶镜中看了一眼。
青黑的脸色上面印着几个口脂印子,确实是挺好笑的。
她默不作声的掏出了帕子,又从杯中往帕子上倒了点茶水,一下一下的擦了起来。
“你这也太糙了。”谢凤仪坐直,扶了扶发上的发簪,随手将有些掉下来的秀发挽到了耳后,将小靶镜转过来照了一眼,“好了,可以见人了。”
萧长宁很快也将脸上的口脂印都擦掉了。
两人下了马车,并肩进了秋叶舞。
“小姐,公主,煜公子在秋意浓。”青黛已经问过了崔煜在哪个雅间。
谢凤仪来过几次,已然熟了,抬脚就上了楼,熟门熟路的找到了秋意浓。
她们敲了门被崔煜亲自来迎进去时,在桌上一侧的小几上正放着一本话本子,一看就是刚才崔煜坐在这里看来着。
“狐娘报恩转。”谢凤仪目光自小几上滑过,“没想到煜世兄还爱看这些。”
崔煜也没不好意思,“这些话本子,有些故事写的还挺有意思的,无聊时用来打发时间是极好的。”
“煜世兄说的是。”谢凤仪拉着萧长宁入了座,崔煜带来的侍从拉了一下线铃。
没一会,菜就被端了上来。
“我不太知晓他家什么较为好吃,除了你点的珍珠鱼丸外,剩下的都是让他们上的招牌。”
崔煜说着话时,一道白玉杏仁放到了萧长宁身前。
谢凤仪手指凌空虚点了点,示意让上菜的小二将这道菜换个位置,“我不太爱杏仁儿的味儿。”
崔煜听后笑了起来,“果真是女大十八变,我记得欢妹妹你小时很喜爱喝杏仁羊奶羹的。”
谢凤仪也笑了起来,杏仁羊奶羹,她不光小时爱喝,现在也不厌烦。
她也不讨厌杏仁儿,是萧长宁碰不得杏仁儿。
结果上菜时偏又凑巧的放在眼巴前儿,要是一会一筷子不碰,未免有些失礼。
可也不能让她吃啊,自然换走是最好的。
不过崔煜这话也意味着对她还真是蛮上心的,这么多年了还记着。
“哦,其实我小时也不是喜欢杏仁,是喜欢羊奶。”谢凤仪心里一边感叹着一边接了话,面上一派笑意盈然,“只是羊奶有腥味儿,只有放了杏仁才能完全盖掉,为了喝羊奶,也只得忍一忍杏仁儿的味道了。”
“等到大了,也不爱喝羊奶羹了,便再不想忍杏仁儿的味儿了。”
“原是如此。”崔煜轻笑着,眉目间很是舒展,“太多年不见,让我对你的喜好都拿不准了。”
“日后可不要再断了往来了,你我两家本就是世交,我母亲与伯母也是手帕交,咱们也该多来多往才是。”
谢凤仪含着笑应了,崔煜见此脸上的笑意也更为真切了。
等到菜都上齐之后,崔煜让伺候的人都出去了,青黛和茶白也垂手低眉的一同退了出去。
屋内只剩下了三人。
崔煜亲自起身执了酒壶,笑眼看向谢凤仪,“可能饮一些?”
谢凤仪将酒杯往崔煜身前推了推,“我酒量不太好,不过小酌些无妨,不过量便可。”
“我就喜欢欢妹妹这般凡事都不扭捏的性子。”崔煜为谢凤仪倒了满了一杯,又去看萧长宁,“永安公主酒量如何?”
他话声听似和煦,实则暗暗带了些许挑衅。
“我酒量比阿欢略好一些。”萧长宁望着这位她之前从未放在心上,然却险些就让她们之间分开的情敌,缓缓伸出一只手展开,旋即又一握。
崔煜眉宇一挑,话里多了点别的意味,“十杯?”
“不是十杯。”萧长宁听不出他话里别有意味到底是什么,也看不出他眼底的几许深意是何等意思,只平淡的说了句,“是十坛子。”
旋即又望着崔煜俊秀的面容加了一句,“大的那种。”
谢凤仪:“……”
公主殿下为了不在情敌的挑衅下输输,竟然扯谎!
她喝个鬼的十坛子酒,还大坛的。
她两大坛下去就已然晕乎乎,四五坛是她的极限。
她上来直接翻了一个倍数,万一崔煜也很能喝呢?
有道是情敌相见分外眼红,崔煜要真不要风度和涵养跟她拼酒怎么办?
没等到崔煜有所反应,萧长宁已然将挑衅又还到了崔煜脸上,“崔二公子问我酒量,是想与我拼吗?我愿意奉陪。”
崔煜:“……”
他笑容滞了滞,看向萧长宁的目光像是在看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不过一瞬,他就收敛了起来,世家子真实的情绪,很少轻易外露。
“传言不可信啊,没想到永安公主真实性子如此风趣,怪不得欢妹妹会喜爱,她素来惯爱有趣的。”
崔煜为萧长宁倒酒,言笑晏晏中透着些对谢凤仪的宠溺。
萧长宁并未笑,语调也没什么太大变化,“我并不风趣,阿欢爱我,只是因我是我。”
“是呢。”谢凤仪笑得若繁花盛绽,将两人在桌下牵着的手抬起来晃了晃,“我家公主殿下其实是个性子方正纯直之人,和风趣诙谐压根挨不上边。”
“但我依然满心爱她,因为她是她,不是任何别的人。”
“只要是她,不管她是何等性情,我都会心里只爱她。”
崔煜视线在她们十指相扣的手上流连了几眼,执着酒壶退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给自己倒满一杯后才又去看谢凤仪。
再开口,说的却是与眼下毫不相关的话,“我原本能早些日子到京都的,我听说你离开陈留入京的消息时,便动身来京了。”
“原是想要为你送嫁,我这等身份也做不得别的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亲眼看你风光出嫁。”
“我都走了快一半时,消息又传来了,你不嫁了。”
“在得到消息后,我便快马加鞭折返回清河了。”
“你可知我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