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的裙上臣
作者:龚喜我发财 | 分类:古言 | 字数:168.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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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你来做决定,我听你的
青黛走后,谢凤仪和萧长宁也没了什么睡意,索性在床上东拉西扯的说话。
先说了会儿谢曜和阮诗蕴,又说林之南和五公主。
接着话题就轮到了猜测宗室子弟里,到底谁才是那个圣君。
所有宗室内嫡子的名单和自出生后的种种她们都已经看过一遍了,心里也有了几个目标。
就等着到了宴会上让萧长宁挨个接触下,确定一下到底是哪一个幸运的孩子。
两人正聊着,倏然萧长宁一下坐了起来,一把拥住谢凤仪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萧长宁侧耳听了听,眉间闪过一抹寒意。
她听到了外面隐有刀剑相交之声传过来,她低声对谢凤仪道:“有人摸进来了。”
话音刚落,门被敲了敲,隐藏在暗处的暗卫现身于门外,“小姐,有人入庄暗杀,奴等送你与公主出去。”
谢凤仪真是没想到,在京都的地界儿上,竟会有人敢对她行暗杀之事。
但此时却也不是计较这些时,得先离开才是正经的。
她与萧长宁飞速下床,忙中不乱的将衣服飞速穿上往门外走去。
在路过床侧时,萧长宁抬手将挂在上面的剑取下来握在手里,又将谢凤仪放到身后,主动走在她前面打开了门。
在开门的一瞬,无数裹着火油的箭矢射了过来。
萧长宁果断关门,回身一把搂住谢凤仪自后窗中破窗而出。
就在这一瞬之间,别庄已经火光冲天,照的院内亮如白昼。
谢凤仪望着别庄内的火光和传来的惊叫之声,神色冷的都能掉下冰碴子来。
她足尖一点,拉着萧长宁飞身而起。
别庄已经不能再待了,必须要以最快速度离开。
在她提气跃到半空时,萧长宁一手揽住她的腰往一边平移出去。
她们刚闪开,两粒婴儿拳头大小的黑乎乎圆球砸在了屋顶之上。
“是火烈珠。”谢凤仪的声音被湮没在巨大的爆炸声响之下。
萧长宁抱着她借着爆炸后烟尘的弥漫之时,依着今日晚间行走于别庄的路线,快速飞出了别庄。
“小姐,公主,奴等护送你们回京。”别庄外围墙的拐角处,跟出来的暗卫齐刷刷的跪在了谢凤仪身前。
“公主,属下送你与谢姑娘立时返京。”萧长宁的暗卫也都出现在萧长宁身前跪下。
谢凤仪没有立时作声,眸光闪了闪后目光遥遥落在了山脉之上。
萧长宁见她不语,知晓她是心里还有别的想法,当即道:“阿欢,你来做决定,我听你的。”
“我们进山。”得了萧长宁的话,谢凤仪再无一丝犹豫。
谢氏的暗卫面色毫无变化,只是对着谢凤仪伸出了双手,“还请小姐将外衫留下,奴往京都方向去,引开追兵。”
“你们都跟我走。”谢凤仪没有应下身侧暗卫之言。
此时还不到火烧眉毛的危机时刻,还远不到将自己人抛出去牺牲的时候。
她是主子,在她做了决定后,暗卫自然没有再出声的。
萧长宁那边跪着的暗卫看了眼她们,说了一声,“公主,此地危险,京中才是最安全的。”
“闭嘴,全都听谢姑娘的。”萧长宁冷喝一声,又将在破窗而出时随手抄的一个斗篷披在了谢凤仪身上。
谢凤仪立时抬眼看了一眼她身上。
萧长宁低声解释了句,“夜里风冷,你内力不足,身子御寒能力弱。”
谢凤仪只点了下头,在这会儿,也没多余的时间再和萧长宁说情话。
“走。”她的话音堪堪落下,又听院内传来‘砰砰’的爆炸之声。
“有人追上来了。”暗卫话落起身的同时,萧长宁已然施展轻功带着谢凤仪往前飞去。
谢凤仪也不忘又加了句,“无需留下缠斗,暂且都跟我走。”
此时好在月光被薄雾遮挡着,在离了被火光包围住的别院后,可视的距离并不远。
稍微离得远些,便不能看太清楚人影了,这让谢凤仪他们赶往山脉之路更顺畅了些。
但饶是如此,后面的人依然在穷追不舍,时不时的扔过几枚火烈珠来。
一行人在一跑一追之间,路程过了半时,谢五自前方赶了过来。
“小姐。”谢五在看到一行人时,目光落于谢凤仪身上时几乎毫不迟疑的道:“我送你们进山。”
谢凤仪对着谢五点头,“好。”
谢五拿出小哨子又吹了几声,才又跟随着一行人急速往山脉赶去。
到了山脉之下时,谢凤仪回头一看时,已经能看到身后之人离着他们已然不远了。
“谢五”谢凤仪扭过头来看向谢五,“这里交给你了。”
随即她又从自己身侧和萧长宁身侧各自指了两个暗卫,“你们留下协助谢五。”
“定不让小姐失望。”谢五又从怀内摸出一根哨子递给谢凤仪,“小姐跟着雕鸮走,便能找到大公子。”
谢凤仪看了眼在头顶盘旋来回飞着的雕鸮,将哨子自谢五手上拿下来握在掌心中,又看了谢五和站在一侧的暗卫一眼后,“等我们回来。”
话落,她拉着萧长宁急速往山内奔去,身后暗卫随之全部跟了上来。
入了山后,即使脚下便成了步步湿泞,谢凤仪也没再用轻功赶路。
这一路过来都是萧长宁在耗费内力,她的内力比谢凤仪自然是深厚,真正比起好手来,还是多有不如。
此刻也耗费了不少的体力,额头都见了汗意。
谢凤仪将披风拿下来披在她身上,“你出汗了再吹山风,比我更容易扛不住。”
她说着话时将脚抬起来,带起来厚厚的湿泥。
她看都不看一眼,又面不改色的再迈出一大步踩下去,仿佛没有看到脚上已然满是泥水了。
萧长宁目光自她那刚踩进山里没两步已经看不出原本模样的绣鞋上扫过,手拢了下披风,握住了她的手臂,和她一起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山里走。
此时在他们耳侧,只有夜风吹过山间树梢,发出了‘沙沙’的响声。
雕鸮在上空很安静的飞旋,一声都未叫。
萧长宁抬头看了好几眼,颇觉稀奇。
训练好雕鸮代替信鸽已很有难度,还能训练到不让他们叫,难度更是翻了倍的。
“你喜欢这小玩意儿?等见了哥哥,让他送你一只。”